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昨晚一直照顧女嬰的袁凌鳯和小禾並沒有睡好,不過一大早就有一個自稱北鎮撫司錦衣衛小旗的軍士來敲門,趙老頭讓錦衣衛力士門口暫候,然後去後院通知袁凌鳯。
袁凌鳯打著哈欠出了後院,問道:“何事。”
“大人,昨日送來的那一夥人有麻煩,指揮使大人讓我通知大人今天去北鎮撫司衙門詢問一下情況。大人自去收拾,小人在門口候著就行。”小旗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趙伯,給他端把凳子,不要站著等著,讓趙嬸拿點吃的,大清早的估計也沒吃東西,你吃點東西,我去換一下衣服,等會一起走。”袁凌鳯對著兩人說道。
“好的,公子,要不要通知凌武他們?”趙老頭問道。
“不用了,他們沒有錦衣衛的身份,去了也進不了門,與其在外面受凍等我,還不如呆在家。對了,讓趙嬸今天幫著照顧一下孩子,小禾太小,不懂這些。”袁凌鳯說了一句,就回到後院。
“小禾,我出去一趟,孩子你和趙嬸照顧著,別忘了按時給孩子吃東西,孩子燒退了,要是今天孩子有什麼變化,記得去請大夫,幫我更衣。”袁凌鳯對著小禾說。
換完衣服,袁凌鳯用手指碰了碰女嬰的臉蛋,可能是有點癢,女嬰醒了過來,看到袁凌鳯睜著眼睛盯著他看,袁凌鳯逗弄了一下孩子。正事要緊,於是走出屋子。
到了大門處,錦衣衛小旗,正在吃包子,衝著袁凌鳯憨厚的一笑,“多謝大人。”
“沒事,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氣,趙伯,我先走了。”趙伯這會已經將馬準備好了,袁凌鳯翻身上馬。手裡拿著兩個包子,準備在路上吃。
袁凌鳯率先出門,小旗跟在旁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看你年齡不過十八吧。”袁凌鳯咬了一口包子問道。
“大人,我今年十四,長的快,襲了父親的職位。”小旗回答道。
“不用叫大人,我也就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年紀這麼小就襲了父親職位,令堂?”袁凌鳯問道。
“家父戰死在山海關,我是家中長子,就襲了父親職位。”小旗說道。
“嗯,家中還有幾人?吃穿用度可夠。”袁凌鳯接著問道。
“老母健在,還有三個弟弟。父親的卹金加上小人的月錢夠用。”小旗說道。
“哦,這樣啊,你可知這次的麻煩是?”袁凌鳯問道。
“聽說是昨天安定門送來的人中,有一個是東寧伯之子。東寧伯這會兒在司內要人。”小旗說道。
“東寧伯,劉宣?”袁凌鳯問道。
“正是戶部尚書東寧伯劉宣。大人昨日做的有點。”小旗有點擔心的說道。
“莽撞,對否。”袁凌鳯笑著說道,其他人還有所顧忌,東寧伯,正想找你呢,袁凌鳯吃下最後一口包子。
“大人,您不擔心嘛,這可是東寧伯啊,雖說咱們錦衣衛家大業大的,可是…”小旗說道。
“可是什麼,皇城腳下,於城門喧鬧,擁堵城門,還敢抽出兵刃,看到了還能不管嗎?要知道咱們可是錦衣衛,一個流爵的東寧伯,怕什麼,不必擔心。”袁凌鳯說完話,也快到北鎮撫司衙門了。
“給我的馬喂點草料,一點心意,你父為國盡忠,家裡得照顧好。”袁凌鳯對著小旗說,說完,遞給了小旗十兩銀子。
轉身進了大堂,這時候,袁凌鳯看到了坐在大堂左側的劉宣,一身儒袍外面套著熊皮大襖,不倫不類。不過沒有管他,對著堂上的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張經武,以拳捶胸施了一軍禮,
“錦衣衛鎮武司千戶,袁凌鳯,見過大人,不知大人今日傳我有何要事?”
“坐,今日傳你來是因為昨日安定門千總送來一夥人,說是在城門哪裡亮了兵刃,受錦衣衛千戶的授意送到我司。這位是我朝戶部尚書,說是自己的兒子昨日被人押入了我司,來要人的,你自己說吧。”這位鎮撫使說完就盯著眼前桌子上的文書看了,起來,顯然不想趟這灘渾水。
一位是朝堂上的戶部尚書,一位是錦衣衛中勢頭極勝的千戶,關鍵還是四個抱團的,兩邊都不敢得罪。
“哦,見過東寧伯。”袁凌鳯椅子還沒坐熱就起來行了一拱手禮。
袁凌鳯沒有行上下之禮,而是行了一個平禮。就是提醒劉宣這裡不是戶部,而是我錦衣衛。
“哦,不知?”劉宣開口說話了。
“卑職袁凌鳯。”袁凌鳯報上自己的名字。
劉宣眼中寒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