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熙見情況都問得差不多了,原本想讓他們各自回去,卻不想白若雪搶上前站了起來。 “本官對這兩天的情況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現在你們帶本官去喬大人的臥房走上一趟,把昨晚見到、做過的事情再重現一遍。” 喬林燕看了看左腿受傷的丈夫,擔憂道:“大人,那明遠他該怎麼辦?他走路都成問題,恐怕沒法......” “這個你放心,本官早就想到了。”白若雪微微一笑道:“昨晚聚到喬大人臥房的,只有你們兩對夫妻加上菡萏吧?蘊藝和綰兒不在。” “是啊。” “那還不好辦,綰兒留在此地照顧張明遠,蘊藝跟著我們一起去。等下你把昨晚張明遠做的事告訴蘊藝,由她來扮演張明遠就行了。” 喬林燕想想此法可行,也就同意了。 在去喬大同臥房的路上,他們先經是過了菡萏的房間。白若雪步測了一下兩個房間門與門之間的距離,確實只有相距十幾步路。如果喬大同在見到骷髏鬼火後大叫,菡萏有足夠時間趕過去看到。 臥房的門現在緊鎖著,連窗戶都銷住了。 白若雪問道:“鑰匙在誰那裡?” 喬山鷹急忙從腰間掏出了鑰匙,有些猶豫道:“我昨晚和明遠兩個人將父親抬走後,怕這屋子陰氣太重惡鬼跑出來,就鎖了起來。大人,真的要開啟嗎?那老神仙可說了,此處乃整間宅子陰氣交匯之地,萬一裡面的惡鬼再跑出來傷人可就壞了!” 白若雪聽著好氣又好笑,用頗為嚴肅表情說道:“本官問心無愧,何懼鬼神?那商靈子若真是法力高深的神仙,已將鬼王斬殺,昨晚喬大人為何又會見到骷髏鬼火?他分明是個欺世盜名的江湖騙子!” 見他還有些半信半疑,冰兒不想再浪費時間,直接從他手中搶過鑰匙將鎖開啟。 推開門,一股陰風撲面而來,驚得喬山鷹連連退了好幾步。白若雪卻毫無懼色,昂首闊步走入其中,冰兒緊隨其後。見到其他人都進去了,喬山鷹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有一段時間沒通氣,房間裡的空氣有些汙濁。顧元熙原本想去開窗通風,卻被白若雪阻止了。 她先是站在房間中央聞了一下,雖然感覺有些異味,卻並沒有什麼類似大蒜的刺鼻味道。她隨後走到那張被砸得面目全非的梳妝檯前,貼近銅鏡又聞了一下,這回確實聞到有那麼一絲大蒜味。 “小憐,來一下!”白若雪向她招了招手道:“思學那小子不在,我們這些人裡就數你的鼻子最靈光。你過來鏡子這邊聞聞,有沒有什麼味道?” 小憐湊過來,閉上眼睛對著鏡子嗅了兩下,斬釘截鐵道:“有,一股類似大蒜的味道,但比大蒜臭多了。雖然臭味已經不太明顯,但絕對有!” “看起來,這臭味就是源自那骷髏鬼火!” “喬山鷹。”顧元熙喊道:“過來幫個忙,把這個梳妝檯搬到外面空地上去!” “來咯!” 喬山鷹這身蠻力算是派上了用場,好在這梳妝檯也不算太重,兩個大男人“呼哧呼哧”地就抬了出去。 外面現在還陽光充足,可以很明顯看得出這個梳妝檯的所承受的一切。臺身被砸得千瘡百孔,臺板直接斷為兩截,那面鑲嵌在上面的銅鏡也已經扭曲變形,彷彿經歷一場極為慘烈的惡戰。 原本放在裡面的時候還看不清楚,可現在那銅鏡上留下的淡淡燒痕在陽光下卻顯得格外清晰,那是一個骷髏的圖案! “看起來這鏡上的燒痕就是骷髏鬼火所留下的。”白若雪看到檯面上靠近銅鏡處留有紅色的碎屑:“這是什麼?” 她用手捏起一小塊捻了一下:“蠟燭燃燒的時候滴下的蠟油?” “啊,這是老爺回房後,從燈籠裡拿出的蠟燭。”菡萏解釋道:“老爺習慣將蠟燭放到梳妝檯處,洗漱之後在梳妝檯邊坐一會兒,然後吹滅了再睡覺。第二天起來如果蠟燭還留下不少的話,奴婢就會放回燈籠邊上,少的話就換一根新的。” 白若雪快步走回屋中,在一張被掀翻的圓桌下方找到了那個被壓扁的手提燈籠。隨後,她又來到剛才放梳妝檯的位置,在一堆碎片中翻出了半支蠟燭。 她拿著蠟燭沉思良久,忽然轉身看向眾人:“你們且將昨晚發生的事,原原本本重新演繹一遍,不要遺漏。” 喬山鷹等人便按照那天事情發生的先後順序,從菡萏發現喬大同發狂開始,一直到喬大同被抬走後房門上鎖。只不過,張明遠被換成了蘊藝出演。 看完之後,白若雪對昨晚發生的鬧鬼一事有了更加詳細的瞭解。 “菡萏,你看到骷髏鬼火的時候,這支蠟燭已經熄滅了吧?” “是的,那個時候房間裡一片漆黑,只有骷髏鬼火亮著,所以顯得格外嚇人。” 白若雪又問喬山鷹:“昨晚鎖門之後,這屋子可有開啟過?或者有人來找你拿鑰匙?” “沒有,絕對沒有!”喬山鷹相當肯定地否認道:“這鎖的鑰匙很久以前掉了一把,現在只剩下這一把了,我昨天也是在雜物間裡翻了一會兒才找到的。我鎖上之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