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繞過袁凌鳯五人,十幾張二十米長的捕鹿網就向著袁凌鳯五人籠罩了過來,兩軍相對沖鋒,戰馬的馬速提了上來。速度太快,袁凌鳯試圖揮動大戟劃破捕鹿網,可也只是徒勞,大戟還被捕鹿網纏住了。一頭撞向了捕鹿網,身後四人也來不及反應,紛紛被捕鹿網套住。
周圍的王廷騎軍看著五人被網纏住,再將所有的捕鹿網丟在團團圍住的五人身上,捕鹿網越是掙脫,就纏繞的越厲害,王廷騎軍幾十騎下馬,扯著捕鹿網,袁凌鳯遠超常人的力量,這時候也派不上了用處,畢竟對方人太多了,王廷騎軍們,花了好長時間才將五人和他們的兵器分開,沒有人敢於接近手拿武器的五人,剛才作戰之時,這五個人的戰力之高讓王廷騎軍膽寒,特別是那兩個身穿猙獰戰甲的大明將領,一支大戟,一柄馬槊戰陣之上無兩合之敵。剩下的三人也不是易與之輩。
在王廷騎軍小心翼翼的處理下,五人被捕鹿網纏繞著動彈不得,就是西鎮武司每人所配的腰間短刀也沒辦法抽出來,一切發生太突然了。
將五人綁好後,王廷騎軍們試圖押著五人去往大福晉處。
袁凌鳯他們的頭盔被摘掉,露出了臉龐,袁凌鳯清俊的臉讓身邊的王廷騎軍們感覺很是詫異,沒有想到剛才那支兇悍的大明軍隊,它的主將竟然這麼年輕。
不過詫異歸詫異,他們下手卻沒有絲毫留情,一個王廷騎軍踹了袁凌鳯一腳,讓他往前面走,劉大栓看到主將被辱,掙脫了押著自己的王廷騎軍,狠狠地撞飛了剛才踹袁凌鳯的那個人,同時喊道,“要殺要剮,衝我來,不要折辱我軍主將。”
王廷騎軍們一擁而上,對著劉大栓一番毆打,袁凌鳯四人怒目欲裂,卻被人死死地按住,正在這時候,娜木鐘走了過來,一馬鞭就抽向剛才領頭的一個百戶,對著身後的格咧渤羅特說道,“格咧渤羅特,你就是這麼管教手下人的,戰場上丟掉的東西,就該在戰場上找回來,草原上的勇士,連一點榮辱之心都沒有嗎?”
一句話說的格咧渤羅特臉紅,不過被寒風淬鍊的臉龐也看不出來,格咧渤羅特也沒有做出讓手下人寒心之舉,只是說道,“是我治下不嚴,大戰之後,士兵有怒氣,請大福晉寬恕他們。”
“再無下次。”娜木鐘也沒有深究,揮了揮手,讓她的親衛將袁凌鳯五人帶走,之後說道,“不要做出折辱戰士的事情,厚葬他們吧,這一場戰爭死了太多的人了。”
格咧渤羅特讓手下開始收斂戰場上的死屍,騎兵作戰,特別是騎兵對沖,幾乎落馬就是死亡,何況是四次衝擊之後,很多人都被戰馬踩的支離破碎,王廷騎軍將自己人的屍體收拾掩埋,之後是大明軍隊,沒有做出什麼侮辱的舉動,只是將大明軍隊的盔甲解下,對於裡面的衣服沒有再脫掉,也算是給戰士一個應有的尊重。
袁凌鳯五人沒有被押到什麼地牢之類的地方,娜木鐘沒有和袁凌鳯五人多言,只讓手下嚴加看管,五人被反覆捆綁後,分別被丟到一個帳篷裡面。帳篷裡有十個親衛看守他們,想象中的酷刑一點都沒有,僅僅是將他們分開看守。
既來之則安之,哪怕明日就被斬首祭旗了,也沒什麼說的,作為軍人,刀刃上染血,自己的血染到別人刀上也是宿命,沒有什麼好埋怨的,不過不是在戰場上,這才是憾事。
被捆綁住的袁凌鳯試圖掙脫過繩子,不過試了一番後,不過是徒勞,還惹來了看守的一頓踢,得不償失。
不再想著逃脫的袁凌鳯,開始回憶起自己這四年來的大明生活,二叔,小禾,一眾堂哥,自己遇到的每一個人的樣子都在自己眼前劃過,也不知道這個除夕夜關中老家是否如同往常一樣熱鬧,堂兄們護送小禾和憐雪走到那裡了。在長城作戰的白復王百川他們有沒有受傷。
這一夜袁凌鳯想了一夜,身死莫大於心死,兩千多人隨他出關,只有不到三十人活著,兩千個家庭因為他的決定悲傷,袁凌鳯沒有想自己這一戰取得多大的戰果,他只是感覺到愧疚,這些年來他愧對很多人,但是最對不起的就是這些年輕的錦衣衛,他曾經說過不再讓任何人失望,可是這一次他依舊讓人失望了,原本他可以以西鎮武司初立的理由避免這一戰,好好的守著長城就行,等到三大營援軍到了之後,率軍回京,有無數的榮光等待自己享受。
“不,這樣做不對。”袁凌鳯口中激動的說道,一句話惹來了旁邊看守的一頓腳踹,袁凌鳯沒有再說話,心中想著此戰的各種變化,如果自己不出關,林丹汗一定全力進攻,那時候不僅僅是普通的牧民,而是精銳土蠻親軍,大明根本守不住長城,到那時順天府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