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這時候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
他也不是傻子,自己這樣掏心窩子的跟燕青說話,沒有半點隱瞞,可是燕青呢?他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撂出來。
燕青都沒請自己坐下,他自己到是坐的挺穩。這可不是梁山上的做派了。
在梁山,雖然諸位好漢功夫有高低,排位有先後,但是大家可是都坐著的。沒有說你燕青坐著我站著的道理。
就是宋公明哥哥,他坐著時候我們也能坐下。怎麼我來到你的地盤,和你推心置腹的說話,你連請我坐坐都不肯呢。
這就要帶我走,去哪?別是給我扔大牢裡面去吧。
時遷頓時就不幹了。只是這裡可不是梁山,這裡是微山湖。他來這裡也有一陣子了,憑著他的精明,時遷明白燕青乾的是什麼活——這就是大宋的捕快,只是在微山湖,他們叫警察
捕頭能把自己帶哪裡?除了牢房就是見更大的官。
這和時遷想的完全不一樣。這是要拿自己法辦呀!
時遷立刻說道:“燕小乙,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你該去的地方。”
“且慢。”時遷馬上擺手說道:“你現在攀上高枝,不念往日的兄弟情誼,我不怪你。不過我卻還有個秘密。我說出來,你能不能放兄弟一馬?”
“什麼秘密?”燕青聽到時遷說還有秘密,就停下來等他。
“這個秘密,是你義父盧俊義的下落。”說著話,時遷挑釁性的看了看燕青。
盧俊義和燕青情同父子,當然,他們的真實關係,時遷也清楚。反正兩人感情是真正的深厚,否則時遷也不敢這時候丟擲來保命。
燕青果然面色鉅變,一時都失去了往日的瀟灑從容。
盧俊義,時遷知道他的下落?
燕青自從在梁山和盧俊義分開之後,就再也沒得到義父的訊息。他找遍了能找的地方也沒找到,這才在微山湖開始了新生活。
可是沒找到並不代表他不想找。他和盧俊義感情深厚,怎麼可以那麼容易割捨。
現在時遷突然說他知道盧俊義的下落,燕青不能不動心。
不過動心是動心,現在的燕青卻不是原來的燕青。時遷妄想以盧俊義的下落來要挾自己,那就是做夢了。
如今燕青幹久了這個行業,很清楚應該怎麼得到犯人的口供。
他對時遷一直沒有動粗,是因為念著大家都是梁山一脈,現在能活下來不容易,他不想對原來的兄弟下手。
可是時遷食古不化,還以為現在在梁山呢。自己這番心意,他根本就不領情呀!
那就對不起了,咱們走程式。
於是時遷就好好的品嚐了一頓“愛的教育”。
燕青沒有自己動手,這樣的小事,有手下人做就夠了。他只要結果。
時遷哪受得了這個,他是個小偷,不是好漢,三拳兩腳就全招供了。
最終燕青得到了盧俊義的訊息。不過這個訊息對他來說喜憂參半。
歡喜的是盧俊義生活的很好,一點沒受苦,反倒挺享受的。
煩惱的是盧俊義現在和趙構在一起。燕青可是知道這個天下早晚都是姓秦,而且這個早晚還沒幾年。沒準哪天秦少爺一高興,隨手就把汴梁給打下來了。
到時候普通人是沒有事。百姓不但沒事,反倒會因為秦牧坐了天下而過上想都想不到的好日子——這點燕青堅信。
但是趙佶這一大家子可就難說了。
秦少爺雖然不是一個嗜殺的人,可那是對百姓來說。趙佶不是百姓,他是前朝的皇室,他家的人究竟會有一個什麼下場,燕青不敢想象。
盧俊義現在跟著趙構,就好像49年加入GMD,簡直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當然,這個比喻也是作者加給燕青的。
燕青現在不知道盧俊義究竟和九皇子走的多深,所以他也決定不了怎麼處理這件事。
不過既然知道了盧俊義的下落,那也不忙在一時,現在必須要做的事,是把時遷和他的口供交上去。
雖然現在口供裡面多了盧俊義,可是燕青根本不準備瞞著任何人。這事根本瞞不了,問口供的時候同事也在。
而且燕青對於秦牧層出不窮的法寶心有餘悸,他不知道自己在警察局裡面說的每句話,是不是秦少爺隨時能知道。
既然不能肯定,那就不要隱瞞。這件事在外人看來其實沒多大問題,都是梁山舊人,彼此關心很正常。
燕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