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獨醉從來就沒來過迎賓館,身為迎賓館僕役的田伍居然會不知道,明顯就是一個冒牌貨。 趙懷月立即起了殺心,決心要將他擊殺在當場。 田伍正全神貫注駕著車,哪裡會料到趙懷月會在這個當口向他襲來。不過也虧得他身手不弱,聽見背後傳來簾子掀開聲時下意識將身子一側,堪堪躲過了那記致命一擊。 他只覺脖子處傳來一陣痛楚,用手一抹,滿手鮮血,方才醒悟剛才趙懷月要取他的性命。 生死存亡之際,趙懷月哪裡肯就此罷手,舉起短劍便再次刺向田伍。 田伍此刻哪還會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敗露,立刻獠牙畢現,一手繼續揮動馬鞭趕車,另一隻手往座位底下摸去。 趙懷月豈會讓他如意?只見他催動全身的力氣,手腕一抖對準田伍的後背便是一劍刺去。 田伍的手剛抓住藏在座位底下的刀柄,就被趙懷月刺中了後背。要不是那只是一把短劍,恐怕早就被刺了一個透心涼了。 饒是如此,田伍也劇痛難耐,暫時失去了抵抗能力。 趙懷月趁此機會欺身上前,再度舉劍欲刺。田伍下意識舉起手中的馬鞭欲抵擋此擊,卻不想趙懷月乃是虛晃一劍,隨後一腳飛來,正中他剛才後背的傷口。 “嗚......”田伍悶哼一聲,一道血箭從口中射出,翻身滾落馬車。 趙懷月立刻上前搶下了駕車的位置,抓起韁繩催動馬兒繼續拉著車子向前疾馳。 他明白,前方一定還有伏兵在候著。只能趁著他們暫無防備之時,一鼓作氣才能突破封鎖。 他卻不曾料想田伍從馬車上墜落之後卻還能動彈。從嘴裡吐出一口血沫之後,田伍由腰間取出一根長條狀類似竹筒的棍子,一頭對準天空以後拉動了底部的拉扣。 田伍面露獰笑道:“咳......我、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往哪裡逃,嘿嘿嘿......” 霎時間,一道紅色的火光沖天而起,將周圍的景物都照亮了。 “不好!”趙懷月情知不妙:“這傢伙在給同夥兒發訊號!” 正如他所料,很快就從兩側的樹林裡衝出了幾名身穿夜行衣的蒙面歹徒。他們黑布覆面、騎著馬便向趙懷月衝殺而來。 趙懷月見狀大驚,只能驅趕著馬兒繼續狂奔,想尋找機會甩掉這些追兵。 那些蒙面歹徒邊衝邊揮舞著鋼刀,嘴裡還喊著一些聽不懂的話語,越逼越近。 馬車畢竟跑不過單匹的駿馬,蒙面歹徒已經將趙懷月圍在了中央,對他發起了圍攻。 短劍在這種距離當然毫無作用,趙懷月被逼無奈,只得抽出剛才田伍藏在座位底下的鋼刀,全力迎戰。 他雖拼命擊退了左側的蒙面歹徒,但是卻防不住另一側的敵人。他們鋼刀連續向他砍去,趙懷月一邊要穩住馬車,一邊又竭盡全力被動躲閃,苦不堪言。 其中一個蒙面歹徒俯下身子朝車輪處砍去。幾刀之後,右側後車輪出現了嚴重的破損。 趙懷月明顯感到馬車在搖搖晃晃,已經快不受控制了。 “糟了,前方是懸崖!”趙懷月拉住韁繩想要將馬車停下來,可剛才車輪受損以後就已經停不下來了。 前面這條山路有一個向右的急轉彎,可趙懷月無法讓馬車轉入右面的山道。眼看著馬車騰空而起,飛入了懸崖的谷底。 那些蒙面歹徒翻身下馬,圍在懸崖邊朝谷底望了望。 其中一人道:“下面是無底深淵,摔下去的話死得透透的。” 另一人接道:“死了就好。咱們趕緊把田伍那個倒黴鬼帶上,抓緊從這兒離開。那邊應該已經發現燕王失蹤了,估計馬上就會找到這兒來。” 這群蒙面歹徒草草將現場打掃了一番,隨後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咚咚咚!咚咚咚!” 白若雪正睡得香,忽聞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她朝窗外一望,已經漆黑一片:“吃晚飯了嗎?” “雪姐,是我!”冰兒急喊道:“快起來,出大事情了!” 白若雪這才充滿從床上爬起,開門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剛剛秦王派人通知,說是燕王殿下失蹤了,很有可能已經落入了別人的手中!” “什麼!?”白若雪頓感手腳冰涼:“殿下他......” 她急急忙忙跟著冰兒來到趙枬的房間商議要事,卻發現裡面已經坐滿了人。 趙枬見她也來了,示意找個空位坐下。他朝一個車伕模樣的人,點了點頭,後者就把去接趙懷月的事情經過詳細敘述了一遍。 聽完以後,趙甘棠愁眉緊鎖道:“有人冒充我們前去接燕王的車伕,騙他上了馬車。看樣子他是凶多吉少了......” 趙楙咬牙切齒道:“這些歹徒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不僅刺殺了兩國的使節,而且現在居然還打算對堂堂親王動手,簡直罪該萬死!” 趙枬說道:“現在可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離四弟失蹤的時間還不久,可能還來得及。咱們必須召集人手,馬上對皇宮附近進行搜查,務必要將四弟找到!” “秦王認為咱們應該怎麼找?”趙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