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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遷都汴州

在這段時間裡,石敬瑭透過多種渠道獲得了大量情報,所有的情報都指向同一個結論:範延光謀反。 範延光誅殺秘瓊,一方面是貪其財貨,更重要的一方面則是殺人滅口。 在誅殺秘瓊後,範延光召集了境內諸州刺史來魏州總部開會,傳達了脫離中央的會議精神,並且加緊招兵買馬、修葺城池。 石敬瑭為此憂心忡忡,找來桑維翰商議對策。 桑維翰指出:河東李克用與汴州朱溫拉鋸對抗幾十年,更加印證了“得魏博者得天下”的說法,莊宗、明宗均是先“入魏”,再“入汴”,最後才“入洛”。魏博倘若萌生異志,必須予以果斷而嚴厲的打壓,不管財政多麼吃緊、形勢多麼困難,千萬不能猶豫。 石敬瑭深以為然,那麼該如何應對呢? 在天福二年(937),那是一個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國的正中心畫了一個圈。 “汴州!” 桑維翰指出:汴州北控燕趙、南通江淮,水陸交匯,是全國物資中轉站,接通便利、物資豐富,且距魏州僅有三百里。如果魏州搞事情,那麼從汴州出發的大軍,頃刻之間就可抵達城下,讓魏州措手不及。 遷都汴州。這就是桑維翰給石敬瑭出的主意。 於是,石敬瑭在3月下達詔書,大意是說用以運輸的舟車在戰亂中受損嚴重,給本就緊張的運力帶來了更繁重的壓力,往首都洛陽饋運糧草物資,實在是勞民傷財,朕體恤民情,且“養士撫民,必從其宜便”,那麼哪裡“宜便”呢?汴州呀,這裡是物資集散地,原本就是將物資集中於此,再轉運到洛陽,那麼幹脆,朕就遷都汴州了。 “託以洛陽漕運有闕,東巡汴州。”皇上拖家帶口,又來汴州蹭飯了。 為了演得逼真,避免刺激範延光,石敬瑭還有模有樣地緊接著下了第二道詔書:沿途州府都聽著,凡是境內有名山大川、帝王陵廟、名臣祠墓的,地方上的一把手們必須攜領導班子全體成員,在十里之外跪迎,等朕來了,用盛大的祭祀儀式來祭告祈禱。 也許這又會被某些人解讀成石敬瑭講究排場,追求奢華。 一般情況下,在帝王本紀中,即便遇到這種皇帝的大型出遊,也多會記載說某某皇帝千叮嚀萬囑咐,告誡地方官員不要鋪張,不要驚擾百姓,不要驚動地面……唯獨這次,石敬瑭以詔書的形式明確了自己要招搖過市,要前呼後擁,要遠接高迎,要走走停停。 其真實原因就是演戲給範延光看,儘可能地讓範延光相信這只是一次蹭飯、旅遊,絕對不帶有任何政治目的,絕不針對第三方。 前文也埋了伏筆,某度等資料指責石敬瑭嫌棄洛陽宮殿破敗,就遷都到汴州,追求奢靡享受,紙醉金迷。石敬瑭遷都汴州的真實目的其實是針對範延光,為接下來的平定魏博做準備。 為了進一步安撫範延光,石敬瑭封範延光為臨清郡王,加食邑三千戶。 負責去魏州宣讀封賞詔書的使者回來,如實奏聞魏州見聞:範延光即將造反! 與此同時,滑州義成軍節度使符彥饒飛書馳奏:據可靠訊息,範延光已經派大軍進駐黎陽,將要有所動作,請求中央派軍支援! 訊息的來源是從魏博叛逃來的魏博士卒。 石敬瑭先派特使去魏州調查情況、問罪;把範延光留在中央的人質——兒子範守圖控制起來;派使節給滑州符彥饒送去一對信箭;派大將楊光遠、張從賓率軍一萬,進駐滑州協防。 遷都汴州的優勢突顯,中央朝廷反應迅速,應對有方,畢竟已經做好充足的應急預案了。 反觀範延光這邊,就有些被動和倉促了。說來也矛盾,範延光久蓄不臣之心,卻並非“蓄謀已久”。 範延光想當造反,想穿一回龍袍,這是他的終極目標,為了實現這一宏偉目標,他粗枝大葉地制定了一個模糊的計劃,那就是先團結周圍——尤其是河朔地區的鄰居,尋求更可能多的幫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顯然,他不會找到任何盟友的。不僅是秘瓊,但凡智商正常的藩鎮都不可能支援他。同樣是當藩鎮,我們為什麼要冒著滅九族的危險,擁護範延光而反對石敬瑭呢?反正都是當臣子,給誰當臣子不一樣呀。 無論是趙延壽還是其他謀反的將領,都很清楚一個道理,那就是必須依靠契丹的力量,即便不能得到契丹的大力擁護,也起碼不能受到契丹的堅決反對。 範延光派人到契丹尋求支援,遭到了拒絕。 首先,這就要歸功於桑維翰等“親遼派”大臣的籌劃了,石敬瑭初登大寶,向桑維翰請教時政。桑維翰給他指出了內政外交上的兩大核心思路:對內,要寬厚仁慈,忘掉過去的仇恨,以德報怨,以安撫地方;對外,則要畢恭畢敬地“以父事契丹”,態度要謙卑,禮物要厚重。同時勸課農桑,愛惜民力,使百姓恢復生產經營,幾年之後,中原必然強大。 石敬瑭也確實以此為指導綱領,如上文所述,對內寬大仁厚,對外裝孫子。取得了很大的成效。 也正因石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