鑌國這邊的值守,暫且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現在就只能去東面北契國那邊看看有沒有梳理。畢竟班荊館那邊因為南門被堵的緣故,去不了庭院,燦蔭園通往庭院那扇拱門的值守或許不太用心。 一穿過東北角的拱門,三名北契國的侍衛就立刻發現了趙懷月和白若雪等人。 “站住,你們是誰!?” 其中一名立刻將右手搭在腰間的刀柄上,左手按住刀鞘,隨時準備拔刀。另外兩人也保持著高度警覺,和之前北契國那幾個漫不經心的醉鬼侍衛迥然不同。 看起來,耶律元榮遇害身亡一事對他們的影響還是挺大的,警戒程度有了明顯的提高。 趙懷月剛打算舉起腰牌表明身份,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邊上響起了:“把刀收好,這位是燕王殿下!” 出聲之人正是北契國的侍衛長蕭南實,他上前一抱拳道:“外臣蕭南實,見過燕王殿下!” 三名侍衛這才放下警戒,跟著向趙懷月行禮。 趙懷月點頭回禮,隨後問道:“現在時辰已晚,蕭將軍還不曾休息?” “外臣正巧在查崗。”蕭南實答道:“自從耶律樞密使身故以來,班荊館的警戒就加強了。值守的侍衛從原來的兩人增加為三人,而且外臣時常會過來查崗,以防有人在值守的時候偷懶。” 說完之後,他將目光投向了趙懷月身後的那群人。這一看,可讓他暗暗心驚了一下。人群之中除了他認識的禮部、鴻臚寺官員以外,居然還有鑌國侍衛長阿速臺。並且從他那不善的面色看來,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不知殿下這麼晚了,還和諸位大人遊走至此,是為何事?” 趙懷月決定照實說了:“不瞞將軍,就在一個時辰多前,鑌國三皇子在自己的房間中不幸遇害。” “遇害?”蕭南實著實吃了一驚,馬上就知道他們的來意了:“原來殿下是在緝拿殺人兇嫌。可我們值守的侍衛並沒有看見過什麼可疑人員,不然早就將人給抓起來了。” 趙懷月輕輕頷首道:“你們是子時剛到崗值守的吧?不管可疑不可疑,在你們值守的這段時間,究竟有沒有人出入過?” 三人聽後皆搖頭否認。 蕭南實問道:“不知三皇子具體是在何時遇害,還望殿下告知。” “據我們的推斷,應該是在戌時四刻到亥時之間。” 蕭南實即刻對其中一名侍衛吩咐道:“你去把前兩組值守的人叫來。” 趁著去叫人的空當,白若雪問道:“蕭將軍,我記得原本是兩個人值守的吧,現在增加成三人了?” “是啊,樞密使出事之後至今未曾抓獲元兇。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的,我這個侍衛長可就萬死難辭其咎了。我怕再生出什麼事端來,所以晚上值守人員增加了一人,並且嚴令禁止飲酒,不定時進行查崗,以防再出意外。” 他說完之後,又朝其他人看了看,小聲對白若雪道:“看樣子我的擔心並非多餘。白議官,依你所見,這個害死鑌國三皇子的兇手,和之前害死樞密使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白若雪輕輕擺了擺頭:“目前還在調查中,暫時沒有發現兩者之間的相似之處。” 兩組侍衛到來之後,白若雪依舊是向他們詢問了今晚人員出入的情況。 “我們這組值守的時候,來過的人只有站在那邊的聶大人和一群僕役。“一名戌時的侍衛答道:“他說是陛下給我們送來了賞賜。卑職數了一下,除了聶大人以外,僕役一共是二十二人。我們也查驗過所有人的腰牌,沒有發現問題,所以才放行的。” “那是在什麼時候?” “應該是戌時六刻以後的事了。聶大人來了之後,稍過了一會兒我們就換班了。回到班荊館的時候,還看到那些僕役在搬東西,聶大人則在和蕭將軍聊天。” 蕭南實證明道:“聶大人確實是亥時之前到的,僕役在搬東西的時候,他就一直在大堂和我聊天。聊了一會兒,述律都監也來了,還向聶主簿問起了案情的進展。搬完之後,他就帶著僕役離開了。” “聶主簿。”白若雪向他詢問道:“我有一個疑問:奚寺丞去送賞賜比你要早半個時辰左右,何以你們兩人相差的時間有這麼多?難道那些賞賜送到的時間不一樣?” “啊、這個……”聶應宸沒想到白若雪會問起此事,被這一問就顯得有些慌亂起來:“賞賜送來的時候,卑職正因為有些頭暈,所以在自己房間裡休息。後來感到好了一些,才將賞賜之物送去班荊館。耽誤了些時間,還請大人見諒……” “接待使節團的任務極為繁重,想必是聶主簿這些天操勞過度,有些倦乏。還望保重身體,休要累倒了。” “多謝白大人體恤!” 說歸說,白若雪可是沒有落下劉恒生朝聶應宸那通白眼,恐怕其中另有隱情。 “聶主簿,從班荊館出來以後,你在燦蔭園停留了一小會兒吧?這之間可有看到過什麼人經過?” “卑職在路過燦蔭園的時候,看到了正在值守的侍衛,就讓那些僕役先行返回居舍,自己留下來和他們聊了幾句。過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