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鳯還專門打造了六千枚鐵牌,上面印著數字編號以防仿製。除了這些外,按照袁凌鳯的要求,西鎮武司的將作們還製作了肩章,用來劃分身份品階。
按照順序五個千戶所領取了自己的裝備,身為天子親軍就要有天子親軍的特點,所以這一次將作們為西鎮武司特製的亮銀色甲具上打造了特殊的標識,左肩甲上都是一朵金色的牡丹,就這些盔甲的改造據將作們說僅僅用銀作為鍍層就耗銀一萬六千兩,金色花印用了足足八百多兩黃金,不過這些都是之前的那筆錢。
說一千道一萬,作為軍人沙場才是最嚮往的地方,而西鎮武司裡面除了這些將作們年齡大一些,剩餘的五千多人,年齡最大者不過二十七八,最小的就是小東,不過他是特例,少年人的力氣長的快,半月的苦練,加上一人三頓的肉食,讓西鎮武司上上下下的面貌整體發生了改變,不說別的,隨便拉出來一個兵,不管其武力,僅僅往那裡一站,精兵的架子就擺在面前了。
當然這些都是用錢堆起來的,半個月除了兵部給了價值五千兩白銀的給養,西鎮武司自己的小金庫,僅僅吃上面就用掉了上千兩黃金,加之甲具兵器,身上的棉衣,大營的建造,那筆一萬兩千兩黃金,現在就剩了不到五千兩。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明天就是檢查這半個月士兵苦練的結果了,加上耗費那筆能砸死很多人的黃金,西鎮武司雖然志不在此,但是揚我國威的事情比之沙場不逞多讓。
下午,袁凌鳯把百戶以上的軍官叫到西鎮武司的大堂裡面,說是大堂,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帳篷。
等所有的人來齊了之後,袁凌鳯拿起上林苑的地圖,這一次雖說是要讓西鎮武司去戍衛,因為饕餮的特殊性,所以饕餮這一千多人是去不了了,而且西鎮武司也絲毫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剩下四千多人怎麼安排眾人要商量一下。
最後還是朱臨昭拍了板,這些人裡面只有他參加過冬狩,所以一切意見以他為主,除饕餮一所留守大營,到時候,貪狼破軍兩隻騎兵負責在兩翼護衛皇帝,七殺作為西鎮武司的代表接受皇帝和眾多使臣的檢閱,而護旗作為西鎮武司的中樞,雖說是白復負責,但是袁凌鳯作為西鎮武司的鎮撫使,在冬狩這種類似於戰場的地方,袁凌鳯所在就是軍旗所在,軍旗所在即是護旗所在,而且崇禎點名了袁凌鳯,要他冬狩時相隨,所以護旗這一千多人到時候就要與禁軍們一起護衛崇禎,到時候白復也要受禁軍節制,到了明日東狩,除了那些不能示人的宮中供奉,禁軍二十五衛會專門抽調出騰驤左衛、騰驤右衛、武驤左衛、武驤右衛作為護衛,加上袁凌鳯西鎮武司四所人馬,總共約兩萬七千馬步軍參與冬狩護衛,同時六部大臣,內閣首輔,次輔,三位閣老,京都所在的公侯伯勳貴也都要來,再加上太子和一眾皇子的隨行護衛,這一次冬狩的人數就要近四萬人。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作為除了武驤四衛外最靠近帝輦的人,絲毫放鬆都是不允許的。刀槍無眼,除了狩獵之外,勳貴間的矛盾也會在明天爆發,所以袁凌鳯用“這是一場比打仗還難的戰鬥。”這句話作為總結,相信明天要去上林苑的錦衣衛除了激動外,也要多留一份小心。更何況,這一次冬狩也是西鎮武司第一次正式“露臉”。所以任何意外都不可以出現。而且除了這些外,西鎮武司新建離不了兵部的支援,但這種支援也只能到此為止了,因為西鎮武司明日之後就已經成軍了,從此就再也不用受兵部節制只需要向皇帝一人負責。
但是作為與尋常錦衣衛不同的鎮武司其實更向往的還是戰場,作為為戰場而準備的衛所,打仗是他們唯一的存在價值。而這次冬狩也是一次上戰場前的開胃菜。
袁凌鳯明白他們這些人的存在不同於戍衛京都的親軍營二十五衛,也不同於本衛的其他各司,戰場才是他們一展所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