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司徒盛暮就晃晃悠悠回了自己房間,離開之前還挑釁般看了司徒仲文一眼。 “逆子!”司徒仲文怒不可遏。 雖然知道“酒之間”裡存放的那幾壇“梅花仙”味道較為清淡,喜歡喝烈酒的司徒盛暮壓根兒就看不上,不過當著客人的面這樣衝撞自己,還是讓他覺得面上無光。 程昌喜轉身要離開,卻被司徒仲文給喊住了:“站住,幹嘛去?” “我給二少爺拿酒去。”程昌喜勸解道:“老爺,二少爺這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犯不著為了這麼點小事和他慪氣。這要是把身子給氣壞了,不值得啊。” 司徒仲文捏緊了拳頭想要發作,又看到有客人在,最後還是忍住了。 “罷了......”他長嘆一聲,擺了一下手道:“你去拿給他吧。” 看到錢光賢和劉恒生都在瞧著自己,他勉強地笑了一下:“教子無方,讓諸位見笑了......” 劉恒生安慰道:“年輕人有點愛好也可以理解,只要不是出去惹是生非,喜歡喝點酒沒什麼大不了的。莊主還是想開些吧,往好了想他至少只是在自己家裡鬧騰。” 司徒仲文只道他是在說客套話,殊不知劉恒生的家裡也有一個不省心的兒子。 司徒仲文勉強點了一下頭,算是聽了。至於有沒有聽進去,那劉恒生也管不著,畢竟那是別人的家事。 他向司徒仲文告辭之後,來到了一樓趙懷月住的“茶之間”,白若雪、冰兒、小憐和淳于寒梅都在。 這裡存放著全國各地的名貴茶葉,也有各種茶具、茶桌擺放其中。趙懷月早已泡好了一壺大紅袍,等劉恒生一起過來品嚐。 “怎麼樣,司徒莊主怎麼說?” 劉恒生將剛才司徒仲文與錢光賢的回答說了一遍,而後道:“我們再過上三夜,就能搭乘來接錢光賢的客船一起回去。莊主說了,昨天才送了物資,不用擔心吃食問題。至於薛三妹那艘漁船,等回去之後微臣會找人過來修理。畢竟此事因我們而起,她也不容易。” 趙懷月點頭贊同道:“如此甚好,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小憐一臉輕鬆道:“那咱們就在島上好好休養幾天吧,之前為了日月宗那起案子忙碌了這麼久,都還沒來得及休息。正好趁此機會散散心,放鬆一下心情。” “小憐,你可別想得太美了。”白若雪揉了揉額頭道:“還想休養?依我看來,這座島不出三天必定會出大事!” “咦,能出什麼大事?” “你就沒想過,兇手為什麼會將咱們這邊漁船弄沉嗎?” “我想想......我知道了,是不想讓我們離開這個島!” 冰兒補充道:“你只答對了一半,應該是不想讓所有人離開這個島!” “冰兒說的對。”白若雪繼續說道:“同時被弄沉的還有山莊原本的客船,這樣一來整個島上就沒人能夠離開了。我們來島上純屬巧合,兇手一開始應該只打算弄沉那艘客船而已。從老胡的敘述來看,兇手明顯是從山莊而來,那就是在莊裡的人做下的。要弄沉那艘船,有的是機會,何必非要選昨天?要知道昨天晚上下大雪是無法控制的,兇手很有可能會在雪地上留下足跡而將自己暴露。那麼問題來了,兇手為什麼一定要在昨天晚上才弄沉客船呢?” 趙懷月脫口就答道:“因為昨天島上來了客人:畫仙錢光賢和司徒莊主大兒子的兩個朋友!”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雖然送他們過來的客船要五天之後才會過來接,但是萬一發生了什麼的話,島上依舊有客船能送他們離開。我認為兇手就是出於這個目的,所以昨晚寧可冒著大雪也要把船弄沉,這樣今天哪怕錢光賢他們改變主意想要提早離開,也做不到了。畢竟他來島上是受邀為司徒仲文作畫,今天這幅畫作已經完成了,即使現在要回去也說得通。” 趙懷月用手指輕叩著茶桌道:“這樣一來,錢光賢他們想要離開芙蓉島,只能等到五天住滿才能有船來接。而兇手既然處心積慮弄沉了兩艘船,當然不會就這樣罷手,他也肯定知道自己只有五天時間,一定會在客船來接人之前有所動作。” “那兇手的目標會是誰呢?”淳于寒梅問道:“一同來的人可有三個,我們並不知道兇手到底想對付誰。” “雖然不好確定,不過本王認為錢光賢的可能性大一些。畢竟另外兩個是大少爺的朋友,來過不止一次。要是兇手的目標是他們,應該不會等到現在。當然,也不能排除兇手最近才對他們其中一人起了敵意。” 小憐問道:“那我們要不要去提醒他們一下?” 白若雪喝了一口茶道:“或者兇手就是他們其中一人,所以只能昨晚動手。我們連兇手到底要做什麼都不清楚,目前只能靜觀其變了。” “當然是想殺人咯!”小憐很肯定地說道:“老胡都差點被他殺掉了!” 白若雪卻搖頭否定道:“恰恰相反,兇手根本就沒打算殺老胡,甚至在逼不得已動手之後,還想方設法要救他。” “哈?”小憐滿頭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