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回合閉英雄,披棘還來認舊蹤。石徑殘雲留短屐,墓門斜陽到深松。
運籌本為韓仇出,辟穀終辭漢爵封。千古九原如可作,高風邈邈定誰從?”
這首詩的題目是《留侯墓》,明朝人寫的。秦牧不知道後世是不是有一個留侯墓,但是黑山腳下的確有一個祠堂,裡面供奉的是漢留候張良。
這倒是一點不奇怪,因為張良的後人就在利國監,他的墓在這裡很應該。
可是這個墓恰好擋住了秦牧的路。
黑山面對微山湖,從黑山到微山湖,秦牧規劃了一條新的道路,留侯墓卡在道路中間。
這到底拆還是不拆呢?
如果不拆掉留侯墓,路線就要繞一個大彎,這在後世沒什麼問題。後世的工程能力和財力根本無需考慮多花這點錢,保護文物古蹟肯定擺在第一位。
但是秦牧可不是在後世,在這個時空,他一切都要精打細算,真是沒資本奢侈啊。
“李排長。”
“到!”二連一排的排長跟在秦牧身邊,立刻敬禮答到。
“你覺得這個留侯墓怎麼處理比較好啊。”秦牧詢問李仁。
李仁是秦牧非常看好的一個技術人才。他從後世帶來的許多專業測繪工具,李仁是近衛團中掌握最全面,使用最熟練的一個。秦牧看著李仁時候,有時候都以為他是自己大學同學——土木工程的,一天到晚戴著安全帽,扛著水準儀滿校園的轉。
“報告團長,我認為這個墓應該鏟了。”
“……”
真是毫無建設性呀!
“要不開個會研究研究?邱隊長,你的意見呢?”
“報告團長,我支援李排長意見。”邱晨根本無非理解秦牧的想法。就一個破墓,趕緊拆了完了,這還開什麼會,太耽誤時間了。
邱晨罕見的沒有支援團長的提議。他不清楚秦牧的顧慮,卻很清楚時間緊迫——微山湖還等著利國監的鐵礦石呢!
“好吧,那就這樣。咱們把墓碑換個地方,別的就拆了吧。”
“是!”李仁立刻答應下來。搬塊大石頭走很容易,這可比遷墳容易多了。
秦牧開啟平板電腦,對李仁說道:“李排長,這一條路將是大宋全新的一條道路。不是因為現在沒有路,我們要建設出來。而是這條路將要採取全新的工藝和材質鋪設。我們要建設一條瀝青路。”
青州油田運營這麼久,除了生產出汽油煤油等主要產品之外,還有大量的副產品。瀝青就是其中之一。
“團長,瀝青是什麼?”李仁對團長帶來的一切知識都如飢似渴地學習。這是一個新名詞,他必須弄清楚。
“就是石油工業的副產品,青州現在已經積攢了許多。咦,說曹操曹操就到。”秦牧說著話,突然發現遠處走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柴大官人。
“秦少爺。”柴進大老遠就和秦牧打招呼。
“柴總,來得真快呀。”秦牧迎了上去,主動地伸出雙手。
柴進連忙緊走兩步,也伸出雙手,握住秦牧的手一通搖晃——他也學會了二十一世紀的禮節。
“秦少爺,這件羽絨服可是太暖和了,我可得謝謝你。有了這件衣服,這大正月的出門一點也不冷了。”柴進接到秦牧的通知,立刻安排人手,組織貨物,一路緊趕慢趕,終於來到利國監。
秦牧給新世界集團的高層每人都買了一身羽絨服。一來是有很強的實用性,二來也是聯絡感情。
其實這真是人之常情,即使在後世也是如此。
柴進哪曾見過羽絨服呀,別說見,他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這件衣服穿在身上,簡直好像把自己包在雲朵裡面,又輕鬆又暖和,還有個大帽子,戴上之後連腦袋都一點不冷。
真是天下罕有的寶貝衣服。這讓柴進身邊的人羨慕不已。阮小二就是如此,他正跟在柴進身邊,呆呆地望著秦牧。
他沒見過秦牧,可是秦牧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了。
阮氏三雄離開汴梁,又上了梁山。上梁山是上梁山,可是梁山再也沒有半點舊日的模樣。
往日吆五喝六的兄弟們一個也不見了,現在梁山的主人是魯智深。林沖去了青島,公孫勝去找桐油了,梁山只剩下一個魯智深。
阮氏三雄的到來,讓魯智深又高興又發愁。
獄中三友一下派出去倆人,他自己一個人掌管順風物流的確有點吃力。
這仨兄弟都是能幹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