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在已經接手了整個迎賓館的防務,所以必須將一部分侍衛留下值守。 趙枬將剩餘所有能出動的人員全部召集在一起,一共分成了三組。第一組由他親自率領,第二組由趙楙率領,第三組則由白若雪率領。至於趙甘棠,他處事一向八面玲瓏,留在迎賓館中應對突發事件。 “王兄!”趙楙不無擔心地問道:“現在距離四哥坐上歹徒的馬車已有大半個時辰之久,他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我們要不要派人去宮中通知父皇,讓他增派人手一起尋找,不然我擔心......” 這個建議立即就被趙枬否決掉了:“現在四弟生死未卜,在一切沒有明朗之前,就算告訴了父皇又如何?只是讓他徒增擔心耳。況且去宮中一進一出會浪費不少時間,反而會耽誤救援。咱們先去搜救,不管結果如何,明天我會進宮向父皇稟報此事。” “王兄言之有理!”趙楙也覺得趙枬這個辦法比較穩妥:“那就依王兄的意思辦吧。” 人員已經召集完畢,三路人馬同時向皇宮方向進發。趙枬和趙楙都帶著各自的侍衛,而白若雪則帶的是趙懷月的侍衛。 原本身為侍衛長的陸定元也強烈要求去參加搜救:“我既然身為燕王殿下的侍衛長,主公有難,豈有旁觀之理?” 白若雪卻勸道:“將軍既然肩負著殿下所賦予的值守重任,那就應該以任務為重,切不可意氣用事。現在使節團已經連續發生了三起命案,決不能再有所閃失了。要是殿下安然歸來,而這裡卻又出了什麼意外,將軍將要如何面對殿下?” “這......”知道白若雪說的都是肺腑之言,陸定元沉吟片刻後答道:“那就有勞白大人多費心了!” 除了冰兒和小憐,白若雪還特意找來了萸兒和淳于寒梅。她們一個是千幻魔女的愛女,一個是隱龍衛的副統領,對尋蹤覓跡都頗有心得,應該能幫上大忙。 (殿下,一定要堅持住,我們來了!)白若雪咬了咬牙,踏上馬車啟程了。 一路上,車廂裡的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氣氛顯得異常壓抑。 其實所有人之中,最為難受的人卻是小憐。她在得知趙懷月出事之後,就不停地責備自己。 “要是我沒有把馬車弄壞、要是我能及時將馬車修好、要是我當時能堅持自己駕郡王的馬車去接殿下,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她眼眶通紅道:“殿下一向對我照顧有加,從來就沒把我當成下人看待。現在卻因我而身陷險境,我對不起他!” 縱使眾人連番安慰,小憐依舊自責不已。雖然她現在一聲不吭地駕著車,可白若雪知道她依舊心結難解。 到了皇宮門口之後,趙枬馬上敲開宮門,把當值的小太監找來問話。 那小太監見到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也慌了神,趕忙把當時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指著皇宮前的大道說道:“後來燕王殿下乘的那輛馬車沿著那條路往西面去了。” “西面?”趙枬立刻說道:“西面不就是我們來的方向嗎,我們來的時候並沒有遇到有馬車經過。” 白若雪接過去道:“我們來的方向確實是西面,不過從這裡往西走卻會遇到好幾條岔路。歹人一開始一定會想辦法讓燕王殿下疏於防範,所以肯定會往西面迎賓館方向走。等到天色完全變黑以後,再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拐進岔路,前往預先設伏的地方。” “設伏!?”趙枬臉色大變。 “不錯,來的時候馬車上只有一個車伕,車廂裡也肯定沒有其他人,不然燕王殿下不可能會跟著他走。燕王身手不弱,對方既然有心算計,絕不可能只出動一人。恐怕他們會在某個地方設下埋伏,馬車一旦馳達,就會群起而攻之!” “快!”趙枬重新跳上馬車:“立刻追擊!” 往西趕了大約二里地,便出現了一條岔路,那路通往臨縣的官道。 停下馬車之後,趙枬向白若雪問道:“白議官,你看那些歹人會不會從這兒走了?” 白若雪看了一下指路牌,搖頭道:“不太像。這條岔路再往前去乃是官道,要設伏的話風險太大。” 淳于寒梅下車後在路口檢查了一番後,說道:“此路是用石板鋪成,無法看出車轍印。” 趙枬說道:“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他們沒往這條路走吧?要不咱們還是分出一路,往前查探一番較為穩妥。” 趙楙主動提出道:“王兄,不妨由我去看看,如果沒有收穫就往你們的方向趕上來。” “也好,此事就交給七弟了。” 白若雪提了一句:“魏王殿下此去只需到達官道就可以調頭了。官道附近缺乏遮擋、不易設伏,他們不會守在那種地方動手的。如果我們西行再遇上岔路,會在路邊的樹上留下記號。” “那就這麼定了。” 趙楙拐入岔路,白若雪和趙枬則繼續西行。復前行了一里多,又見一條岔路轉向了北面。 趙枬道:“此路本王認得,一直上去之後是一條盤山路,會慢慢盤至東北方向,再往前便是東屏山了。” “東屏山!”白若雪仰頭朝那盤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