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思學所惦記著的白若雪,此時此刻正在文莊做什麼呢?她和趙懷月兩個人正在食堂裡和司徒盛暮、韓如勝等人喝著“酒之間”裡面珍藏的那幾罈子“梅花仙”。 今天晚膳的時候,司徒盛暮讓廚子多準備了一大堆菜餚,說是要一醉方休。待到晚膳開始的時候,他讓程昌喜把酒窖裡的烈酒全搬到食堂裡。 “二少爺,你還是少喝些吧。”程昌喜勸道:“大少爺剛剛才脫離危險,還沒從昏迷中甦醒過來。老爺他又被困在了對面的武莊裡,你現在這樣酗酒,恐怕不太合適啊......” “這有什麼關係?”司徒盛暮毫不在意道:“哥哥他脫離危險,逃過了一劫,我慶祝一下不是理所當然?再說了,老頭子現在又不在這兒,我當然要趁此機會多喝上一些。少廢話,趕緊給本少爺拿來!” 程昌喜拗不過他,只好依言將那壇烈酒搬了過來。 “怎麼才一罈?”司徒盛暮不滿道:“我不是讓你全搬來?” “二少爺,我是全搬來了,一共就剩下這麼一罈了。” 司徒盛暮生氣道:“你糊弄本少爺是吧?上午我不是讓你去武莊拿了嗎,我一共也就喝了一罈,怎麼就剩下一罈了?” 程昌喜向他解釋道:“上午阿富過去一個就取了兩壇回來。下午本來還要去拿的,不過我和阿富都被老爺叫去武莊收拾房間,還沒拿回酒來,吊橋就塌了。” “什麼!?”司徒盛暮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樣一來,本少爺豈不是在今後幾天都喝不到酒了?” “這......我也沒有辦法啊......” “哼,那就先喝了再說!” 因為武莊被困有九個人之多,所以現在只需要一桌就能坐下所有人了。 白若雪和趙懷月剛一坐下,司徒盛暮便來勸酒。 “趙公子,白小姐。”司徒盛暮抱起酒罈子為他們倒酒:“今日難得有機會痛飲,來滿上!” 白若雪原本想要拒絕,可怕拂了他面子,又看見錢光賢和韓如勝杯中都已經斟滿了酒,也就只好順著他了。 一杯烈酒下肚,白若雪只感到一股火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淌入腹中,忙不迭吃了幾口蔥油魚片才緩過來。 她不禁皺起了眉頭道:“這酒好烈啊!” “是有些烈,但也是難得一見的好酒。”趙懷月倒是面不改色:“不過比起北契國那時候喝到的‘天神醉’,卻還柔和了許多。” 司徒盛暮一聽見好酒,耳朵馬上豎了起來:“趙兄果然識貨,不過你剛才提到的‘天神醉’又是什麼?” 趙懷月便將那種烈酒口感形容了一遍,之後道:“北契國人皆好酒,這‘天神醉’是他們最烈的一種酒了,只有王公貴族才能享用到。” “哎呀,聽趙兄這麼一說,我可就饞上了。”司徒盛暮面露憾色道:“只可惜我不認得北契國的人,更別說什麼王公貴族了,這‘天神醉’註定是沒有口福了......” “這有何難?”趙懷月卻笑道:“我有一位故友之前專門給我送了好幾壇過來。盛暮兄要是不嫌棄的話,等這次回去之後,我差人給你送兩壇過來便是。” 趙懷月這話可讓司徒盛暮兩眼放光,連聲稱謝:“趙兄的美意,小弟可就不客氣收下了。到時候小弟做東,好好宴請趙兄一番!” 接下來司徒盛暮便把趙懷月當成了知己,不停勸酒。趙懷月可是能與北契國南院樞密使拼酒的人,這麼點酒可是不在話下。錢光賢和韓如勝也在司徒盛暮的相勸之下,喝了好幾杯。 雖然這壇酒不小,可是也經不起四個人的瓜分,很快就見到壇底了。 “這麼快就喝完了?”司徒盛暮有些不悅道:“我都還沒喝盡興呢!” 他抱起酒罈倒過來晃了兩下,也就只有滴下兩、三滴酒。 “程管家,你去把我房間裡的那幾壇‘梅花仙’全搬過來!” “少爺,這恐怕不妥吧?”程昌喜有些為難道:“那‘梅花仙’可是老爺的珍藏,要是讓老爺知道你拿來喝了,非生氣不可......” “怕什麼,老頭子現在又不在。”司徒盛暮卻滿不在乎道:“我讓你拿來,又不是一個人喝的。你看錢老、韓公子、趙公子他們喝盡興了沒有?他們可是貴客,你總不能讓他們去喝伙房裡的料酒吧?” “這......” “老頭子老是說要將客人招待好。現在他被困在對面武莊,哥哥他又中毒尚未痊癒,這招待客人的重任自然落在了我的肩上。我請客人喝些好酒,難道老頭子還會怪罪我?再說了,武莊的酒窖裡還存了不少‘梅花仙’,又不是沒有了。” 程昌喜想想也對,既然他是藉著招待貴客的名義要喝酒,想必老爺事後也不好說什麼。再者,現在文莊也沒有其它酒了,“酒之間”裡存放的那幾罈好酒恐怕遲早會落進這個二少爺的肚子裡,喝完拉倒。 他也不再糾結此事,命下人將那五壇“梅花仙”盡數搬來食堂。 酒罈一開啟,一股梅花的幽香便在食堂四散開來,讓人未喝便先醉了幾分。 白若雪聞了一下,又細品一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