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的這句話,把原本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變得搞笑無比,更是把淳于寒梅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之後,她神情歸於嚴肅:“小憐姑娘,你這話可說得有意思了。不管兇手有沒有打算傷及無辜,他想要對其他人不利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咱們無論如何,都應該想辦法阻止兇手的行動,避免悲劇發生。” 小憐不好意思道:“對,是我考慮不周就亂說話了。兇手肯定不懷好意,咱們應該儘快把他給揪出來!” 白若雪分析道:“既然老胡說了足跡來自山莊方向,不是文莊就是武莊。昨晚我和冰兒沒多久就睡著了,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沒聽到有什麼動靜。殿下和淳于副統領,你們呢?” 趙懷月搖頭道:“本王也比較睏乏,再加上之前喝了不少酒,躺下就睡著了,沒注意到什麼事。” 倒是淳于寒梅說道:“我因為擔心殿下的安危,所以睡得比較淺。睡著沒多久,就聽見門外有動靜。醒來之後仔細聽了一下,像是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在大堂說話。於是我就將門開啟了一條縫隙,從其中看到了兩個人在大堂裡摟摟抱抱。其中那女的是丫鬟打扮,面對那個少爺半推半就,還不停地說道‘大少爺,這兒不合適’。” “你看到的那個男子是司徒家的大少爺?”趙懷月回憶道:“本王記得司徒莊主說起過,好像是叫司徒昶晨。” “後來呢?”小憐兩眼放光問道:“快接著往下說!” “司徒昶晨邊和那個叫碧竹的丫鬟親暱了好一會兒,兩個人還說著悄悄話,把翠竹逗得花枝亂顫。司徒昶晨後來就摟著碧竹的腰,往樓梯走去,隨後我聽到了一聲關門聲。” “沒了?” “沒了。” “切,又沒下文了!”小憐嘟著道:“我還以為他們會在大堂裡多親熱一會兒,然後繼續往下發展呢。” 淳于寒梅眉毛一揚,壞笑道:“他們在大堂可待了好一會兒,你這麼喜歡聽,等下我細細說與你聽如何?” “好啊好啊!” “你們兩個別這麼離譜好不好?”白若雪滿臉黑線:“現在可是在查案子......” 趙懷月輕輕咳嗽了一聲,問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淳于寒梅推算了一下後答道:“微臣睡下是在亥時六刻,睡了三刻鐘左右醒的,那應該是在子時一刻。” 趙懷月看向劉恒生:“劉侍郎,你們那邊呢?” “微臣只是在丑時前後為了解手起來過一次,沒聽到有什麼動靜。微臣還開啟莊門看了一下雪有多大,莊外門口的雪地上也沒有發現足跡,應該沒人出去過。解手回來以後,微臣一下子睡不著了,直到又躺了三刻鐘之後才重新睡著。後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小憐接下去說道:“我昨晚也是一覺睡到大天亮,中途沒有醒過,也沒聽到動靜。” “那就只剩下三個小傢伙和薛三妹了。”趙懷月吩咐道:“你去把他們三個叫來。” “殿下,那薛三妹呢,要不要一起叫來?” “不用,不方便。她的話你等下找個機會順口問上一句,還有那個和你們一起住在武莊的年輕人也要。” “彭昱恆?” “對,就是他。” 小憐馬上就往武莊趕去,在半路上卻遇到了同樣要去武莊的程昌喜。 “咦,程管家也去武莊有事?” 程昌喜苦笑道:“沒辦法,誰讓二少爺喜歡喝烈酒呢?文莊酒窖裡已經沒有了,我只能去武莊酒窖裡拿一點過來。” “對了,我怎麼從來沒見到過夫人啊?” “咱們夫人早在五年前就因為身體抱恙,駕鶴西去了。” “這樣子啊......” 走上吊橋的時候,只看見阿富正拿著一個竹掃把在清掃吊橋上的積雪。 “喲,阿富你挺勤快的啊。” “是小憐姑娘啊。”阿富邊掃邊答道:“這幾日天挺冷的,你看太陽才剛出來一小會兒就沒了,說不定等下還會下。這吊橋上的積雪要是不及早清掃掉,剛化掉的雪水馬上就會再凍上,踩上去很容易摔跤。” 於是小憐和程昌喜跟在他的身後,等到吊橋上的積雪都被清掃乾淨後才透過。 過了吊橋以後,小憐卻沒在空地上看到三個小娃娃打雪仗。 “難道是玩得太累了,回房休息去了?” 可當她一進武莊的大門,才發現自己猜錯了。 只見他們三個人正坐在地上看著一個人舞劍,那人正是彭昱恆。別看彭昱恆的身材並不壯碩,人也看上去斯斯文文,舞起劍來倒是有模有樣,一套秋風劍法舞下來後,得到了秦思學他們一致鼓掌。 彭昱恆住在“槍之間”,這把劍明顯就是從其它房間拿出來的。他舞完劍,跑到一旁角落又換了一把東西舞動起來。 小憐定睛一看,卻是一把鋼叉。不僅如此,她還發現牆角邊還堆著戟、戈、抓、弓等兵器,看起來彭昱恆是打算全部舞上一遍。 程昌喜見到之後急忙喊停:“彭公子,快住手!” “啊,是程管家啊!”彭昱恆這才看到程昌喜,趕忙放下了手中的鋼叉:“我只是舞幾下熱熱身子,沒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