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月見她大呼,連忙問道:“你知道破解這機關的方法了?” 白若雪點了點頭,指著上面《江南採蓮圖》這幾個字問道:“說起採蓮的詩詞,殿下最先想到的會是哪一首?” “這上面沒有撐船的小娃,一定不是白居易的《池上》。”趙懷月手指“江南”二字道:“有蓮有魚有江南,那肯定就是那首: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 “啊,我明白了!”冰兒恍然大悟,拿起一條石鯉魚嵌入最中央的位置:“後面的詩句是: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接下去的事就很簡單了,冰兒拿起剩下的四條石鯉魚,依照東西南北的順序依次嵌入圓孔。 當最後北面位置的石鯉魚嵌入之後傳來一聲轟鳴,巖壁上緩緩開啟了一道石門。 “成功了!”白若雪顯得異常興奮:“果然這個地方隱藏了密道,怪不得司徒莊主如此在意!” 不過一眼望去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她雖然急於想要探究其中的秘密,卻也不敢冒進。 “若雪,你覺得這個暗道是通往哪兒的,武莊嗎?” “十有八、九是武莊。”白若雪答道:“之前我在詢問蓮花池所在的時候,程管家的回答是兩個莊都有不得擅入的北院。以此看來,從這兒應該就能通往武莊,這也解開了我之前的疑惑,兩個莊之間怎麼會光靠一座吊橋相連。” “可是我們並沒有看到兩座山峰之間還有隱藏相連的部分,這要怎麼過去?” “這些都是我的猜測,至於是否真是如此,也只能等到進去之後才能證實了。” 趙懷月建議道:“此地估計已有好多年未曾開啟了,裡面瘴氣瀰漫,危險未曾可知。咱們不妨暫且回去一趟,一則可以準備好探索時必要的東西,二則坐等其中的瘴氣散去一些,才好繼續深入。” 趙懷月的這個建議無疑是目前最為正確的選擇,縱使白若雪現在相當擔心對面的處境,也不得不贊同他的建議。 她離開的時候,又朝開啟的石門深處回望了一眼,用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思學,你們等著,姐姐馬上就來救你們了!” 秦思學正和萸兒、莫莉她們蹲在地上,一起盯著系在兩棵樹之間麻繩。 “阿嚏!”秦思學只感覺鼻子一陣發癢,忍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萸兒朝一旁挪了幾步,嫌棄道:“你這傢伙,打噴嚏離遠一些,別把口水噴到我身上!” 秦思學抽了抽鼻子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鼻子就癢了,可能是有人在想我吧?” “臭美!” 兩人正拌著嘴,莫莉突然大喊道:“你們看,繩子要斷了!” 話音未落,系在兩棵樹之間的麻繩已經斷為兩截了。 萸兒懷疑道:“思學,不會是你剛才打個噴嚏,把繩子給崩斷了吧?” “怎麼可能!”秦思學看著纏繞在其中一截麻繩上的細繩子道:“那天能夠實現這個手法的人,有哪幾個?” “我們當時在房間裡打蟾吊,阿富在打掃房間,彭公子據說在自己的房間,其餘的人都在客堂下棋。”萸兒回憶片刻後道:“從小憐姐的敘述來看,能夠做到這件事的人只有一個!” “確實如此。”秦思學收起麻繩和地上的水壺,往武莊走去:“既然吊橋坍塌之謎已經解開了,那咱們再去解開其它的謎團吧。” 回到武莊以後,秦思學直接來到了“槍之間”。 萸兒不解道:“這兒不是昨天檢查了好幾遍嗎,難道還有遺漏的地方?” 秦思學蹲在地上仔細檢查地面:“姐姐說過,要是案件遲遲沒有進展,那就再反覆調查現場,很有可能遺漏了重要的線索。況且在昨天調查的時候,我總感覺到有奇怪的地方。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思前想後,終於想起哪裡不對了。” “哪裡?” 秦思學用手指在地上劃了一下,伸給萸兒看:“這地上太乾淨了一些!” “房間入住之前都打掃乾淨了,當然乾淨啊。” “可是你昨天說過彭公子很可能是被人打暈之後再拖到床上遇害的。” 他走到桌上拿起那件血衣,指著背後的灰塵道:“既然是從房間的地上拖至床邊,也就一點點距離而已,房間又是提早打掃過的,怎麼會後背上會留下這麼多灰塵?” 萸兒趴在地上看了看道:“地上確實有拖拽過的痕跡,都拖了一次,現在地上灰塵當然比以前要少。” 秦思學拿出一塊帕子在地上抹了一把,然後道:“咱們去隔壁‘戟之間’再看看就知道了。” 他來到“戟之間”,走到與隔壁同樣的位置,用帕子在地上抹了一把。 “萸兒,你看吧。”他攤開兩塊帕子和那件血衣做對比:“這裡地上的灰塵雖然比‘槍之間’多上一些,卻遠比血衣上面要少。根據阿富所言,他已經有十多天沒有來這個房間打算了,地上的灰塵理應比隔壁多,可是現在呢?” 萸兒脫口道:“這說明彭公子他是在其它地方被放倒後,再被拖拽了一段距離!” “我覺得這非常有可能。而最有可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