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秦牧不介意這些俗事。
現在投靠秦少爺的梁山舊人不只是燕青一個人。向林沖魯智深等等,還有阮氏三雄,都跟著秦少爺幹。
其中混的最好的還不是他們幾個,而是當日誰都看不起的扈三娘。
扈三娘可是微山湖中心醫院的院長,一身醫術出神入化。這是連燕青都要巴結的人物。
何況,扈三娘和石遺團長馬上就要成親了。石遺可是近衛團中第一人——燕青就沒把秦牧算作近衛團的人,那樣太看低了秦牧。
現在口供上多了盧俊義,對於秦少爺來說毫無問題。
於是時遷白白的捱了一頓揍,搞的鼻青臉腫,不但說出了盧俊義的下落,還什麼好處也沒落下。
最終他還是被帶到了秦牧的面前。
秦牧見到時遷,一看身形,認出來了。這不就是那天晚上在王樵家裡放火的那一個嗎。原來他是時遷。
幸虧這時候賈紅線不在微山湖,還在江南做開荒牛。若是她在這裡,非一槍崩了時遷不可——敢害老孃,你到底長了幾個腦袋。
現在賈紅線不在,事情總算是能按流程走。
秦牧看過口供,再親自問了時遷幾個問題之後,揮揮手讓人先把時遷關起來。
向家派人過來摸底,這種情況秦牧早有預料。時遷這次來,其實是帶來了一個好訊息。這說明向家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微山湖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秦牧不得不為大宋的權貴感到悲哀。汴梁的確是極樂淨土,即使是大資本都不想離開這個圈養的空間。他們就沒想著親自到處看看。
即使派個人出來,還是找的外人,不派自己人。
不過這點秦牧也是冤枉了向家。向家派過自己人,還是真正的自己人,向家二公子親自過來的。可是嚮明一過來就被燕青抓起來一頓揍。事後折家藉此敲詐了向家大筆財物——向家就是這樣以為的。
吃過一次虧,向家自然不肯吃第二次虧。派人只能是外人,自己人絕不能再去,否則再給抓起來怎麼辦。
既然向家不知道微山湖的情況,秦牧也就不準備操心了。如今他一邊攻關鐵路建設,一邊還要處理微山湖各種事情——也是技術方面的,秦牧實在忙得不可開交。
但是時遷的口供裡面提到了一個人,盧俊義。如果燕青不是微山湖的警察局長,秦牧根本不會在意這個人。可是恰恰燕青在微山湖已經算是一號人物了,而他和盧俊義的關係又那麼深,盧俊義又好死不死的在趙構府裡。
這事情就麻煩了。如果盧俊義跟著趙桓幹,秦牧都不那麼關心,反正趙桓也翻不出什麼花樣。
可趙構不同。這個人是歷史的轉折點,變數太多。
趙構,秦檜,金兀朮,這是一個讓人充滿懷疑的組合。
秦牧每天都會收到汴梁送過來的情報,他知道金兀朮和趙構私下見過面。
趙構瞞得住天下人,卻瞞不過蓋世太保的眼睛。
林戈早就把汴梁城中一切重要人物編了號,每天都有蓋世太保的情報人員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金兀朮和趙構,更是名列前茅的幾個人之一,他們別想逃過林戈的手掌心。
現在盧俊義在趙構手底下做事,燕青在自己手底下做事,這個事,可就有點麻煩。
秦牧是相信燕青的。
燕青也不是傻子,現在微山湖的變化一日千里,只要有眼睛都看得到天下是誰的。他這樣的聰明人,絕不會站錯隊。
不過盧俊義這個事,也的確是個不大不小的事,不好辦。
秦牧想了想,對燕青說道:“燕局長,趙構和金兀朮,私下見過很多面。這件事很反常。目前為止,我們不掌握兩人說過什麼,或者達成了什麼協議。透過正常手段,我們掌握不了內幕。看到時遷,我有一個新的計劃。”
燕青有點吃驚。怎麼大宋的九皇子和金國的四太子私下勾結了?他們要鬧哪樣?而且這樣機密的事,都逃不過秦少爺的耳目,這讓燕青對秦牧的佩服越來越深。
“燕局長,你看時遷偷雞摸狗的本事如何?”
“秦少爺,時遷別的本事沒有,可是論起當竊賊,卻是天下一等一的。”燕青對時遷這點本事也是認可的。
“那麼你看我們能不能讓時遷去打探一下趙構和金兀朮的事,同時,也可以把我們這裡的情況給盧員外帶到。”
燕青一聽這話,臉上一紅,心裡卻升起一番感動。
他知道秦牧的真實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