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又輸了!”小憐嘟起嘴,氣鼓鼓道:“怎麼每次打馬吊,輸的總是我。這好不容易加了月錢,全給輸了......” 趙懷月笑道:“那就當這個月沒加吧。” 小憐這次也立了不小的功,所以趙懷月給她漲了不少月錢,不過看樣子今天她可輸了不少。 “唉,看樣子今天運氣不佳......”小憐起身讓位道:“淳于姐姐,你來玩吧。” 一直在邊上觀戰的三個小傢伙早已忍不住了,秦思學首先提議道:“咱們看了這麼久,這些規則差不多也都摸清了,咱們也來玩吧?” “好啊!”萸兒首先附議:“剛好我也閒著無聊。對了,咱們現在也有月俸拿,要不也來小賭兩把?” 他們三人因為這次也立了不小的功勞,已經被趙俔特許進入隱龍衛學習,每月還能按照從正九品的品秩領月俸。雖然不多,卻也算吃上了皇家飯了。 “我沒意見!” 莫莉有些猶豫:“這、這可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萸兒笑嘻嘻地開導道:“小賭怡情,大賭才傷身!” “那......那好吧......”被萸兒這麼一說,莫莉最後也同意了。 “不.可.以!”敗下陣來的小憐插著腰訓誡道:“小孩子怎麼可以賭錢?絕對不可以!” “難得啊。”萸兒辯解道。 “難得也不行!”小憐指著自己道:“看看你們可憐的小憐姐姐,好不容易漲了月錢,卻已經輸了個精光!” 萸兒小聲嘀咕道:“那還不是你自己菜嗎......哎喲!” “不行就是不行!” 結果三人只能放棄賭錢,在小憐的指導下純娛樂一下。 三人打的話,稱之為“蟾吊”,沒想到十幾把玩下來贏的最多的人是莫莉,輸的最多的卻是萸兒。 小憐驚訝地朝後來過來觀戰的冰兒道:“不愧是你的徒弟,連玩這個都和你一樣厲害!” 冰兒看著耷拉著臉的萸兒,笑道:“幸虧你攔著他們不讓賭,不然我這小師妹這個月的月俸就和你一樣保不住了。” 歡樂的時光過得總是飛快,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日落黃昏了。漁娘薛三妹已經將歸鴻湖中撈起的湖鮮做成了一道道鮮香味美的佳餚,請眾人入座品嚐。 “來來,諸位請滿上!”作為東道主,劉恒生笑盈盈地舉杯道:“這次多虧燕王殿下和諸位的鼎力相助,劉某才得以渡過難關,劉某敬各位一杯!” 眾人皆舉杯幹盡,連秦思學他們也把杯裡的甜米酒一口悶了。 “咳!”秦思學被甜米酒給嗆到了,趕緊捂住嘴:“好、好甜!” 劉恒生又斟滿酒杯後向白若雪敬道:“那日為了犬子一事,劉某多有得罪,還請白待制多多包涵!” 白若雪知道他說的是當時李天香一案中,他兒子劉寧濤被暫時羈押在大理寺時,兩人曾經起的衝突。現在他主動敬酒賠罪,姿態已經放低了,還特意稱她新任的官職,白若雪哪裡還好意思駁了他的面子? “劉侍郎哪裡話?愛子心切,乃是人之常情,何來得罪一說?這一杯,我敬劉侍郎!” “咱們互敬,哈哈哈!” 喝完之後,白若雪隨口問道:“對了,我聽小憐說起過,以前的包青天在權知開封府事的時候,也是龍圖閣的什麼學士,和我現在的龍圖閣待制有什麼區別啊?” 趙懷月嚐了一口紅燒鯽魚,然後答道:“人家那是龍圖閣直學士,和劉侍郎一樣是從三品,可比你大多了。不過你要是再努力一下,說不定也能當上白龍圖。” “白龍圖?聽上去挺威風的。”白若雪眨了眨眼睛道:“不對,我現在既然是龍圖閣待制,那也是白龍圖咯?” “包龍圖因為長得較為黝黑,人送外號‘包黑子’。白龍圖不僅姓白,人也長得白。要是以後也當上了龍圖閣直學士、權知開封府事,那這一黑一白的青天大老爺,倒是成就了一段佳話!” “那我就先謝過劉侍郎的吉言了!” 劉恒生這番話可把眾人逗樂了,眾人一個勁兒向白若雪敬酒,嘴裡還“白龍圖”、“白青天”叫個不停,酒桌上到處瀰漫著歡聲笑語。 正吃得興起的時候,艙門被推開了,薛三妹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她這次送來的菜餚有兩道,分別是魚頭豆腐湯和蔥爆甲魚。 將菜餚端上桌後,薛三妹用圍兜擦了一下手,然後笑問道:“劉員外,您的幾位客人可還滿意這些粗茶淡飯?” 趙懷月點頭答道:“滿意。湖鮮貴在新鮮,你的手藝也可圈可點,這些菜餚雖樸實無華卻回味無窮,不錯!” “趙公子說滿意,那一定是滿意了。”劉恒生指著滿桌子的湖鮮道:“這是我偶然發現的一艘漁船,來過一次後發現雖然不算大,船上也只有薛三妹一個漁娘,不過菜餚卻做得相當美味。趙公子吃慣了大酒樓的珍饈美饌,我便想著來這裡換換口味嚐嚐家常菜。” “幾位能滿意奴家的手藝就好。”薛三妹堆笑道:“現在天冷,湖裡的魚蝦捕捉不易,還請將就一下。要是需要加菜的話,喚奴家一聲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