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決定見一見任武。
不要殺他,也不要毒他。秦牧直接把任武請到了微山湖的工業區。
安得倚天抽寶劍,把汝裁為三截?
有了這樣強大的實力,那麼技巧性可以先讓一讓。所謂一力降十會。秦牧希望任武看完這一切,能明白一件事:你們可以安心等死了。
近衛軍儀仗隊以最強精神面貌出現,一個個都殺氣騰騰,只嚇得任武差點腿肚子轉筋。
別看任武有一顆宰相的心,但是他只是一個書生,連雞都沒殺過一隻。
平日可以躲在書齋裡指點天下,但是一到真正的軍隊面前,即使沒有一杆槍指著他,他都慫了。
之前任武可是帶著十二分驕傲過來的。在吳家莊受了賈紅線折美鸞姜月奴的氣之後,任武無時無刻不想找回面子。
現在他身為徐州知州,正管著微山湖。秦牧算什麼?一個小小的知監。離自己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任武是鼻孔朝天過來的,可是沒想到一見面差點雙膝跪地。
不只是林立的刺刀,戰士的殺氣讓他膽寒。關鍵是那些鋼鐵森林,的確是怪物一樣。任武在吳家莊根本就沒進到過工廠,他對於工業的理解,還是手工作坊。
一群工匠拿著小鐵錘敲啊敲。這樣的人,這樣的場面他當然不害怕。
可是微山湖遍地的鋼鐵怪物,哪一樣是他曾想到過的?
如潮水一般的鋼水,讓任武覺得身上幾乎被燒著了。
而一輛一輛新出廠的吉普車,密密麻麻排列在任武眼前,又讓他感覺到似乎自己馬上就要被這些怪獸壓死。
尤其是參觀礦山時候,那變形金剛一樣的挖掘機。當挖掘機的機械臂高高舉起時候,任武都覺得自己變成肉醬了。
這樣的怪物,挖山好像吃豆腐。汴梁城哪經得住幾鏟子啊!
這根本已經不是本時空的地球了。任武跟來到外星系一樣,立刻就慫了。
“任知州,我看徐州你可以不用去了。你回去和趙桓說,微山湖以南,我作為屯田員外郎,可以全權來負責。還有,金子的事要抓緊,別讓我等著急了。”
任武在微山湖打了個轉,果然沒去徐州,而是直接回了汴梁。
連夜他就去見任瀟瀟。
“七娘,這個秦牧,他就是個怪物。”任武坐在太子東宮裡面還是心有餘悸:“咱們根本打不過他。”
“二哥,別這麼慫包樣,給我丟人。”
聽完任武的講述,任瀟瀟面不改色。她呵斥著任武:“火炮能殺人,難道剪刀就不能殺人了?”
唯武器論的觀點要不得!
說到這裡,任瀟瀟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新婚之夜。當時她一把剪刀就戳死了新郎。哼,殺人也不過如此而已。
“天下正朔,乃是趙家。百姓人望,也在趙家。別忘了,是趙家保住了汴梁,是趙家擋住了金兵。他秦牧再厲害,可曾為天下百姓做過一分一毫的事?”
任武一聽這話,心裡漸漸安定。
妹妹說的對啊。秦牧這麼厲害,可是為百姓做過什麼?除了他利用折家賺了大把的錢,百姓得到他的好處了嗎?
金兵打汴梁時候,他在哪?是趙桓,是妹妹,守住了這個京城,避免了百姓被金兵屠戮。
這份功勞,天地可鑑!
人心啊!百姓誰知道秦牧是誰。他們只知道這一切是官家給的。
任武冷靜了下來。他開始又有點未來宰相的架子了:“七娘,微山湖有很多鋼鐵,還有好多的怪車,就和摩托車一般,自己就能走。這點我們不可不防。”
“那裡城高嗎?他們有火炮嗎?”任瀟瀟立刻抓住問題的本質。
“微山湖沒有城牆,那個近衛團,好像也沒有火炮。他們有一種怪異的長槍。”
“嗯,沒有火炮,我們就能一戰。小小的屯田員外郎,還想分我的江山,哼!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
無知者總是無畏的。而錯誤的認知,更是讓人看不清形勢。
在這次汴梁攻防戰中,任瀟瀟見識到了火炮的威力,和城牆的強大。即使金國人都打不破汴梁城,難道秦牧可以?他們的槍比起火炮可是差遠了。
現在的問題是任瀟瀟手下真沒什麼兵。
禁軍是不能打的。藏在城牆裡面放炮,他們或許還有點勇氣,可是讓他們出城野戰,那就要了老命了。
目前唯一能打的兵,任瀟瀟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只有岳飛和韓世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