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熙不明所以,卻因為白若雪不在場不好繼續往下問,只能先等了一會兒。 所幸白若雪很快又回到了座位上,顧元熙就接著往下問道:“喬山鷹,今早你妹妹是何時來接替你們的?” “這我也說不上來,我那時候睡得迷迷糊糊的,明遠就過來將我拍醒了。”他轉頭問道:“妤歡,你還記得嗎?” 潘妤歡也搖頭道:“我也坐在椅子上打瞌睡,連天什麼時候亮的都不知道。我比你醒得還晚,是林燕叫我吃早點了才起來的。” 張明遠接上去說道:“那個時候應該在巳時左右。我和林燕昨晚都累壞了,今早睡過了頭。起來以後匆匆洗了一把臉就過去換大舅哥他們了。我叫醒他之後沒多久,蘊藝和綰兒就送來了早點。” “就她們兩個?”白若雪追問道:“菡萏那個時候在哪裡?” “回大人。”菡萏趕緊答道:“奴婢那時候去集市上買菜,到巳時六刻才回來的。” “喬林燕,你和張明遠一直守在喬大人身邊嗎?” 喬林燕憂傷地答道:“一直在,我坐在椅子上小憩了一會兒,直到後來下起了暴雨從才醒來。” 張明遠也說道:“我也一直在房間,大約坐了一個多時辰,被暴雨所驚到後起來的。雨下了也就一刻多鐘,剛停不久祁先生就在菡萏的帶領下進來了。” 白若雪又問祁仲欽:“你來了以後,給喬大人診治一共花了多少時間?” 祁仲欽算了一下後說道:“老朽先是給喬大人檢查了一下身體,然後用銀針在他胸口的幾處穴位上做了針灸。做完之後,老朽給了張公子一瓶藥丸,讓他喂喬大人服下。老朽又開了一個方子,讓喬小姐抓來後煎給喬大人喝。之後我們就一起離開了,用時最多也就二刻多鐘吧。” “你們都離開了?”白若雪驚訝道:“就沒有人留下來照顧喬大人?” “沒有。”喬林燕答道:“祁先生說爹要一個半時辰以後才會醒來,我就讓綰兒去藥鋪抓藥,自己去後廚準備煎藥的東西。以前一直都是嫂子在煎藥,我沒弄過這些瓶瓶罐罐,又不好意思去打擾嫂子休息,就把蘊藝叫過來幫忙,她會一些煎藥的方法。” “藥是什麼時候抓來的?” 綰兒答道:“一來一去,也就半個時辰不到吧。” “不對吧?”白若雪發現了問題:“濟安堂離這裡不是挺遠的嗎,怎麼半個時辰不到就能打個來回?” “不是啊,奴婢沒有去濟安堂抓藥。”綰兒解釋道:“奴婢去的是離家不遠的翁家藥鋪,那裡只抓藥,不看病。奴婢拿著方子給掌櫃的看了一下,他確認沒問題後就抓了。回來之後,奴婢就幫著菡萏一起洗菜。” 喬林燕黯然神傷道:“煎藥的時候,我看人手富裕了,就讓菡萏回去照顧爹,綰兒負責做飯。過了好一會兒,菡萏才跑過來說,爹出事了......” 白若雪又問菡萏:“你回去照顧喬大人的時候,房間裡是什麼樣子?” “奴婢過去的時候,只看到房門洞開著。走進去一瞧,原本蓋在老爺身上的毯子被掀到了一旁,床上空無一人。奴婢想著應該是老爺醒了以後想去四處走走,就去附近的客房找了一圈,但都沒找到。原本是打算去書房找的,可因為書房北面的走廊前段時間斷掉了,只能去南面繞。奴婢走到南面的時候正巧看到姑爺正和祁先生在涼亭中聊天,就過去將老爺失蹤一事告訴了他。” 張明遠接話道:“我和祁先生離開房間後先是在花園裡逛了有三刻鐘,後來祁先生說累了,我們就一起去涼亭坐了一會兒。過了也就一刻多鐘,菡萏跑來說是爹失蹤了,我就和她一起去找。” 白若雪問道:“你和祁仲欽一直在一起?” “嗯,直到菡萏來找我才分開的。我們路過書房南面走廊的時候看見有一行足跡,很像是爹的,就一起來到書房看個究竟。沒想到書房門一直緊鎖著,敲門也沒人應,窗戶也打不開。我撞破書房門後,才發現爹倒在了血泊之中,就趕緊讓菡萏去找祁先生。之後的事,大人應該都清楚了。祁先生確定爹已經身亡了,我就命菡萏即刻去報官,自己則去找林燕他們。” 白若雪聽完之後,心中將這些線索默默整理了一遍,然後轉頭問道:“喬山鷹,你和潘妤歡離開後又去了哪裡?” “我們哪兒都沒去,就直接回臥房睡覺去了。在椅子上熬了一晚上,腰痠背痛,實在是受不了了。” “你們兩個都在睡覺,一刻都沒有離開過?” “沒有。”喬山鷹斬釘截鐵地答道:“除了回去的路上去了一趟茅房,我們沒去過別的地方。” 潘妤歡也說道:“我們回房後就立刻睡著了,直到後來明遠跑過來說爹出事了,我們才起來的。他跑的時候,還不小心將腿給摔壞了。” “原來是那個時候摔壞了腿啊。” 白若雪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張明遠的腿一直架在凳子上,褲子膝蓋處了破了一個大洞,褲腳管上有幾道擦痕,整條褲子上沾到了不少泥漬。她之前就想問是怎麼回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