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學說道:“阿富說這個房間也是作為常備客房,地面應該不會有太多積塵。” “不過這個房間和‘戈之間’的情況好像啊。”萸兒蹲在視窗邊說道:“你們看這兒,這裡也有一個輕微的撞擊痕跡。” “還真是!”秦思學眉頭一緊:“之前我們光顧著窗外那個蛇形痕跡,卻忽略了對這個房間其它東西的調查!” 萸兒又用手指往上面指了指:“還有,上面你還記得住得是誰嗎?” “薛姐姐!” “你說,這和兩起命案有關嗎?” “好亂啊,我的腦子要不夠用了!”秦思學坐到椅子上,雙手覆面:“線索太多了,讓我好好在腦子裡整理一下。” 他邊想邊道:“這兩個房間都在一樓;窗臺上都留有麻繩的碎末;內側視窗處下方都留下了撞擊的痕跡。所不同的是,一間上面是司徒莊主的房間,另一處上面是薛姐姐的房間。還有一點不同,‘戈之間’的椅子腿上留有麻繩摩擦的痕跡......”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這兒的椅子咱們還沒有檢查過吧!?” 三個人將房間裡的椅子挨個兒放倒,還真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找到了相同的麻繩摩擦痕跡,而位置也在椅子腿上。 秦思學摸著下巴道:“這肯定與案子脫不了干係。‘矛之間’窗臺上我們發現了麻繩碎末,很有可能薛姐姐的房間裡也會有。不過這兩天因為她手指受傷的關係,做飯是由小憐姐負責,她基本上不出房門。想要進去調查的話,恐怕不太容易。” 萸兒自告奮勇:“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找個理由先去看看。要是沒有機會的話,可以等吃飯的時候再溜進去,那時候她肯定要去食堂的。” “那就先這麼說定了。你去找她,莫莉和我去其它房間繼續找線索。不過你可要小心點,她的嫌疑相當大,別到時候被她算計了。” “這個你儘管放心,我可是有傳家寶護身的,而且我打算叫上小憐姐一起去,讓她幫我打掩護。” “那就好。” 小憐帶著萸兒去找薛三妹的時候,她正在自己房間休息。 “三妹,你的手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薛三妹舉起左手揚了揚道:“雖然傷口切得比較深,不過已經結痂了。已經不要緊了,今天的飯菜還是我去做吧。” “沒關係,你再休息一天吧,明天再說。” “那這樣,午飯你來,晚飯交給我。” “行!” 兩人正聊得起勁,萸兒卻煞有介事地朝空中嗅了一下,然後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薛姐姐,你的房間裡怎麼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是嗎?”薛三妹也試著聞了聞:“沒有吧,我怎麼聞不出來?” “被萸兒這麼一說,我也好像聞到了。”小憐附和道:“我感覺像是一股藥草味?” “對,確實是藥草的味道!” “是嗎?”薛三妹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指,又聞了一下:“雖然手指上我確實塗了藥膏,不過我怎麼聞不出來?” “大概是我們兩個的鼻子比較靈光的緣故吧。”小憐喊道:“萸兒你把窗戶再開啟一些,讓味道散去一些。” “好咧!” 她們又聊了幾句之後,小憐囑咐薛三妹好好休息,然後便待著萸兒告辭了。 薛三妹關上門之後,又聞了一下自己受傷的手指,滿臉狐疑。 回到房間,小憐就迫不及待問道:“怎麼樣,有收穫嗎?” 萸兒摸出一塊帕子開啟,狡黠一笑:“你說呢?” 帕子裡裹著的是一絲麻繩碎末。 “只拿到這麼多,窗臺上留下的碎末只有極少量,我沒辦法仔細找。” 小憐的臉色沉了下來:“這就足夠了!” 且說秦思學帶著莫莉先是去了一樓和二樓兩間沒有調查過的空房間,一無所獲後又轉往三樓而去。 三樓全部都是平時不太使用的房間,走進去裡面散發著一股發黴的氣味,令人反感。 兩人逐一對這些房間進行調查,不過已經過半了還是一無所獲。 “思學哥哥,這些不用的房間,真會有線索嗎?” “可能性很大。”秦思學邊走邊說:“現在這兩起案子都還缺少關鍵的書頁,或許就是落在了其它房間中。” 這次他們進入的是“弓之間”,看上去和之前那幾個房間沒什麼區別。 可是當秦思學走到擺放長弓的架子前時,卻發現了不同尋常的事情。 “莫莉,你看這長弓上面為何會有兩道劃痕?” 這把長弓以上好的牛筋為弦、柘木為臂,弓臂打磨光滑之後又刷上了清漆。不過現在原本應該光潔無比的弓臂正中間的搭箭處內側,卻留下了兩道清晰可見的劃痕。 “是不是射箭的時候,被箭身所劃?” “不像啊。”秦思學拿起長弓試著拉了一下,以他的臂力根本就拉不開:“我雖然不會射箭,但是也見過別人怎麼射。射箭的的時候箭身是搭在弓臂正中間的側面,怎麼會在內側留下劃痕?” 長弓內側的劃痕不淺,甚至連原本刷在上面的清漆都蹭掉了。兩處劃痕相距不過半寸,痕跡尚新。不僅如此,長弓的外側也有磕碰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