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絕不能讓李清照在自己面前爆炸。他飛身就把折美鳳撲倒在地。
這丫頭太可怕了。折家是軍閥,折美鳳沒少親手殺人,就在從遼國回來的船上,她還一槍崩了一個金國人。
秦牧知道折美鳳對殺人這件事沒有半點猶豫。這裡可不是後世,眼下可是大宋。只要折美鳳不是殺了朝廷高官,連宋徽宗都不會把她怎麼樣。顯然李清照不在高官的範圍裡面。
折美鳳殺了她之後,估計還能繼續把人家親手烹飪的菜吃乾淨——她根本就不在意一般人的生死。
頓時客廳裡面亂成一團。李清照嚇得花容失色。不是因為她認識手槍,知道自己差點被打死,而是這場面實在太可怕。怎麼秦牧當著自己的面,在自己家裡,就把他的女人撲倒了呢。這是要幹嘛?
難道那個趙財一說自己和他姦夫**,他生氣了?可是生氣了也不能拿自己女人出氣呀——李清照根本不知道折美鳳要殺了自己。
趙財立刻指著地上的秦牧說道:“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光天化日,光天化日啊,這是……”他詞彙量有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表哥,你先起來。”賈紅線可不能任由自家這麼丟人。當著野女人的面,自己男人把自己姐妹撲倒,這成什麼樣子,豈不是被野女人看了笑話。
沒等她說完,餘里衍一把就將秦牧給提了起來——秦牧可扛不住她的力量。
折美鳳也爬了起來,生氣的問道:“姐夫,你瘋了嗎。幹嘛把奴撲倒?你應該去撲那個**人。”
不過說完這句話,她又馬上發覺不對頭。撲倒那個女人,豈不是正合了她的心意。
秦牧總算看清楚折美鳳沒開手槍保險,這才喘著氣說道:“都別動手,好好說話。今天,這裡我做主!”
他知道每次只有自己擺出這個氣勢,幾個女人才會聽話。要是自己一直好臉色,她們可就一個一個亂來了。
果然這句話一出,每一個女人都收聲了。就連李清照都不敢出聲。秦牧這時候的威風大了去了,也嚇壞了她。
秦牧二話不說,越過桌子,一腳就踹在趙財的胸口,直接把他踹出了門外。
總算他沒有遼國公主餘里衍的功夫,這一腳踹不死人,可也夠趙財好受的。
幸虧趙財正當年輕,身體好,骨頭還有韌性,秦牧這一腳沒把他踹出個好歹。
“滾,”秦牧喝道:“告訴趙明誠,地,我全買下了。以後有什麼事,衝著我來。”
趙財做僕人做的久,最擅長察言觀色。這一腳讓他明白了今天這宅子可不姓“趙”,也不姓“李”,是姓這個男人。
“好,只是我家大郎問起來,我該說找誰?”趙財爬去身來,捂著胸口,到是還沒失去理智,知道問問秦牧的名字。
“我叫秦牧,你讓趙明誠來找我,我就在青州等著他。”秦牧既然接過了這件事,就不會躲避。
趙財得了準名字,立刻飛快的逃了出去。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們這對姦夫**等著,到時候趙知州會好好的跟你們算賬。
李清照本想叫趙財回來,可是趙財實在跑的太快,更何況他想坐實了李清照的醜事,根本不給李清照解釋的機會,這讓美女詞人一顆心揪的緊緊的。
這可怎麼辦。怎麼就鬧到這個地步。不是在說賣房子的事情嗎,怎麼突然之間,自己變成了“**”,秦牧成了“姦夫”。這可真是冤枉死奴家了。
若是我們兩個真的有那一層關係,實打實的做過了一場,奴家也不枉背這個罪名,可是天地良心,自己連秦牧的衣角都沒碰過一下。
這罪名,我不能認!
“秦少爺,”李清照連忙起身,正色說道:“趙財這個狗賊,不知道今日吃了什麼藥,胡亂攀咬,你切莫往心裡去。”
接著,李清照又對賈紅線幾人分辨道:“幾位妹妹,奴家和你們的官人清清白白,絕沒有做過半點苟且之事,奴可不是你們說的那個什麼什麼女人。”
賈紅線將信將疑,不過她也覺得不太可能。表哥除了去遼國離開了自己視線一陣,此外可一直在自己的監視之下。就是有時候去汴梁,自己沒跟去,那邊也有折美鳳看著。以折家人的精明,斷不能讓表哥去偷腥。
而且表哥也沒來過青州呀!看來是自己犯了疑心病,怪錯了兩人。
她心裡有點慚愧,一時就沒有留意李清照話裡有話。
折美鳳是同樣心思,她也覺得剛才自己有點衝動了。換了是姐姐在肯定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