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恒生聽到萸兒的回答,有些不太甘心:“為什麼?我覺得這個假設挺合理的,可以基本解釋清楚現在這個房間中的不合理狀況。正因為是彭昱恆主動為兇手開的門,證明他對兇手完全放心,所以他才會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殺了。兇手之所以要製造假象,就是要掩蓋與彭公子熟識這一點。” 萸兒答道:“劉侍郎的推論如果只是在一般情況下,確實非常有說服力。但是套用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那就說不通了。” “為什麼?” “時間上不允許!”萸兒朝秦思學求證道:“剛才我們在進來的時候,我聽你推斷彭公子死亡的時間就在不久之前?” “沒錯,即使到了現在,也就三刻鐘多一些。小憐姐來喊咱們去吃早飯的時候,他才剛死不久。” “這不就很明顯了嗎?那個時候大家差不多都起床了,兇手雖然可以找機會溜進來殺人,但是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偽造現場,他那個時候應該儘快想著脫身才對。而且那個花瓶打碎的時候有人聽到過聲音嗎?外面那時候可是有阿富在外面打掃衛生,如果有花瓶摔碎的聲音,他早該發現彭公子的房間裡出事了才對。” “如果兇手就是阿富呢?阿富一直都在那邊打掃衛生,思學又斷定彭公子死亡時間近在咫尺,按理來說阿富怎麼會看不到兇手進房間行兇呢?除非他自己就是兇手!這樣一來,花瓶打碎時他說沒有聽到也正常了,因為就是他打碎的!” 萸兒聽後仍舊直搖頭:“不對啊,就算阿富真的是兇手,他打碎花瓶的理由也說不通啊。我還是那句話,時間這麼緊張,兇手沒有必要特意打碎花瓶來掩蓋什麼,除非他是掉了什麼東西。這一點,等下我會去把花瓶重新復原,再作定論。而且如果阿富行兇,他為什麼要留在大堂假裝搞衛生呢?劉侍郎你也說了,兇手殺害彭公子的時候阿富就在大堂,按理來說他肯定會看見兇手進出。要是他殺的,他又作出了‘沒有看到兇手進出’的證言,我們豈不是第一個就會懷疑到他頭上了嗎?所以他要是殺了,應該趕緊離開大堂才對,怎麼還會留在那裡打掃衛生?” “我們沒人問過阿富究竟有沒有看到誰進出‘槍之間’吧?”劉恒生朝小憐問道:“你有嗎?” 小憐搖頭答道:“沒啊,我沒問過。他應該連彭公子已經遇害了都不知道。” 萸兒卻說道:“可是我們進來之後,小憐姐曾經把她來找彭公子吃早飯的過程說了一遍。當小憐姐問起阿富‘彭公子有沒有起來’的時候,阿富回答是‘今天沒看到過,平時他都起得很早,會先舞劍再去吃早飯’。要是他真看到有人進來找彭公子,並且是彭公子為那人開門,他絕對不會說‘平時他都起得很早’這句話,因為這句話就說明彭公子今天還沒起來。從他的話裡,已經能推斷出他並未看到彭公子起來,這就和之前我說的一樣了,他這麼回答等於是把嫌疑往自己身上套。” 劉恒生想了一下,慢慢踱步到視窗的時候,突然又冒出了一個念頭。 他轉身又問道:“你們說,會不會那張擋門的桌子和摔碎的花瓶,只是兇手給我們留下的一個誤導,其實兇手壓根兒就不是從房門進入屋裡的?” 秦思學反問道:“劉侍郎的意思是,花瓶其實是兇手特意打碎後放在門口的,目的就是讓我們以為他是從門口進入,從而忽略他真正進入房間的地方?” “對啊,這樣一來不就都說得通了嗎?” 小憐問道:“可昨晚我們還特意回來問了一遍門是否有上鎖,這個時候我推過,房間確實是反鎖的呀。如果兇手不是從房門出入,那鎖又是誰開啟的?” “當然是兇手!”劉恒生答道:“我們現在雖然看到桌子被搬到門口頂住了房門、拿來防賊的花瓶也摔碎了,但是誰能證明昨天晚上的時候,桌子和花瓶也是這樣擺放的呢?或許昨晚彭公子偷懶了,並沒有搬桌子和擺花瓶。兇手從另一個地方進入房間,殺害彭公子以後再把桌子搬至門口半頂住房門、敲碎花瓶、把鎖開啟,這樣我們都會以為他是從房門進入的。至於花瓶,他也可以放到地上時候再用其它東西敲碎,聲音問題就能避免了。” 他稍作停頓之後又說道:“當然也還有另一個可能,就是彭公子並沒有偷懶,桌子是昨晚擺好的,花瓶既可能是今早兇手敲碎的,也可能和阿富一樣是昨晚擺放的時候就打碎的。兇手從另一個地方進入房間殺害彭公子以後,將桌子拉開一半,看上去就像是從房門進入的。之後兇手就從原路返回,但是他卻不知道阿富那個時候就在門口打掃衛生,所以才會造成現在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局面。” 萸兒走到視窗,問道:“劉侍郎說的另一個進出口,不會是窗戶吧?” “對啊!因為晚上使用神仙爐,所以需要將窗戶開啟一些通風,避免中毒。我們只是執著於兇手是從房門進出,卻完全忽略了窗戶同樣也能進出。從窗戶進出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