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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先鋒官“小媳婦”

“小媳婦”,宋州人士,與朱溫是老鄉,年輕時就中了進士,應該說是有一定才學的,最早是首都市長的袁象先的秘書(開封府尹書記)。“小媳婦”野心很大,總認為自己懷才不遇,未遇伯樂,做夢都想飛黃騰達,出人頭地。 袁象先由開封府尹高升為青州平盧軍節度使之後,提拔他當巡官。巡官是節度使幕僚,但職位在判官、推官之後。“小媳婦”對此的反應是“不樂”。 認為袁象先埋沒人才,跟著他混沒前途,於是拋棄了母親與妻子,更名改姓、改頭換面,逃到了鎮州,投奔了王鎔。欺負王鎔年幼無知、傻了吧唧,自稱是青州節度使掌書記,要在鎮州謀求一官半職,為鎮州人民服務。 王鎔信以為真,即刻任命他為鎮州參軍,相當於節度使的參謀官。“小媳婦”對此的反應是“尤不樂”。 認為王鎔依舊不能慧眼識珠,於是在鎮州盤桓了一年多之後,又逃到了定州。 定州王處直可不是傻白甜,那真是從屍山血海中一刀一槍拼出來的,見多識廣,閱歷豐富,不像小王鎔很傻很天真,王處直很黃很暴力,差點兒就弄死這個大忽悠。 “小媳婦”被迫削髮為僧,躲進百丈山。此地名無可考,但望文生義,就知道這是一處偏僻之所。 一直等到李存勖控制河北,醞釀建國時,“小媳婦”才迎來了春天,被宦官李紹宏推薦為魏州推官,比之前的青州巡官略高一點點。之後提拔進中央,欲委任為知制誥,受到豆盧革排擠(稍後展開),故而降級為駕部郎中。“小媳婦”對此的反應是“尤怏怏”。 李存勖滅梁之後,因“小媳婦”有青州的工作經歷,且家人都在青州,所以特意派遣他宣慰青、齊,在完成安定山東的同時,也好讓他風風光光地衣錦還鄉,滿足他的虛榮心。 “小媳婦”到了青州地面,才得知自己的母親早就去世,而妻子也早已另嫁他人。仕途不順,家庭更不順,娘也死了,老婆也跑了,“小媳婦”備受打擊,於是身穿重孝,嚎啕大哭,藉著為母親發喪的名義,哭出了多年來的委屈。 就這樣,亦有人往他傷口上撒鹽,引用西漢李陵(“飛將軍”李廣之孫)所作的《答蘇武書》中的名句“老母終堂,生妻去帷”來調侃他。 後來李存勖打算提拔他當諫議大夫,由於受到豆盧革、韋說的大力阻撓而未成功。 對於一個為了升官而不惜拋棄母親和妻子的人來說,任何一個阻礙他升官的人都是他最大的仇敵,久不得志則如墮煉獄,生不如死,苦不堪言。他對豆盧革、韋說充滿仇恨。 問題來了,豆盧革、韋說為什麼非要與“小媳婦”過不去,百般排擠壓制呢?說來也巧,豆盧革、韋說排擠“小媳婦”的原因,跟今天“小媳婦”排擠豆盧革、韋說的原因一樣,說到底,都是拍領導的馬屁。 當時“小媳婦”為魏州推官,那時的李存勖還未推翻後梁,魏州時後唐中央朝廷的臨時辦公地,可以簡單理解為“首都”。所以“小媳婦”有機會參與很多中央事務的討論。 某日,李存勖詔令群臣研討國宴禮儀,其中一個議題是樞密使能不能出席國宴。這裡的國宴指的是皇上在皇宮裡請親近臣屬的內宴,國際場合除外。“小媳婦”不假思索,張口就來,“當然不行啦!” 當時的樞密使是宦官張居翰。張居翰一聽就急了,把“小媳婦”叫到辦公室,劈頭蓋臉一頓數落:“老夫歷事三朝天子,見內宴數百。你這個鄉巴佬、田舍郎,你懂個毛啊?” “小媳婦”被訓得啞口無言,連個屁都不敢放。 豆盧革、韋說外舔郭崇韜,內舔張居翰。見此情形,就積極排擠“小媳婦”,以討好張居翰。 李嗣源入主洛陽後,“先用後棄”是對豆盧革、韋說等人的既定方針,所以第一時間將備受二人打壓的“小媳婦”提拔為諫議大夫,給二人埋下定時炸彈。 提拔目標人物的仇人,這是政治鬥爭的一般套路。 另外,請留意“小媳婦”的官職,諫議大夫,即通常所謂的言官、諫官,主要工作就是挑刺兒、挑毛病。“小媳婦”本身的怨念就很重,對滿朝文武都懷著深厚的敵意,特別是對豆盧革、韋說,可以說是一條齜牙咧嘴的惡犬,逮誰咬誰。用他來當政治鬥爭的急先鋒,再合適不過了。 不出所料,在安重誨當眾羞辱了豆盧革之後,“小媳婦”立刻跳出來,上疏彈劾豆盧革、韋說,指責他們“苟且自容,致君無狀”,意思是說他們在李存勖時期嚴重失職、翫忽職守,道德敗壞,應為李存勖時代的政治黑暗負主要責任,並且二人對待李嗣源也不是很恭敬,有時候居然嬉皮笑臉地上章奏事,哪兒像帝國宰相啊,整個倆街溜子、流氓小混混,成何體統! 自李存勖時代,就有一條潛規則,即俸祿打折。窮瘋了的李存勖在聚斂錢財方面確實無所不用其極,掠奪百姓的錢財,還要掠奪文武百官的工資薪水。李嗣源入主洛陽後,沿用了這個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