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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賭局

誰喊得?誰不同意?

“是奴說的,”見到所有人都望過來,賈紅線面上浮起一縷粉紅,更襯得她豔麗四射:“真是很冒昧,對不住大家。”

“……”眾人有點無語。你是誰呀,這裡有你一個小娘子什麼事。眾多貴婦沒有一個認識她的。

“奴有一點小小的心思,”賈紅線雖然面帶羞澀,吐字卻明白,讓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楚,又兼她聲音非常動聽,一時間竟然沒人攔著她:“今日眾人湊在一起,遇到這個賭約,也是不小的緣分。”

大宋朝迷信的人多,越有錢越迷信。所以說起緣分,又讓人舒服幾分。

“既然有緣,何不分潤一些呢。也好過在旁邊白白看著。不如開個盤口,買小娘子勝的,一賠五,買王掌櫃的,十賠一,奴家和兩邊都無瓜葛,如果大家不嫌棄,奴就坐這個莊家,如何?”

賭博,在宋朝叫關撲,最是百姓喜聞樂見的活動了。就好像後世打麻將三缺一時候,一聲招呼就能引來一群人。

“這主意好。”

“我是太師孫女誰誰誰,買五十貫王掌櫃。”

“我是侍郎兒媳誰誰誰,也買五十貫王掌櫃。”

“我是誰家啥啥誰誰誰,買一百貫王掌櫃。”

……

店夥計送來筆墨紙硯,賈紅線飛快的記錄著各人的投注,姓名。雖然聲音嘈雜,但她筆下紋絲不亂。

片刻之後,賈紅線看漸漸聲音息了,沒人再下注,這才抬頭說道:“現有投注王掌櫃的資本,一共兩千三百貫。”

接著,稍停了片刻,繼續道:“投注任瀟瀟小娘子的,沒有。”

呵呵,房間裡頓時想起一片奚落的笑聲。

看見沒,貴婦的眼睛是雪亮的,沒有誰瞎的投注鄉下人,那不是白扔錢嗎。

投王掌櫃,贏定了。雖然賠的少點,十貫錢才賠一貫錢,但是一貫錢也是錢呀。

好在她們都是有身份的人,見多識廣,眼前這賭局不大,錢太多了反倒會壓垮了。坐莊的這個眾人都不曾識得,看起來不是上層人物,但是敢在京城最好的首飾店裡面開盤,也應該多少有點身家。兩三千貫的盤子比較合適。

大家熟歸熟,錢要算分明。何況莊家還不是她們的熟人,更要問的清楚明白。

當下就有貴婦問道:“不知莊家的本金夠不夠。”

賈紅線衝問話的婦人微笑點頭說道:“應該是夠的。”

說著,她摘下了自己手上的鐲子,遞到王掌櫃面前,問道:“王掌櫃,你看這個鐲子儘夠賠的嗎?”

王掌櫃幹這行幾十年了,眼睛就是價格表,只掃了一眼就點頭說道:“小娘子這鐲子最少五百貫,足夠。”

他根本就沒考慮任瀟瀟會贏。自己贏定了,那麼買自己的兩千三百貫,十賠一,不過兩百三十貫,這鐲子賠完還有富裕。

貴婦們一聽,錢還沒賺錢,頓時嘈雜起來。

“加註!”

“加註!”

“我也要加註!”

賈紅線點頭說道:“不急,一個一個來,奴都記下。”

一會功夫,注碼加完了,賈紅線報出一組數字:王掌櫃名下,六千四百貫,任瀟瀟名下,沒有。

又是一片奚落聲。

一會,有人詢問:“莊家可還賠的起嗎?”鐲子只有五百貫,如今買王掌櫃的有六千多貫,如果掌櫃的贏了,要賠六百多貫。而買任瀟瀟的一文錢也沒用,這賠付可都要著落在莊家身上。

“奴家還有些體己錢。”賈紅線依然那麼溫柔但是堅定。

說完,她把鐲子遞到王掌櫃手裡,說王掌櫃道:“王掌櫃,這鐲子就先放在店裡,做個抵押。”

王掌櫃是賭局中人,本不應該拿著莊家的資金。可是這裡也沒別人更適合做公證,那麼放在店裡,以王家首飾店的金字招牌,大家都相信。王掌櫃也沒推脫。

他拿著才放心,要不自己贏了莊家跑了,這錢他怎麼賠給諸位貴婦?這些女豪傑可是不會去找莊家,只會揪著自己要錢。

“奴覺得吧,奴這個莊家本金有點小,諸位似乎還不盡興。如此一樁樂事,留下些遺憾反倒不美。不如容奴家兩日時間,等奴再去籌措些本錢,讓諸位一把盡興可好?”賈紅線似乎覺得不過癮,還要加碼。

“好!”白給錢誰也不嫌多。而且現在就開賭,感覺非常不過癮。王掌櫃大度,即使贏了也不讓鄉下人爬出汴梁,讓看客少了巨大的樂趣,如果再這麼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