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生點點頭,“好。”
許老師一走,兩個男生走了過來。
“安曉生。”
安曉生回頭,是學校班上的同學,也正是那兩拖他看許老師他們宣傳課的兩個人,一個叫周世才,一個叫文人傑。
安曉生回頭問:“你們畫開始三色了嗎?”
兩人搖頭,“我們也才來幾天而已,這一週的課才剛開始,今天是第二天,所以你是趕上上課,沒有比我們晚太多。”
文人傑道:“我們加今天兩天,比你多畫了兩天。”
周世才點點頭,“我們也不能上色,許老師讓我們多勾型。”
“對,我們造型都弱。”
安曉生聽他們這麼說,心裡總算鬆了口氣,原來大家都一樣,他這就放心了。
周世才和文人傑在安曉生身邊一左一右的蹲著。
周世才說:“你知道他們的學費嗎?”
安曉生搖頭,“不知道。”
周世才說:“剛才我們還跟周禮那邊的人聊,他們說他們交了三萬塊,我們只有一萬五。”
安曉生大吃一驚,雖然不是好八卦的人,但一聽學費竟然相差一倍,還是忍不住吃驚。
他問:“他們為什麼那麼多?”
文人傑回答:“因為他們暑假就來了,高二期末後他們就過來了這裡,比我們多學三四個月呢,但是他們也才比我們多一半。”
周世才點點頭:“我們不是我們相比起來,每一天的學費多了,而是很可惜那個時候我們沒有來,錯過了一對一的課。隔壁二畫室的,聽他們說,幾乎都是暑假就來的人,那個時候畫室人少,許老師和袁老師就是手把手的教。就像剛才許老師單獨教你一樣。進步快吧?老師說一句話,給我們提一個點,我們吸收了,改正了,都能有很大的進步。但是現在人多了,老師顧不過來。素描的進步你可能感覺不出來,他們說能明顯看到進步的是色彩課在,他們說幾天時間,就讓你跨步,真的,特別厲害。”
安曉生點點頭,他當然是相信許老師、袁老師的水平,因為剛才他已經領教過了。
確實許老師幾分鐘給他示範,邊演練他自己說的理論。
邊演練邊畫,安曉生當然能吸收快。
安曉生說:“我們也好好學,我感覺在這裡真能學到東西。”
周世才和問人家都點點頭,“那肯定的,隔壁第二畫室的那些牛人,都是許老師和袁老師親自教出來的。他們一開始的時候跟我們一樣。”
安曉生點點頭,心裡信心瞬間又有了。
周世才和文傑回到座位,安曉生畫自己的。
這一低頭一抬頭的時間,已經過飯點了,天色早已經黑下去,畫室裡開了亮堂堂的燈。
安曉生第一次這麼投入的畫畫,一抬眼看見天黑了,燈亮了,有一瞬的恍惚。
心裡感慨,這裡有一種魔力,讓他越來越熱愛畫畫。
安曉生後退幾步看自己的畫,一站遠對比石膏,就看出了問題,安曉生忍不住將已經勾完的造型又擦掉重來。
晚上陸陸續續有人進來,大概七點半大家都回來了。
這裡畫畫,畫到廢寢忘食是常有的事,所以安曉生沒有去吃飯,幾乎沒人覺得意外,也沒人在意。
周世才他們返回畫室的時候,給他帶了瓶酸奶,但不只是安曉生沒去吃飯。
安曉生道了聲謝,繼續畫自己的。
安曉生坐在座位上,總算悟出了為什麼大家晚上都會來,因為晚上會給石膏打燈,石膏像的明暗效果會更加強烈和明顯。
在學校裡,晚上會在畫室裡的人不多,因為晚上要上課,很多時候是有科任老師看管,學習裡大家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畫室,去畫室還得跟科任老師請假。文化課老師向來跟美術老師不對版,總覺得對方佔用他們太多時間。學美術的學生本來文化課就趕不上來了,都高三了還不認真學,那大學能憑空而下嗎?
安曉生又開始畫。
晚上許老師在安曉生身後看,說了幾句,覺得可以,造型一開始就要穩,發現錯誤在沒上調子之前,都能修改,隨後走了
安曉生一直記著,自己畫著。
十一點的時候,教師裡還有人,安曉生也不想回去。
袁老師過來,讓畫室裡的同學可以準備回去休息了,明天繼續畫。
安曉生有點不捨,他還可以再畫一會兒。
“晚上還可以在這裡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