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仲文不僅沒有感到驚訝,反而滿懷期待地將信拿起:“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他先是警惕地朝兩邊張望了一番,確定沒人看到之後進屋將門反鎖。拆信的時候,司徒仲文拿信的手甚至有些發抖。 看完信之後,他的心情相當激動,躺在床上好一會兒才漸漸進入夢鄉。 下午依舊沒有什麼事,劉恒生因為司徒仲文去午休了的緣故,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哼小曲。 薛三妹收拾完食堂以後,來客堂小坐片刻,卻被秦思學拉著道:“薛姐姐,你來教我下棋吧?” “我?”薛三妹聽到後連連擺手拒絕道:“就我這種初學者的水平,還是別不出來丟人現眼了。” “有什麼關係啊?”秦思學強拉著她到棋盤前坐下:“我也是個菜鳥,咱們隨便下著玩玩而已,又不作數。多下上幾盤,水平自然就會上去了。” 薛三妹見到推脫不掉,只好勉為其難坐下來陪他下棋。 萸兒和莫莉因為秦思學下棋去了,便把小憐拖過來在另一張桌子上繼續打蟾吊。 見到有人下棋,劉恒生的興趣也被激起來了,搬過一張椅子坐在旁邊觀戰。 沒想到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薛三妹的棋藝出乎意料地強。以秦思學的水平,雖然不算特別厲害,卻也是同齡人裡的佼佼者,不曾料想被薛三妹單方面碾壓。 第一盤棋沒走多久便被薛三妹佔據了極大的優勢,中盤的時候秦思學直接就崩掉了。第二盤開始,他謹慎了不少,步步為營、穩紮穩打,雖然比起上一盤好了不少,不過依舊被薛三妹輕鬆取勝。 “哇,薛姐姐你的棋藝好厲害啊!”秦思學投子認負道:“就你這水平要只能算初學者的話,我豈不是根本就不會下棋了?” “我哪有這麼厲害?”薛三妹將棋子從棋盤上收回:“只不過你我二人初次交手,你沒有適應我的棋路而已。要是再下上幾盤,指不定鹿死誰手。” “哎,我先休息一會兒。” 秦思學剛起身讓位,早就心癢難耐的劉恒生便打算坐上去和薛三妹戰上一盤。 沒想到還沒等他坐上去,位置就被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觀戰的司徒仲文給佔據了。劉恒生見狀,只能繼續在一旁觀戰。 “三妹,就讓老夫來領教一下你的棋藝。” 薛三妹誠惶誠恐道:“還請司徒仲莊主手下留情!” 薛三妹的棋藝果真了得,與司徒仲文殺得難解難分,不分仲伯。在輪番攻守了一個多時辰之後,她居然還執黑以半子險勝。 劉恒生在邊上驚訝道:“三妹,看不出來你的棋藝如此了得,等下我一定要好好會上一會!” 司徒仲文有些不服氣,灌了一口茶之後喊道:“就差半子,老夫不服,再來!” 這一次司徒仲文明顯認真了很多,兩人又歷經了大半個時辰的對戰,最終以司徒仲文一子半險勝。 “痛快,真是痛快!”司徒仲文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大笑道:“老夫已經好久沒有下得如此暢快淋漓了!” 劉恒生見到他離開了位置,開口問道:“司徒莊主,你不接著下了?” “不下了,年紀有些大了,精神不比以往。一勝一負挺好的,改日再戰。”司徒仲文又朝窗外望了一眼天色,自言自語道:“時辰也快到了,我還得去辦件事。” 薛三妹收回棋子道:“那今天咱們就下到這裡吧,改日再與莊主好好切磋。” 劉恒生卻不依了,坐到司徒仲文讓出的位置道:“他倒是過完癮就走了,可我都還沒向三妹討教過呢。來來來,咱們兩人接著下!” “啊,還來?”薛三妹看外面天色還亮著,不想掃了劉恒生的興致,便答應了下來:“那奴家就再下一盤吧,不過就一盤,不然做飯要來不及了。” 劉恒生的棋癮已經上來了:“吃飯哪有下棋重要,先下了再說!” 司徒仲文笑盈盈地說道:“那你們慢慢下,我先回房去了。” 他經過二樓樓梯轉角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原本靠牆擺放著花瓶的桌子倒在了一邊,上面的花瓶也已經滾落下來碎了一地。走近仔細一看,卻是因為一條桌腿斷掉的緣故。 “怎麼壞掉了?”他扯起嗓子大喊道:“阿富、阿富!” 阿富從自己房間裡跑出來,問道:“老爺,您找我有事?” 司徒仲文指著斷了一條腿的桌子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桌腿斷了?” “咦,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阿富抱起桌子翻了個底朝天,然後檢查了一下斷口道:“原來是這兒以前被蟲子蛀空了,久而久之便斷了。” 司徒仲文拿起斷桌腿一看,還真是如此。 “那你趕緊把這條桌腿修一下,這地方不放個花瓶不好看。” “這修起來可有一會兒,我去找工具。” 司徒仲文也不再過問,徑直往自己房間方向走去。 這邊客堂,薛三妹和劉恒生的這盤棋已經下了半個多時辰了,戰況依舊相當焦灼,勝負難分。 薛三妹抬頭看向窗外,大呼糟糕:“完了,光顧著下棋,忘做飯了!” 她急著要去伙房,劉恒生卻不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