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大宋沒有**,否則他們一定會說,眼前的場面就好像一顆**扔進池水,當時就炸鍋了。
好,你個小娘子有種,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知道不知道在座的都有誰嗎?那個誰誰誰,侍郎的兒媳,那個誰誰誰,太師的孫女,那個誰誰誰,諫義大夫的老孃——這個歲數大點,戰鬥力不靠譜,但是不怕,還有那麼多中年青年娘子,一起打你一個還能怕了你?
不過女人的鬥爭,是靠嘴的。當然沒有誰會摞胳膊挽袖子,十幾張嘴就足夠了。
一時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秦牧覺得腦袋大了一圈。
這真是無妄之災。你說你吃飽了撐的和人家叫板?又沒耽誤你吃又沒耽誤你喝。你要看就看,要買就買,沒人攔著你買,也沒人攔著你走,何苦要惹人厭呢。而且是犯眾怒。
關鍵是,還是一個單挑一群女人。
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這裡的女人數量,足夠開養鴨場了,還是超大型的。
秦牧自問己方毫無勝算,趕緊溜才是正道。
他攥住任瀟瀟高舉的手臂,使勁拉了下來說道:“走吧,別折騰了。”
“我沒有折騰,是她們先動手的。”任瀟瀟根本不服氣。
秦牧鬱悶。
人家哪根手指動你了?還先動手……
道理是講不通的,秦牧手下用力,拉扯著任瀟瀟就要出門。
他想走,人家還不幹了。當時就有一個寬寬的身子擋在門前。
“不許走,鄉下人撒完潑就想溜,當我們汴梁人是好欺負的嗎?”
秦牧看著眼前半邊門板一樣的女人,真覺得繞不過去。她都快把門堵死了,留下的口子連任瀟瀟這樣苗條都擠不過去。
秦牧看了看王泰,王泰也一臉尷尬。
要是動手,王泰自然不怕。雖然各位富的貴的娘子都帶著家丁,可是王泰絕對有信心把他們都打趴下。但是人家的家丁也不動。家裡女主人之間的戰鬥,家丁摻合什麼。
這點自知之明大家都有,否則哪能在大戶人家混。
吵架沒準還是女人的樂趣呢。哪個家丁肯傻乎乎的出頭?簡直是找死不要太快。所以店裡面的男人沒一個動的。
任瀟瀟自然不怕,她底氣十足,只是這時候沒人跟她理論是不是能拿的出寶貝,全是葷的素的一起上。但憑嘴上本事,任瀟瀟自信還是能打兩三個的,可是四周十幾個戰意盎然的對手,她就是喊破了喉嚨,也蓋不住對方人多呀。
很快任瀟瀟的聲音就被淹沒了。
眼看鬧得不可開交,就聽鐺鐺鐺幾下鑼響。眾人不由得暫時停下嘴巴,望了過去。
二樓走下來一個人,手裡提著一個小號的鑼。
“諸位諸位諸位,怠慢怠慢怠慢。”來的是店鋪掌櫃,王麻子。
王麻子是王家首飾店的老掌櫃了,平時都在二樓坐鎮,等閒不會下來。今天是聽下面亂糟糟不成體統才趕緊出面。
這個小鑼就是他特意準備的。首飾店基本全是女人,萬一出點什麼事,也是女人之間的麻煩,全是嘴上功夫,他要插話都插不進去,所以特意弄個小鑼,看你們嘴厲害還是鑼厲害。
眼見場面稍微平靜,他才轉身走向任瀟瀟。
王麻子是瞭解大概之後才下來的,知道問題出在這鄉下娘子身上。他也有點生氣,你一個鄉下人,跑到汴梁城最大的首飾店,不老老實實的買東西,扯什麼旗號呀。你知道這是誰的買賣嗎?你知道這裡都站著誰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如今之計,很簡單,趕出去了事。算是圓了在場諸位貴客的面子。
至於鄉下人的面子?她有面子嗎?沒找她要損失就不錯了。
王麻子才不信一個鄉下人有什麼寶貝呢。可笑至極!汴梁城是什麼地方?全天下的寶貝都在這裡,你一個鄉下土包子說自己的才是寶貝,簡直就是撿起驢糞蛋,硬當豆沙包。
王掌櫃都懶得看一眼任瀟瀟的所謂寶貝,直接說道:“本人王麻子,是店裡掌櫃,替東家照顧生意。這位小娘子,小店招呼不周,還請擔待,改日再登門致歉。你且先去逛逛別家吧。”
一番話說的還挺得體。
他先說自己只是個掌櫃,不是東家,這樣說錯什麼,別怪東家,只怪他個人。免得影響招牌。
然後他不能說小店寒酸不入你眼。要這樣說,等於把貴婦全得罪了。你的店鋪寒酸,那我們來幹嘛的?他不能這樣說。
王掌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