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你怎麼了?”見白若雪望著趙染燁遠去背影在發呆趙懷月不禁發問道:“在想什麼呢?” “喔……”白若雪這才回過神來,答道:“我感覺似乎哪裡見過永嘉郡主,她身上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以前見過染燁?”趙懷月有些不相通道:“不可能吧?你以前一直住在潤州府,後來隨我去了江寧府,前幾個月咱們才來的開封府。她一年當中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緋雲山莊裡休養,按理說你應該見不到她的。” 白若雪搖了搖頭道:“那一定是我記錯了,我也實在想不出曾經在哪裡見過她。她的樣貌和打扮,我應該是第一次見到。不想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查案吧。” 馬不停蹄趕回了迎賓館,趙枬早就迫不及待在大門口候著了。 趙懷月一走下馬車,趙枬便問道:“四弟,父皇他怎麼說?” “咱們去裡邊說吧。” 進屋坐定之後,趙懷月才說道:“我們已經將目前的調查結果大致向父皇稟告了,父皇讓我們繼續調查,並且要找個機會查探一下鑌國那些人前天晚上的動向。” “父皇也認為鑌國有這個嫌疑?”趙枬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同文館那邊找完顏鴻哲聊聊。” 他剛說完,自己又否定道:“不妥、不妥!你我二人是負責接待北契國使節團的,現在冒冒然過去,就等於是告訴他我們在懷疑鑌國,搞不好人家會翻臉。可這個案子又不好讓七弟和甘棠插手,咱們找個什麼藉口呢?” “王兄且放寬心,父皇對此早有安排。”趙懷月用摺扇指了指同文館方向道:“父皇之後會派人給使節團送來兩份賞賜,到時候讓鴻臚寺的人送去。我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以慰問使節團的名義去找他。” 趙枬聽後略微思索一下,就贊同道:“不錯,借賞賜之名過去相見,完顏鴻哲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戒心。就算真的是鑌國所為,也不可能是他親自動手的手。咱們只管試探他一下,看看他對此事的反應,真正要調查的還是他手底下的那些侍衛。” “殿下。”趙枬身邊的侍女紅蓮稟道:“何統領和淳于副統領到。” “請他們兩位進來吧。” 何劍揚夫婦進來行禮之後,趙枬直奔主題問道:“何統領,昨天回去之後,可有詳細調查前天晚上負責外圍警戒的人員?” 何劍揚雙手奉上一張名單道:“這是前晚自戌時開始至昨天清晨卯時為止,咱們隱龍衛弟兄們的值守名冊,請殿下過目。” 趙枬看完之後,又將名冊遞給了趙懷月。 見他們兩人都看完了,何劍揚才繼續說道:“昨天回去後微臣將名單上的人全部叫在一起,挨個兒詢問了一遍。弟兄們都說,沒有見到任何可疑人員進入過迎賓館。咱們隱龍衛的密諜進行監視任務時都有一個規矩,會把經過目標地點的每個人都詳細記錄下來。每組兩個人,一人負責監視,一人負責記錄,過一段時間互換。” 他又將一疊紙分成三份後呈上:“這是前天戌時至昨天卯時這段時間,出入及路過迎賓館南門、東門和西門的記錄。” 趙枬、趙懷月和白若雪一人各拿起一張檢視。 紙上的記錄非常詳細。戌時本來就已經偏晚了,路過這三扇門的百姓極少,加在一起總共也就寥寥十幾人而已,而且時間都是集中在戌時到亥時之間,再往後就宵禁了,一個人都沒有。這十幾個百姓也就只是從門前走過,並沒有靠得太近,更別說進門了。 趙懷月看過之後,和其他人互換了兩張,三處都差不多情況。 趙枬問道:“這上面還記錄著兩個使節團從皇宮參加御宴歸來之後,回到各自迎賓館的情況。可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再加上都是陌生面孔,隱龍衛能保證那個時候沒有人趁此機會混進迎賓館嗎?” “這個不用擔心,殿下請看。”淳于寒梅指著使節團出入記錄那裡的名字道:“使節團一離開皇宮,我們就在東西兩扇門處加派了人手。使節團成員入館的時候,弟兄們裝扮成僕役的樣子在門口清點人數。每個允許進入迎賓館的人員,腰間都會懸掛由隱龍衛發放的腰牌,而每個腰牌都留有記號,用以區分不同的人。上面記載著所有出入的人員名字,沒有外人混入。” “啊,本王倒是把這個給忘了。”趙枬從腰間取下腰牌道:“難道每個人的腰牌都不一樣?” “正是如此,所以我們可以清楚地知道進去的人究竟是誰。” 趙懷月和白若雪也先後取下腰牌進行比對。白若雪的腰牌自然和兩位親王的截然不同,趙懷月腰牌的和趙枬的相比較,也有細微差別。看起來這腰牌不僅區分了各人的階級,連每個人的身份都詳細表明瞭。 趙枬又問道:“可要是有人偷走了別人的腰牌,豈不是可以大模大樣混進來?” 淳于寒梅卻否定道:“沒有人的腰牌是一樣的,即使一眾侍衛或者僕役,腰牌上都有隱藏的編號,可以對照名單上進行辨認。使節團在驛站歇息的時候,所有成員都由鴻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