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拂面寒,日麗照身暖。歸鴻湖中碧波盪漾,一艘漁船正順流徐徐漂游。 船艙裡,趙懷月正在和劉恒生、淳于寒梅、小憐四人一起打馬吊。除了他們以外,還有秦思學、萸兒和莫莉也在邊上觀戰。 而此刻的白若雪正倚靠在圍欄邊,和冰兒享受著秀麗的湖景。 現在已是十二月初,距離解鳴初刺殺兩國使節一案已經有了一段時間。寒冬的湖風吹在臉上果然有些刺骨,要不是現在大中午的太陽讓人深感暖意,恐怕她們就不會如此悠閒地賞析美景了。 “啊......好悠閒啊......”白若雪眯起眼睛,一臉的慵懶之態。 “是啊,緊張了這麼久,是該好好放鬆一下了。”冰兒也笑著應了一句,隨後指著北面道:“雪姐你看,湖的那頭似乎有座小島。” “是麼?”白若雪順著她所指方向看去,果然見到湖中心有一座島:“上面似乎還有一座、不對,是兩座宅子!” “咦?這種地方居然能修建宅子,看起來宅子的主人身份可相當不一般啊!” “人家肯定有錢的很,咱們吶,老遠瞧著就行。” 今天他們之所以會聚在畫舫之上一起愜意遊湖,乃是受到了劉恒生的邀請。至於為什麼劉恒生會邀請他們,那還要從那天冰兒擊殺解鳴初說起。 冰兒擊殺解鳴初之後,對他突然暴起反擊頗感詫異。 “這個傢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掰開解鳴初的嘴巴,裡面盡是血沫:“明明高醫官用藥廢去了他的武功,還一直讓他處於脫力狀態,怎麼剛才一下子變得力氣這麼大了?我還以為他在嘴巴里藏了毒藥,準備服毒自盡,沒想到來了這麼一出。” 淳于寒梅掏出帕子,將解鳴初口中的血沫清理乾淨,然後從他嘴裡掏出了一物:“他剛才的確服下了藥丸,不過不是自盡用的。” 白若雪看了看淳于寒梅手中之物,乃是半顆碎掉的假牙,裡面是卻是空的。 “他把藥丸藏在了假牙中,一旦遇到危險就咬碎後做殊死一搏。可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藥效竟如此可怕?” “神滅丹!”淳于寒梅猜測道:“這和我上次去抓行刺燕王的那些叛黨時,遇到的情形非常相似。” “這就是神滅丹的效果嗎?”趙俔已經重新回過神來,看著解鳴初的屍體道:“之前燕王說起過此事,還說你們抓住了一個活口,朕當時倒是沒有太在意。不過今日一見,這事情可並不簡單啊!” 趙懷月愁眉緊鎖道:“現在的日月宗越來越難纏了,也越來越喪心病狂!先是疫病,之後是毒蚊,現在又是神滅丹。前兩個倒是還能防備,這神滅丹可就防不勝防了。要是他們能夠大批次製作,戰場上遇到的時候服上一顆,那就等於是擁有了一支完全不怕死的軍隊!” “查!一定要徹查!”趙俔震怒不已:“淳于副統領,即刻嚴查京城附近所有日月宗叛黨蹤跡,務必要將他們給揪出來,絕不能讓神滅丹這種逆天而行的毒物再繼續留於世間!這件事,朕就交給你們重光所負責了!” “微臣遵旨,定當竭力誅殺叛黨!” 於是乎,隱龍衛重光所全員出動,在整個京城進行了一次大清洗。不過日月宗的叛黨卻像是集體消失了一般,竟全然沒有了動靜。重光所費了好大的勁,才清理掉了一些外圍成員,不過都是一些小魚小蝦,根本就對內部所知不詳。 白若雪這段時間也並沒有閒著,和高鎮寧兩人正在研究被關押在審刑院大牢中的唯一活口。 此人名叫辛吉兒,原本是個潑皮無賴,不知怎麼的就和其他幾個無賴混在一起,專門偷雞摸狗、訛人錢財。不過自從服下神滅丹之後,他的神志就一直沒有清醒過,整天不是胡言亂語就是瘋瘋癲癲。 根據高鎮寧多日以來的觀察,推斷到這神滅丹之中一定摻入了能使人致幻的藥材。雖然現在看似效果非常強大,但是副作用也相當明顯,此藥應該還在研製當中。 “此藥目前雖然可以使人不懼痛楚、功力倍增,不過卻無法控制人的心神。要是叛軍真的服下了,都會失去理智,只能作為一次性突擊使用,根本無法對他們進行控制。” 白若雪面對這種情況也別無他法,只能請高鎮寧繼續多加研究。 就這樣忙前忙後忙碌了好久,直到昨天白若雪才被叫到了宮中。趙俔褒獎了她一番後,命範紹沅宣旨,升了她的官。 回到審刑院之後,白若雪一臉茫然地問趙懷月:“這龍圖閣待制是個多大的官?” “這官可不小。”趙懷月笑答道:“從四品,可比你現在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啊?這麼快!?”白若雪吃驚道:“我這從五品的審刑院詳議官才當了幾個月而已,這就變從四品了?” “這是寄祿官,你現在的實職依舊詳議官。” “寄祿官?這是幹嘛的?” “寄祿官是虛銜,沒有職位。相當於你拿的是從四品的月俸,乾的活兒還是從五品的,不過對以後也很有好處。” “原來是這樣啊......”白若雪眉開眼笑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