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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安重誨的佈局

當權者要的只是一個藉口,真偽無妨,一小管洗衣粉亦可被說成是化學武器,繼而發動一場滅國之戰。 有了“教唆殺人”的指控,李嗣源——這個躲在暗處的獵手、“收割蘆葦”運動的幕後主謀,終於出手了。 7月25日,貶豆盧革為辰州刺史、韋說為漵州刺史,二州均在湖南境內,先貶兩湖,而且是“馳驛發遣”,走你—— 貶了二人之後,李嗣源將“小媳婦”指控二人的奏章拿給百官傳閱,隨後賜“小媳婦”綢緞二十匹、銀器五十兩,後拜為左散騎常侍(正三品)。 宰相鄭珏、任圜多次找安重誨辯解,為豆盧革、韋說伸冤鳴不平,均被安重誨一口回絕;於是又連上三封奏章,直接找皇帝求情,說無論如何,請聖上到此為止,不要再延續“一貶再貶,尋賜自盡”的老套路了。 “你說啥?” 7月29日,再貶豆盧革為費州司戶、韋說為夷州司戶,二州均在今日的貴州省內。大西南,走你—— 7月30日,剝奪二人一切管制爵位,把豆盧革流放到陵州(今四川省境內),韋說流放到合州(今重慶境內)。 求情是吧?不要再套路了是吧?5天之內,從宰相貶為長流百姓。誰的政治覺悟跌停了,還敢求情? 就這還不夠,李嗣源特意下令,命陵州、合州的地方父母官對二人進行24小時監視,隨時掌握他們的動態,以便“尋賜自盡”。敢放走他們,拿你們頂罪! 一年後,天成二年(927)夏,李嗣源清算荊南舊賬,終於“尋賜自盡”,並命當地最高行政長官——刺史,親自監督自盡過程,驗明正身。 “小媳婦”迎合了安重誨、李嗣源的心意,獲得了大量賞賜,並因此拔擢為三品大員。然而“小媳婦”對此的反應是“躁進尤甚”,更加不安分了,才三品嘛,不夠。 有道是世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豆盧革、韋說為拍張居翰的馬屁而排擠“小媳婦”,幾年後“小媳婦”為拍安重誨、李嗣源的馬屁而陷害豆盧革、韋說;豆盧革等不知進退,對權力表現出了極強的佔有慾,而“小媳婦”在這方面更甚與豆盧革,那麼“小媳婦”的結局也就不難預料了。他的悲慘結局在短短几年後就來到。 關於豆盧革、韋說的“荊南舊賬”,後文會詳細展開。 總之,在先鋒官“小媳婦”的衝鋒陷陣下,安重誨、李嗣源不動聲色地就將“蘆葦”收割,一舉拿掉了李存勖時期的兩個宰相。 “收割蘆葦”運動不會止步於誅殺豆盧革、韋說。它只是為一場政治清洗拉開了帷幕。 7.2安重誨的佈局 任圜,祖籍是長安人。祖父任清,成都副市長;父親任茂宏,避亂居太原,為西河縣縣令。任茂宏生有五子:任圖、任回、任圜、任團、任囧。五子各不同,各有各的優點,為時人稱頌。特別是任圜,活成了街坊鄰居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李克用非常欣賞他,於是將自己的侄女嫁給了他,並在仕途上予以提拔重用。李嗣昭在太原領兵時,與任圜相交甚歡,等李嗣昭領鎮潞州昭義軍時,就請任圜做自己的幕僚智囊。 李克用死的時候,後梁正全力圍攻潞州,李嗣昭被困孤城,唯一的援軍周德威也突然向太原撤退。詳情參見“三大戰役”之“潞州之戰”。 在當時,潞州李嗣昭的情況岌岌可危,而他並不知道李克用已死的訊息,只見所有的援兵都棄他而去。特別是他與周德威有私人恩怨,周德威的突然撤兵更是加劇了李嗣昭的猜疑,“莫非周德威要誣陷我變節投敵?” 就在李嗣昭意志出現動搖的時候。任圜積極地給他做思想工作,勸他身正不怕影子斜,甭瞎琢磨,竭盡全力守好城池就行。 潞州解圍後,李存勖對任圜大加讚賞。 後來李存勖猜忌李嗣昭,任圜利用出差的機會努力為李嗣昭辯解伸冤,終於打消了李存勖的一律。 再後來,李嗣昭奉命征討鎮州張文禮,李嗣昭不幸陣亡。李嗣昭臨死前指定由任圜來接替自己指揮,任圜隨後嚴格封鎖李嗣昭陣亡的訊息,同時按照李嗣昭的風格進行指揮,居然就騙過了張文禮叛軍(號令如一,敵人不知)。 叛亂被平定後,任命任圜為鎮州副留守,不久之後進入中央,為工部尚書。 起初,任圜與郭崇韜的私人關係很好,討平河朔之後,郭崇韜為鎮州節度使,任圜則是他的行軍司馬,二人搭檔的非常好。郭崇韜進中央後,就將鎮州的工作交給了任圜。隨後一個人的插足,讓二人的關係產生了裂痕。 這個人叫張彭,是任圜的幕僚(推官),此人陰險狡詐、貪汙腐敗,竟能瞞天過海,成功地騙過了任圜,任圜還把他當成是得力助手,對他十分信任。 李存勖派宦官來河朔地區蒐羅美女,宦官們在鎮州蒐羅到了一百多名王鎔府上的侍女,張彭色膽包天,重金賄賂了看守人員,把其中最漂亮的一個姓許的女子私自截胡。刨根不明顯,但掐尖兒就太明顯了,事情很快就敗露,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