“啊?”喬山鷹聽後隨即大怒:“耍人是吧?剛才你明明已經承認那些事情都是你做下的,現在卻又想反悔了,這麼多人可都聽著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趙懷月,此刻卻說道:“本王如果沒有聽錯的話,章冠庭只是承認了那些異象是他所為,可殺害喬大同一事他卻從未承認過。” “聽到沒有,連燕王殿下都這麼說了,你還想說我已經承認殺人了?” “可那個殺人現場也可以算作異象吧?說不定又是他用了某種騙術才做到的。” “我的大舅哥,你多動動腦子好不好?”章冠庭面露譏笑地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其一,現場被反鎖了,鑰匙一把在你爹身上,另一把備用鑰匙我雖然可以拿到,但是書房的門卻是反鎖的。那門你也知道,用鑰匙鎖住之後裡面還有一個鐵楔子可以銷住。我當時發現你爹倒在書房的時候,門就是這樣鎖住的,這一點菡萏可以作證,就算我有鑰匙也不可能開啟書房。大人他們後來也檢查過,確認我撞門的時候裡面的鐵楔子也是銷住的,對嗎?” 白若雪朝他輕輕點了一下頭。 “其二,北面走廊斷裂不能通行,南面地上我和菡萏過去的時候只有你爹一排足跡。除非我長了翅膀,不然絕對無法不留痕跡就離開。” “其三,我與林燕和祁先生是一同離開客房的,一直到菡萏來找為止都沒有和祁先生分開過。發現你爹遇害之後,菡萏馬上就去找來祁先生,中間連半刻鐘都沒有。大人他們已經驗過屍了,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你爹早就死了,所以也不可能是我趁著菡萏離開的時候殺的。” 說完這些後,他朝喬山鷹挑釁道:“怎麼樣,大舅哥?你既然說人是我殺的,那一定是將這些謎團都解開了吧?” 喬山鷹臉色鐵青,把到嘴邊的話都硬生生嚥了回去。 “既然他解釋不了,那就由白議官來解釋吧。” 章冠庭聽到趙懷月的這句話,原本的得意之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警惕。 白若雪悠然喝了一口茶,然後才慢慢開口道:“要說喬大同是如何遇害的,首先要從商靈子離開以後潘妤歡換藥說起。潘妤歡把五神玉露丸換成奪魄丸之後,緊接著章冠庭抱著相同的目的溜進喬大同臥房,用黃磷在銅鏡上塗出了骷髏圖案。而在這個時候,你應該發現藥瓶已經被潘妤歡換掉了。本官原先以為你是晚上擒住喬大同的時候才偷偷拿的藥,不過現在想來,那個時候拿藥太容易被人發現了,塗黃磷的時候才是最好的機會。” 章冠庭點頭同意了白若雪的推論。 “等到晚上喬大同服下奪魄丸以後,骷髏鬼火的機關使得原本就神情恍惚的他徹底發狂了。你們將他制服以後,潘妤歡喂他服下了五神玉露丸,但是給的量太多了,導致喬大同昏迷不醒。等到第二天祁仲欽讓章冠庭給他喂藥的時候,章冠庭卻又給他喂下了一堆奪魄丸。” “我把藏下的四顆全餵給了他。”章冠庭獰笑道:“原本我應該從祁先生的藥瓶中拿走兩顆的,不過書桌離床太近很容易被他們看到,所以我只能作罷。” 白若雪接著說道:“喬大同在短時間內連續服下了大量寧神藥物和致幻藥物,再加上看到骷髏鬼火之後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他醒來的時候已過午後,以往那段時間都是在書房習字作畫,所以他就下意識向書房走去。此時雨已經停了,泥地上只留下了他的足跡。書房的窗原本就是銷住的,而他進去之後習慣性地將門鎖住。我問過菡萏,自從畫上出現‘血跡’異象,喬大同進書房之後就養成了鎖門的習慣,她送參湯都需要敲門,放下之後喬大同會重新將門鎖住。他走近書桌,卻在桌上看見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喬山鷹催問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白若雪將一張紙放這桌上:“就是之前只剩下‘生’和‘死’二字的恐嚇信!” “這信爹拿出來給我看過之後,他就鎖在了書房的暗格之中,誰又拿了出來?他自己嗎?” “自然是你的‘好妹夫’章冠庭。”白若雪揚了揚這張紙以後,說道:“他的本意就是要折磨喬大同,所以本官猜想前一天畫完骷髏鬼火之後,他就溜進書房把恐嚇信取出放在書桌上,想等第二天再嚇喬大同一次。” 顧元熙問道:“那也有可能是喬大同自己拿出來了吧?” “不會的。”白若雪反駁道:“現場鮮血四濺,這紙上也沾到了不少。可暗格卻呈關閉狀態,連遮擋的書都放回原位了。如果是喬大同拿出來的,他必然打算看過之後放回去,暗格應該是開啟著的。暗格裡面也沒有一絲血跡,這說明喬大同死的時候暗格一定是關閉的。” 章冠庭坦然承認道:“大人說的對,確實是我恐嚇信拿出來的。” “喬大同原本精神就相當不穩定了,再次看到這封極為詭異的恐嚇信之後,他終於支援不住,徹底發瘋了。發瘋後的喬大同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