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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朱衙內

我不賣。

朱衙內對摺家氣大了!

今天又在曹府看到這麼多香菸,不用問,全是折家搞的鬼。他們看不起我朱家呀!要不怎麼賣給曹家這麼多香菸,只賣給自己一盒呢?

好,今天就讓老子好好羞辱你折家一番。

他走到秦牧面前,仰頭冷笑:“哼哼,在下朱壕,請教了。”

這是曹府的宴會,朱衙內當然不會毫無風度的撒潑。該有的禮節必須有,否則不就成了花花太歲高衙內了嗎。那人可是衙內圈的笑話,朱壕萬萬不會如此的。

朱家的發跡,是從他爹朱勔拿到花石綱的差事開始,但是之前,在朱衙內爺爺一輩,也就是從朱勔的爹開始,朱家就已經有錢了。如果朱勔是個白丁窮漢,怎麼可能拿到花石綱的差事。

朱壕從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絕不是高衙內那樣的暴發戶。

秦牧低頭看了看朱壕,不認識。

其實他誰都不認識,京城裡面的衙內,唯一和他打過交道的就是高衙內,但是高衙內今天沒在宴會上——身份不夠,人家不帶他玩。

秦牧現在的身份是折家女婿,代表著折家臉面,不能胡來。雖然他很討厭被陌生人騷擾,可是在這個場合,他也不得不按規矩來:“在下秦牧。”

“秦少爺,”開場白一過,朱衙內可就不客氣了:“折家乃是百年世家,我朱家雖然薄有資財,可是論底蘊,那是遠遠不如。”

他先拍一頓折家馬屁,捧一捧對方。但是也沒弱了自己家名頭——點出自家有錢。然後就是戲肉了。

“最近我得了一樣好玩意,可是卻不知是個什麼東西,叫什麼,怎麼用。想來以折家的見多識廣,秦少爺又是折府的女婿,應該能教我一二。”

說著話,朱衙內把左手高高舉起,手腕上一塊明晃晃的手錶顯露出來,陽光下晃的人眼花。

王樵前一陣子搞了一個拍賣大會,拿出二十多塊手錶拍賣,價高者得,公開公正公平。

幸虧如此,朱壕才能以全場最高價買到了第一塊拍賣的手錶。朱家是有錢,可是官位太低,如果只比身份,朱壕都未必進的來這個拍賣會。

只是他趕巧了,王樵因為手錶惹翻了整個官場,所以必須聽他大哥的意見公開拍賣手錶,而且不能論身份,這才讓朱衙內撿了個便宜。

如今正好用來羞辱折家人。

你們不是不給我香菸嗎,那我就打打你們折家人的臉。

見過手錶嗎?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嗎?

朱壕知道折家人很少在汴梁,手錶又是新出來的東西,就連衙內圈子都沒有幾個人買得起,何況折家。他們肯定沒見過,甚至都沒聽說過。

說是請教,那你折家人要是教不了我,可就是笑話了。

連手錶都不知道,還是什麼百年世家?

百年笑話吧!

這時候,早就有一群衙內圍在兩人身邊。

這熱鬧不能不看。

秦牧皺了一下眉頭。

他不知道朱壕是誰,可是就看這小子一臉欠揍的模樣,肯定是朱勔家的孩子。不管他爹是誰,今天也得替他爹教訓教訓他。

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跟龍王爺比寶,真是……

換了大街上碰到這路貨,秦牧早拐個彎走了,新鞋不踩臭狗屎。但是現在他不能那麼做,因為他在這裡不是秦牧,誰知道“秦牧”是誰。

他在眼下這個場面,身上就是“折家”兩個字。

秦牧就是折家,折家就是他。

他能繞彎,折家絕不能躲避。

換了是折可存在這,敢大嘴巴抽朱壕。你算老幾,在我面前衝大尾巴狼。

秦牧不能抽他,但是也不打算輕鬆放過朱壕。太可氣了,自己本來就不打算來,被小姨子脅迫了,也就算了,本想著看個新鮮,也算是放鬆休息,勞逸結合嗎,可是沒招誰沒惹誰,這個癩蛤蟆跳腳面上,太噁心人了。

迎著著周圍一群不懷好意的眼神,秦牧不慌不忙的說道:“朱衙內,怎麼你家缺錢嗎?要不怎麼戴著這個破手錶。”

秦牧一句話,把眾人聽愣了。

包括朱壕在內,都在等著看秦牧的笑話。你不認識手錶吧,不知道叫什麼吧。就算你知道手錶這個詞,可是你不知道手錶是幹嘛用的吧?

只要一樣說不出來,你折家就名不符實!

他們都憋著壞笑,哪成想秦牧一句話,說朱家缺錢,還“破手錶”,完全出乎意料,不在一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