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節,突然指著錶盤問道:“七娘,這是做什麼用的?”
潛水錶比百達翡麗多了一個小圓圈,裡面有一個指北針,靈活的晃動。
秦牧給她們講過表的各個功能,所以任瀟瀟清楚。
“這個是指北針。”任瀟瀟提高音量,炫耀的說道:“秦大哥說了,不論走到哪裡,不論白天黑夜,這個小箭頭都指著正北方向,永遠不會迷路。”
說著,任瀟瀟拿起手電,按動開關,一道光柱猛然射出。
任員外嚇了一大跳,總算是幾十年練就的涵養,讓他還能控制住沒有失態的摔倒。
這東西好邪性啊。縱使在白天沒有夜晚那麼震撼,可是一道光柱從這個黑棍棍裡面冒出來,也太怪異了。
光,任員外並不稀奇。白天有太陽,晚上有月亮,街道還有燈籠火把,屋裡有蠟燭,這些都能發光。可是這個黑棍棍為什麼也能發光?裡面又沒見半點火苗。而且這光線凝聚不散,似乎被捆在一起,真的太厲害了。
神仙國度的手段端的厲害!
“秦大哥說了,有了這個手電,再有指北針,黑天走夜路也不怕了。”
任員外心裡一動。
七娘說的對呀。有這兩個寶貝,晚上走路,豈不是如白天一般清晰,還不怕迷路。真是太有用了!
“伯淵,”他問站在一旁看直了眼的大兒子:“你怎麼看七娘這事。”
“爹爹,我先看看再說。”任文沒有他爹的閱歷,更是被三件東西震住。只是上有老爹,下有妹妹,他哪邊都不能搶,所以一直忍著好奇心沒動手。聽見爹爹發話,他馬上伸手把妹妹手裡的電筒搶了過來,翻來覆去的端詳。
任瀟瀟一看大事不好,自己的寶貝看起來非常的危險,兩個男人虎視眈眈,而且一個是爹一個是兄長,都是自己抗衡不了的,所以當機立斷搶過自己的手錶連碰帶跳的出了門。
“我去給娘看看。”說著一溜煙跑沒影了,只丟下小桃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按說她應該跟著自家小娘子,可是潛水錶還在員外手上戴著呢,她不能走呀。
“咦!”任員外詫異的望著小桃:“你怎麼不去服侍七娘?”
“奴……”小桃委屈的流淚了。
“快去快去。”任文瞪著眼把小桃給轟走了。
房間內只剩下父子兩人,一個戴著手錶,一個拿著手電,一時鴉雀無聲。
半晌,任員外開口了:“伯淵,這秦牧,我家必須傾全力結交。你去吩咐設宴,馬上開席,請秦牧。”
任府家大業大,僕從眾多,任員外要請客,分分鐘就準備齊全。
任老爺主位,秦牧坐在客位,任文和任瀟瀟左右相陪。
望著滿桌子的好吃食,秦牧肚子忍不住咕咕叫。畢竟早上走了那麼遠的路,剛才又跟王教頭鬥智鬥勇,太消耗體力精力了。秦牧感覺現在他連桌子都吃的下去。只是任員外不動筷子,他也不好下嘴。
小桃給眾人滿上酒,退到旁邊伺候。
還好,任員外畢竟是要臉面的,手錶又回到了小桃的手腕上。小桃現在加倍打起小心,生怕惹惱了員外,把她的寶貝找個藉口搶走。
“秦牧,聽七娘說,你來自神仙國度,才到大宋,就遇到我任家的女兒,這可說是一種天地註定的緣分,老夫冒昧問一句,”任員外端起酒杯,滿面笑容問道:“你可有表字?”
稱呼表字,是一種身份的認可,是熟悉且親近。
秦牧想了想,自己在大宋活動,應該有個表字比較方便。那字什麼好呢?有了!
“任員外,我有表字。我字功業。”建功立業,好兆頭。
“好,功業,”任員外略帶興奮:“來,飲了這杯。”
有酒有肉好談話。
任員外或者旁敲側擊,或者拐彎提問,秦牧俱都如實回答。他說的都是事實,可事實未必全說。
酒過半酣,任員外終於瞭解到他想知道的情況。
看來神仙國度也不是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就比如秦牧的落腳點,只能是大宋朝韓城縣吳家莊自家閨女的婚房裡,而神仙國度也有缺少的貨品,就是大宋最好的瓷器。
這兩點就是兩家合作的基礎!
你有我要的,我有你要的,而且還不能被替代。
這樣的生意簡直太完美了。
任員外看著秦牧,就好像看著一座閃閃發光的金山,恨不得給他煉化了,刻上“任”字。轉眼又看到坐在秦牧旁邊的任瀟瀟,頓時有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