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何劍揚夫婦的話,白若雪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他們對整個迎賓館周邊的佈防,聽起來應該相當完善。每人出入都需要佩戴獨有的腰牌,外人極難混入。兜了一圈回來,嫌疑物件依舊回到了館內這群人的身上。 “淳于副統領。”白若雪問道:“出了這件事之後,昨天晚上的佈防,依舊沿用這一套嗎?” 淳于寒梅答道:“館外的佈防不變,只是我們根據大統領的要求,準備在館內佈置人手進行巡夜。但是何統領去和鑌國三皇子的侍衛長阿速臺對接的時候,卻被他給拒絕了。” “拒絕了?為什麼?”白若雪費解道:“現在北契國使節團已經出了這麼大的事,鑌國不可能不知道。咱們派人巡夜加強防衛,這對他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他為什麼要拒絕?” 何劍揚苦笑了一下,答道:“說穿了就是他們太有自信,抱著僥倖心理,認為銅像墜落這種倒黴事怎麼也不會輪到自己頭上。畢竟同文館裡可沒有銅像,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 “可要是有人溜進去用其它方法行兇,這豈不是更加危險?” “這句話我也跟阿速臺說了,他卻說三皇子不放心我們的人,他們會自行安排侍衛進行巡邏。” 趙枬輕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隨他們便吧,正好我們也少擔了一份責任。萬一出了什麼問題,也是他們自己的事。” “微臣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也就不再堅持,省得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趙懷月提醒道:“話這麼說是沒錯,不過咱們自己的本分可不能懈怠,休要讓別人留下話柄。” “殿下放心,微臣已經在三個點上加派了人手,確保萬無一失。” 趙懷月追問道:“阿速臺說會安排侍衛巡邏,你可知道他們現在是如何佈防的?” “現在班荊館那邊佈防和之前沒什麼區別,依舊是兩人一組守在東面走廊那個通往燦蔭園的門口,可以同時看住三扇門,一個時辰一輪。南門反正已經鎖住了,即使銅像已經挪開了也沒辦法通行,不需要值守。” 他取出佈防圖,攤開在桌上道:“至於同文館,他們比北契國多安排了一組侍衛。固定的這組侍衛和北契國的一樣,守在西面走廊通往燦蔭園那扇門的入口。另外有一組由四名侍衛組成的遊動巡邏隊,在同文館、庭院、燦蔭園及西走廊間來回巡邏。所有侍衛同樣是一個時辰一輪。” 看完何劍揚在佈防圖上面的演示,趙懷月輕輕頷首道:“這樣佈防也算是用心了,外人很難混入館內,就這樣吧。” “那好。”趙枬道:“既然四弟也同意這個方案,那就按照這個來吧。等到父皇派人將賞賜送來後,咱們再去找完顏鴻哲聊聊。” 與此同時,完顏鴻哲才剛剛從床上爬起,昨晚連番鏖戰,可讓他消耗了不少的精力。 他隨手披上衣服,來到魚缸前習慣性地掰了些饅頭碎屑丟入其中餵魚。喂完以後,他留在魚缸邊上欣賞了一會兒錦鯉爭食,這才又重新回床邊坐下。 床上那婦人擁著兒女還在熟睡。完顏鴻哲看著兩人那若隱若現的玉體,又開始忍不住了。 那小娘子哭得梨花帶雨,婦人心中雖有不捨,卻想到很快就能獲得自由之身,硬起心腸在一旁開導女兒。 一陣爽利過後,完顏鴻哲才命人送來吃食,好好吃上一頓補充體力。 正吃著,聶應宸找上門來,笑問道:“三殿下,昨晚可還舒爽?” 完顏鴻哲大口撕下一塊雞腿肉,朝縮在床上的母女二人淫笑道:“爽,爽得很!” 聶應宸將這對母女帶走之後,轉了一圈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完顏鴻哲邊喝著羊肉湯,邊打量了兩人一番,看起來像是一對年幼的姐妹,水嫩得很。 他色眯眯地問道:“聶主簿,今天你又給本王送來什麼好貨了,還是姐妹花?” 聶應宸嘿嘿一笑道:“今天可不是姐妹,而是兄妹。” “兄妹?” 完顏鴻哲疑惑地走到稍顯年長的小娘子面前,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問道:“這長得如此水靈,還穿著女人的衣裙,分明是個小娘子。難道是本王的眼睛花了?” 聶應宸答道:“他們兄妹從小就賣身進了郡王府,哥哥淨身做了太監,妹妹則當了侍女。因為淨身較早的緣故,哥哥細皮嫩肉、唇紅齒白,長得像個女娃兒。所以郡王就讓他穿上女兒家的衣服,和妹妹一起送過來侍寢。” 完顏鴻哲驚訝道:“居然是個小太監?” 聶應宸巴結道:“那就請三殿下慢慢享用,外臣先行告退。根據今天的行程,再過半個時辰出發去東屏山遊。馬車已經在西門口準備妥當了,請三殿下記得及時上車。” “那個、聶主簿啊……”完顏鴻哲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說道:“今日本王有些累了,不想出門,就由副使忽魯孛左丞代為前去吧。” (忽魯孛?胡蘿蔔?這是什麼奇葩的名字?) 聶應宸心中雖然不免有些納悶,嘴上可不敢隨便亂說。鑌國的左丞可是相當於副宰相的高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