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身份地位差別巨大。王泰一輩子也就因為遇到秦牧,才機緣巧合得到這樣一把超時空的刀子,當然要眼珠子一樣的看護好。
王樵的身家地位豈是王泰能夠得著的。自然王樵也不會如王泰一樣小心謹慎,恨不得供起來。
刀子再好,不用豈不是和沒有一樣?
一刀下去,王樵徹底感受到這把刀的優秀。
鋒利那是自然,關鍵是握在手裡非常非常的舒服,就好像握著美女的手腕,幾乎不用費勁,卻能隨心所欲。
他不知道後世人體工程學的發達,自然只是以為刀子打造的好。
“好刀!真是好刀!”
見獵心喜,人之常情。眼下這樣一把絕世寶刀,都不用四處尋訪,自己就跑到王樵眼前,他哪裡還能放過。
聽說那人只抵押了六千四百貫,王樵簡直要吐他一口,糟蹋東西!還有比這更有眼無珠的人?六千多貫就抵押了出去?換自己,六十萬貫也不肯賣的。
王樵聽王麻子講過細節,於是收刀入鞘,不太熟練的使用著尼龍魔術貼,把刀子綁在自己小腿上。
王麻子有點慌了。
他是讓少東家看看,討少東家歡心,可沒讓他拿走。看這架勢,少東家似乎覺得刀子就是自己的了。這可怎麼辦。
王家雖然地位尊崇,可也不能毫無理由的搶吧。原主沒有把刀子賣掉,只是抵押而已。
“少東家,”王麻子不得不說話了:“這刀子……”
“怎麼?”王樵有點奇怪。
“他是抵押的,沒有賣給咱們。”王麻子不得不提醒他。
“九轉軒轅斬,呵呵,那廝怎麼配的上。”王樵冷哼一聲:“一個鄉下人的僕從,竟然為了六千貫把寶刀抵押。可笑可憐至極。”
“……”王麻子心說,就是人家再可笑,你也不能搶呀,我就是讓你看看。
“給他錢,要多少給多少。”
錢,真是個大問題。世間人無不為之煩惱。鎖四條也不例外。
賈紅線開盤受注,賭金之多超出了自己預料,雖然根本就沒打算賠償,可是明面上必須有足夠賠付的本金,賭客也要驗資的,否則憑什麼信你?這就要七八萬貫,去哪找呢?
他手裡現錢頂多能湊三萬貫,看來明天要走一趟質庫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今晚還有正事。
“劉一刀,”鎖四條起身向門外走去:“跟我來。”
一個健碩的漢子從房間角落閃身出來,無聲無息的跟在鎖四條身後。
黑暗中,他的一雙眼冷冷盯著鎖四條的背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漠然,不知在想些什麼。
來到門前,鎖四條停住腳步,頭也不回的吩咐道:“和往常一樣,去吧,記得別傷人。”
劉一刀似乎早知道鎖四條會如此。他也不說話,徑直從鎖四條身邊走過,出了院門,轉過街角,匯入人群消失不見。
鎖四條左右看看門外無人,於是迅速摘下面具,匆匆去了。
東京汴梁,是一座沒有夜晚的城市。任瀟瀟來到這繁華所在,自然不肯浪費時間在店鋪裡面乾坐著,只是白天惹出那麼大的事端,要和任掌櫃講清楚說明白,不能讓任掌櫃嘛事不知。
一耽誤就到了晚上,任掌櫃要擺晚飯,任瀟瀟乾脆的拒絕了。
在家裡吃有什麼意思,自然是去街上才有樂趣。
秦牧也想看看汴梁的夜晚。
於是任瀟瀟興沖沖的就要出門。沒想到卻在門口遇到了賈紅線。
賈紅線手裡提著一個竹編的小籃子,裡面擺著幾樣精巧的包裹。
“瀟瀟妹妹,好巧呀。”賈紅線先打起招呼。
“紅線姐,你這是?”任瀟瀟沒想到會遇到唯一的熟人,也很開心。畢竟全京城女人就賈紅線一個人看得起她。下午時候,為了拿秦牧的賭金,賈紅線跟著任瀟瀟來過任家果品店,只是沒想到晚上她又過來了。
“特意來看你。”說完,不由分說把籃子遞了過去:“幾樣薄禮,不成敬意,不過都是姐姐用心挑選的,妹妹別笑話奴家。”
“哪裡哪裡,姐姐費心了。”任瀟瀟接過籃子,連忙伸手請道:“裡面坐吧,姐姐。”
賈紅線似要邁步,卻又停了下來,搖頭道:“還是不要了。看樣子妹妹是要去逛街,不阻了妹妹興致。不過……”
說道這裡,賈紅線湊近幾步,到了任瀟瀟身前,壓低聲音說道:“汴梁城雖然是京師所在,但是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