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議官,你、你說什麼!?”阿速臺又驚又怒道:“我們使節團的人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怎麼可能有行刺三殿下的兇手?!” 白若雪鎮定自若地說道:“將軍請息怒。我想表達的意思並非指兇手是貴國使節團的成員,而是整個迎賓館的人都有可能。而且兇手一定是一個三殿下較為熟識之人,這樣範圍又能縮小很多。” “熟識?何以見得?” “班荊館不久之前剛剛發生命案,意外還是人為目前還不得而知。為此,將軍不是還在三殿下的授意之下,加強了對同文館周圍的警戒巡邏嗎?” “正是如此。” “那還不明顯嗎?”白若雪指著躺在地上的完顏鴻哲說道:“三殿下倒下的位置是在房間的正中,這就說明兇手順利地進到了房間裡才動的手。他也加強了戒備,卻依舊為兇手開門,並且把對方放了進來,足以表明兇手是一個令他可以安心到足以放下戒心的人。” “唔......”阿速臺承認白若雪說得很有道理:“也是,可是這個人究竟會是誰呢?” “現線上索還太少,但是兇手一定是奚寺丞帶走兄妹之後直到你再次來到大堂之間這段時間、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 阿速臺仔細一想,贊同道:“不錯,應該就是這段時間內了。三殿下讓奚寺丞送那對兄妹離開,他回來的時候我剛好已經把陛下賞賜的東西全放進庫房了。他帶著僕役離開前,曾經告訴我說兩位殿下亥時左右要來與三殿下相見。他離開的時候大約是在戌時五刻左右,我見時間還早,就回房先休息了一會兒。到了戌時七刻左右,我才重新回到大堂,安排晚上去巡邏的侍衛。亥時一到,他們就巡邏去了,而我則一直在大堂等候兩位殿下的到來。” “對了,我在經過三樓的幾個房間時,發現這一層樓似乎只有三殿下這間有人住,這是為什麼?” “這個麼……”阿速臺有些難以啟齒道:“諸位也應該知道,咱們的三殿下平時比較喜歡女人。他的住處從不缺女人,經常弄得那個、那個動靜有些大吧,所以不喜歡邊上的房間有其他人住著。他是皇子,說一不二,所以三樓就索性空出來給他獨住,我住二樓去了。” 白若雪追問道:“二樓住了哪幾個人?” “只有我和忽魯孛左丞兩個人。” “二樓才住兩個人?”白若雪驚訝道:“其餘人都住一樓,能住得下?” “足夠了。這一次我們出使的人並不多,侍衛和僕役都是兩個人一個房間。” “阿速臺將軍。”白若雪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我沒記錯的話,你說過今天和魏王、臨淮郡王一起去東屏山遊玩的人就是這位忽魯孛左丞吧?” “正是。” “那他還沒回來吧?” “沒有,他如果回來了,我一定會知道。” 白若雪又問道:“那麼之前將軍回房休息的這段時間,房間裡沒有其他人在吧?” “沒有啊,我不喜歡女人,這幾天一直獨住。怎麼了?” 阿速臺話一出口,馬上意識到了白若雪話中的意思,臉色一變反問道:“你、你是在懷疑是我殺了三殿下!?” 趙懷月見狀,馬上出言安撫道:“將軍請息怒,白議官只是在進行例行問話,沒別的意思。所有在同文館的人員,我們都需要逐一詢問,還請將軍見諒!” 阿速臺依舊用略顯生硬的語氣說道:“燕王殿下,之前外臣也說過,使節團成員都經過精心挑選,絕不會是我們的人做下的!” 白若雪鎮定自若地反駁道:“既然阿速臺將軍這麼有自信,認定使節團成員不可能刺殺三殿下,那我就要請問一句:兇手是如何進入同文館中的?” “當然是從南門或者西門溜進來的。”剛說完,他就發現自己的話有問題了:“啊、不對……那個……” “阿速臺將軍,你自己也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吧?無論兇手是從南門還是西門進入,都必須經過燦蔭園門口侍衛這道關,那個地方是可以同時看到三扇門的人員進出。沒有腰牌的人,侍衛是不可能放他透過的,只要詢問他們之後就能知道有哪些人員進出過。如果沒有外人進來過,那就只可能是同文館中的人員了。” “不對,等一下!”阿速臺反駁道:“說不準班荊館裡那群北契國的傢伙搞的鬼!燦蔭園東門是他們負責值守,有可能他們防範不嚴密被人混了進來、也可能這件事根本就是他們做下的!我看過佈防圖紙,從班荊館南門不是可以直接穿過庭院直接來同文館嗎?對,肯定是這樣!” “很可惜,班荊館的南門因為銅像墜落一事而導致了門鎖損毀,現在即使有鑰匙都打不開,所以不可能從那裡通行。” “那麼燦蔭園東北那扇門依舊能夠通行的,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偷懶,或者北契國的人就是兇手!” “要說偷懶,將軍憑什麼認為你們的侍衛就不會偷懶了?你敢當著兩位殿下的面,立下軍令狀保證嗎?” “這……”阿速臺啞口無言。 “還有,按照行程,三殿下今天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