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深諳軍事的緣故,趙懷月被趙俔留在宮中,與太師蒯銳、兵部尚書唐奎雄一起商議早朝時的決議。商議從早上一直持續到了酉時,這才由趙俔拍板定下了最終的方案。 趙俔留各人在宮中用了晚膳,並朝趙懷月叮囑道:“雖然咱們已經做好了萬全應對,戰事也不一定會觸發,但是最好能夠儘快將案子破了,主動權才能掌握在我們的手中。不然戰事一起,不僅將士要流血犧牲,百姓更是會因此流離失所。你自主從添掌審刑院以來,平反了不少冤假錯案,使得蒙冤之人得以昭雪。其中白議官當居首功,父皇心中清楚。希望你們能夠同心協力,挫敗這次的陰謀!” “兒臣定當竭盡全力,阻止戰事發生!” 從皇宮出來之後,趙懷月朝四周檢視了一下,卻並未見到小憐和自己平常所乘的馬車,只有靠著圍牆停有一輛從未見過的馬車。 “不是讓小憐在戌時之前來此等候嗎,現在時辰都快到了,怎麼還沒見她過來?以往她可是都會提早二刻鐘就會過來等候的。” 趙懷月正疑惑不解,那輛馬車上跳下了一個憨厚的漢子,上前行禮道:“請問可是燕王殿下?” “正是。”趙懷月狐疑道:“你是何人?” “小人田伍,是迎賓館的僕役。奉鴻臚寺丞奚大人之命,來此接殿下回迎賓館。” “是奚春年讓你來的?”趙懷月詢問道:“本王可不記得有讓他派人來接。” 田伍解釋道:“回殿下的話,原本是殿下身邊的小憐姑娘來接的,可是之前回去的時候馬車受損了。奚大人便重新找了一輛馬車,命小人前來接殿下回去。” 見他能說出小憐和奚春年的名字,趙懷月逐漸放下了戒心,坐上馬車道:“那好,咱們趕緊回迎賓館吧。” 這輛馬車駛離皇宮才一小會兒,又見一輛裝飾華美的馬車飛快地來到了皇宮門口。 馬車停穩之後,從上面走下的車伕繆阿進不斷抱怨道:“這群臭要飯的,明知道我在趕時間,還非纏著要錢。給了一把銅錢還不夠,居然還纏著討銀子。我特麼要是有錢,還用得著給人當車伕?”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不禁擔憂道:“奚大人說要在戌時之前到達皇宮,可現在看樣子時辰已經超過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繆阿進在皇宮門口轉了一圈,不過別說燕王了,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難道是這位燕王在宮裡有事耽擱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那還好,我就再等一會兒吧......” 又等了大概一刻鐘左右,繆阿進顯然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說好了戌時,怎麼還不出來?要是有事耽擱了,我還不如回馬車裡睡一覺再說。” 他正發著牢騷,皇宮的一扇偏門忽然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了一個太監打扮的年輕人。只見他手中拿著一把竹掃把,把附近地面上的落葉清掃乾淨,隨後準備退回宮中。 “小公公請留步!”繆阿進趕緊上前拉著他問道:“有件事想請教一下小公公。” 小太監催道:“有事兒趕緊問,回去晚了我可是會被罵的。” “是這樣,鴻臚寺的奚大人讓我來這兒接燕王殿下,說好是戌時到。可現在都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有人出來過,想請問一下燕王殿下他啥時候出宮?” “燕王?”小太監瞪大了眼睛答道:“燕王他早就出宮了,我還記下了他出宮的時間。應該就在戌時差一刻的時候。” “啊?可......可我沒見到他啊。就算他提早出來,也應該在宮門口等著吧,不然他怎麼回迎賓館?” “不是啊,我將他送到門口之後,見到這兒停了一輛馬車。燕王和那名車伕交談了幾句,隨後就坐上馬車走了。” “糟糕,出大事了!”繆阿進聽後馬上深感不妙,趕緊跑回馬車上:“多謝小公公了!” 繆阿進正用力揮動手中的馬鞭,抽打馬匹全力往回趕。而趙懷月則坐在田伍所駕的馬車上,有些昏昏欲睡。 “好睏啊.....”他打起了哈欠:“通宵沒睡,果然熬不住了……” 田伍建議道:“殿下要不小睡一會兒,等到了迎賓館,小人再喊您起來吧。” “也好,那本王就休息一下再說。” 趙懷月閉上了眼睛靠著車廂打起盹來,可正是閉上眼睛以後他才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 (不對啊,剛剛走出宮門之前,我才喝了一碗參湯,精神正好著呢。怎麼剛才一坐上馬車,就開始犯困了?而且這車廂裡怎麼好像有股淡淡的香甜味道。) 剛才睜開眼睛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這股香味,可閉眼以後就很明顯能夠察覺到了。 趙懷月不動聲色地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瓷瓶,拔開瓶塞之後湊到鼻子下方嗅了嗅,瞬間一股沖鼻的清涼竄入腦中,腦子一下子就變得清醒無比。 他悄悄觀察著車廂內的情況,最終在一處角落裡發現懸掛著一個香囊。湊近略微一聞,那香甜之味果然源自香囊,而且他又感到一陣眩暈,便趕緊又取出瓷瓶聞了一下。 趙懷月用摺扇柄輕輕挑開窗簾,外面的天色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