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阿速臺瞪大了眼睛問道:“什麼密室?” 白若雪解釋道:“兇手是在房間裡殺害了三殿下,在打鬥過程中還打破了魚缸。可兇手是怎麼做到離開時將門反鎖、還能用門閂把門閂住的呢?更何況,窗戶上方還裝有鐵柵欄,連個小孩子的無法進出,所以整個房間就變成了一個密室。” 趙懷月也說道:“這兩個館在設計的時候,為了確保來賓的人身安全,所以特意裝上了一種從裡面反鎖之後,就無法用鑰匙開啟的機關鎖。再加上這個房間是沒有通往外面的暗道或者藏人暗室之類的東西,兇手是如何把這個房間變成密室的呢?” 阿速臺問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萸兒。”白若雪也想知道答案:“你有辦法在門外把這個房間上鎖嗎?” “不可能,絕不可能!”萸兒的回答很乾脆:“這把機關鎖雖然我能透過鎖芯從外面撬開,卻無法從外面上鎖。你們過來看了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一眾人圍到門前以後,萸兒把門重新關上,然後指著鎖上的一個旋鈕說道:“這東西可不是隨便轉動一下就能上鎖的,而是先要對準卡槽用力往裡摁進去,然後再轉動方能反鎖。摁下去以後如果松開手,會重新彈出來,所以根本不可能從外面反鎖。更何況門閂也閂住了,上面也沒有找到做手腳留下的痕跡。” 白若雪說道:“所以我們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兇手在刺殺三殿下之後,是如何將房間反鎖、並且把門閂住的?不解開這個謎團,就算抓到了兇手,他依舊可以狡辯說無法鎖住房間的門,不承認罪行。” “該死的!”阿速臺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道:“兇手究竟是從哪兒逃出去了?兇器又跑哪兒去了?” “啊!”小憐突然叫了一聲。 “你幹嘛一驚一乍的?” “我不知道兇手是怎麼離開這個房間的,可我或許知道兇器在哪裡!” 白若雪催問道:“在哪裡,快說!” “剛才我去找萸兒,經過燦蔭園的時候發現一群侍衛正在到處搜查著什麼,看到我之後還圍上來說什麼殺人兇手之類。還好當時奚寺丞和聶主簿也在場,過來替我解圍了。我急著去找萸兒,也就沒有問起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等我帶著萸兒回來的時候,發現不僅侍衛沒有散去,連魏王和臨淮郡王也到場了。” “啊、對!”萸兒也跟著說道:“我有些好奇,還擠到人群裡去看了。發現地上一動不動躺著一個侍衛,背上還插著一根又細又長的棒子。” “又細又長?”阿速臺大叫道:“侍衛背上插著的棒子,難道就是刺殺三殿下的兇器!?” 小憐說道:“聽剛才冰兒所推斷出的兇器樣子,有點像。” 趙懷月當機立斷道:“小憐,你馬上帶我過去看看!” 白若雪留在現場繼續勘驗。她走到窗戶前,伸手抓住鐵柵欄晃了晃,又使勁兒轉動了一下,並沒有移動分毫。 “這鐵柵欄挺結實的,看起來不可能取下後從窗戶出入。” 她又回到完顏鴻哲的遺體邊上,盯著他向前伸出的右手片刻,忽地伸手將他的右手抓起。 “他的這個姿勢看起來有些彆扭啊……” 冰兒說道:“是不是因為中了馬錢子的毒緣故,導致他全身麻痺無力,只能在地上爬行?他前胸中劍,又是俯臥姿態,地上的那條血痕應該就是他倒地以後向前匍匐了一段距離後所留下的。” “冰兒你看。”白若雪指著完顏鴻哲右手手掌說道:“三殿下的手雖然被魚缸裡流出的水給浸溼了,但還能看得出上面殘留著些許血跡,這說明他之前是用右手捂住左胸的傷口。這樣看來,他倒地的姿勢就非常奇怪了。” 冰兒也跟著說道:“被你這麼一說,還真有些奇怪……” “很奇怪嗎?”趙枬看了兩眼,還自己用手試著做了一下,不解道:“白議官,本王怎麼怎麼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殿下,請仔細想一下:左胸受傷用右手捂,反之則亦然,這很合理。既然是這樣,三殿下倒地之後右手應該還是捂著左胸才對。他要在地上往前爬行,難道不該用左手扒著地嗎?可現在呢,他的右手卻鬆開了傷口,左手上也並沒有發現血跡,說明他沒有換左手捂傷口。這樣豈不是太反常了?” 趙枬先用右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左胸,之後又換左手捂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不錯,這樣子確實非常彆扭。” “古怪的還不止手的問題。”白若雪走到門口,然後往地上那條血跡走去:“那麼問題來了:魚缸是如何被打破的?” 阿速臺想當然地答道:“當然是兇手行刺的時候遭到了三殿下的奮力反抗,兩人打鬥時不小心把魚缸打碎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對!”白若雪斷然否定道:“三殿下遇襲的位置應該是距離門口六步左右,他倒地之後又在地上爬行了七、八步之多。而魚缸是靠著最裡面的牆擺放的,兩個人再怎麼打鬥,也不可能誤砸距離這麼遠的魚缸。而且三殿下躺倒的周圍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