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的一切都讓李清照滿意。
人長的帥,個子高,還懂詩詞,有錢,全身都是寶貝,就連做菜都比最好的酒樓強的多。而且還對自己女人這樣好,這樣體貼愛護——就連傻丫頭他都不嫌棄。
這樣好的一個男人,他怎麼就看上自己這樣一個老女人了呢——李清照在秦牧面前也覺得自己老。
難道真是為了自己的田地?
不怪李清照這樣想,其實這才是人之常情。《金瓶梅》裡面西門慶和李瓶兒就是這樣的關係。男人吸引女人的特質,西門大官人全有,簡單說,就是“潘驢鄧小閒”,西門慶都具備。而李瓶兒呢?她嫁了不止一次,認識西門慶的時候早不是黃花閨女了。
那麼西門慶為什麼一定要娶李瓶兒呢?或者說李瓶兒憑什麼被西門慶看上呢?除了李瓶兒長的美,西門慶好色之外,李瓶兒豐厚的身家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李清照如今看秦牧,就是一個西門慶——當然這時空有沒有西門慶就不知道了。而自己還不如李瓶兒呢,畢竟自己年紀大了男人那麼多。
這樣想來想去,李清照心裡的擔心就越來越多。即使吃著秦牧精心烹飪的菜餚,她也嘗不出味道。
“姐姐,”秦牧見李清照滿腹心事的樣子,光吃菜不說話,只能開口了:“您那個地,有多少啊?”
時間緊迫,咱們就開門見山吧。
“地?”李清照猶豫的說道:“秦少爺只是看上了奴的田地嗎?”
“……”秦牧無話可說了。是你要賣地的,怎麼這時候又這樣問我。難道我沒看上你的地,反倒看上你的人了?
“姐姐,”賈紅線連忙打圓場:“姐姐的東西,自然是好的。這房子奴可喜歡了。姐姐既然要去萊州,房子空著容易生蟲,不若賣給奴家,平日裡也有個照看。若是姐姐哪天想回來小住三兩日,也是有個落腳地方。”
房子還是要買的。
賈紅線的話總算讓李清照暫時忘記了煩惱。賣房要抓緊,否則趙明誠拿走房契,自己什麼都落不下了。
“紅線妹妹,”李清照想了想說道:“奴在這個宅子裡面生活了這許多年,一花一葉,總是關情。想著以後離開了,不能再看到這裡的一草一木,姐姐真有點捨不得。”
哼,這就開始抬價了!賈紅線當然明白李清照的套路。什麼“關情”,什麼“捨不得”,都是假的。真的不想賣誰能強迫你?是你自己叫住我們要賣房的。
看剛才你家僕人的樣子,這房子你現在不賣,過陣子連一文錢都落不下,肯定全被你男人拿走,你就淨身出戶吧——賈紅線很清楚,經過趙財那麼一鬧,李清照和趙明誠若是能過得下去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如果不是為了表哥買地,賈紅線肯定沒心情和李清照在這耗著——青州房子多得是,沒必要非買你家這一處。不過現在只能和她討價還價了。
“姐姐,說的是呢。”賈紅線使了個眼色給折美鳳,別總我一個人唱戲呀,你也來兩句。
“李家姐姐,”折美鳳心領神會:“正是因為一花一葉總關情,所以姐姐不在時候,更要有人照料。奴最愛花花草草了,你把宅子交給奴,保證讓你放心。”
折美鳳其實也很惱火。她雖然是折家女人,府州公主,自幼富貴,可是討價還價是女人買東西的樂趣,她也享受這一點。一般來說,都是賣家把自己的商品誇的花兒一樣,好賣高價,而買家會貶的商品一錢不值,好少花錢。這才是買東西的樂趣。
可是眼前這一單買賣,折美鳳偏偏不能享受買東西的樂趣。她不但不能貶低李清照的房子,還要違心的夸人家房子好。這讓小娘子很鬱悶。
她捅了捅餘里衍,意思是該你說話了。雖然餘里衍很傻,可是每每關鍵時候說的傻話總是大佔便宜,這讓折美鳳不知不覺有點期待傻丫頭的表現。
“秦牧,給她金子,奴要這裡的花花草草。”餘里衍不負眾望,果然一句話把問題解決了。
李清照就是要賣高價,而且不能要紙鈔。這樣一想,夠格的買家不多,甚至只有秦牧這一個。只有他才能給自己硬通貨——這個詞她也不知道,但是意思明白。
金子呀,保值。
“功業,你準備給奴多少金子?”李清照直接問正主了。
“……”你這也太直接了吧,秦牧都不好說話了。他也不知道這宅子值多少錢。
“姐姐,你要多少錢,我不還價。”秦牧只能這樣回答了。
“奴要一百斤黃金。”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