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鼓響,前軍,左軍,四千人錦衣衛甲士集合完畢。
袁凌鳯看著天上的啟明星,等待著一個訊息。
一位白衣供奉騎馬飛奔至西鎮武司大營,手持金色腰牌,門口的哨兵將其放入。
白衣供奉騎馬直至校場,上了點將臺,將一封密信交給袁凌鳯,袁凌鳯撕開信封,拿出來一張紙。看過後。
袁凌鳯對著臺下的錦衣衛甲士下達命令:“左軍由秦千戶率領,控制西城,目標猛虎幫。只誅首惡,不得濫殺。”
“前軍分為兩部,朱千戶帶一千五百人,控制東城,目標聚義樓,只誅首惡,不得濫殺。”
“前軍剩餘五百人跟我,所有繳獲不得私自貪墨。”
說完,臺下錦衣衛甲士眾聲應諾。
袁凌鳯將手裡的紙一份為二,一份交給秦長武,另一份交給朱臨昭,袁凌鳯臨走前,叮囑道:“兩位,不得紙上十七人不得走脫一人,不需要活口。明白嗎?”
朱臨昭,秦長武接過殘紙,看了一眼。朱臨昭說道:“放心。”袁凌鳯轉頭看向秦長武,秦長武雙手抱拳:“紙上九人,回來時我會帶著他們的人頭。”
袁凌鳯轉身對著臺下四千錦衣衛說道:“出發。”
說完,袁凌鳯率先下了點將臺,東子將戰馬交給袁凌鳯,一名親兵將一柄新制的大戟交給袁凌鳯,袁凌鳯揮舞了一下,嘴中念道“將作好手藝。”
西鎮武司四千輕重騎,從轅門魚貫而出。
天初亮,安定門外,四千輕重騎肅立,袁凌鳯將令牌調令交給禁軍門將查驗,查驗完畢,這名禁軍將軍剛想問一問怎麼回事,袁凌鳯雙目凝視,開口說道:“錦衣衛做事,不要自誤。”
禁軍將軍愣了一下,揮手讓手下開啟城門,袁凌鳯打帶著五百前軍輕騎,秦長武帶著兩千重騎,朱臨昭帶著前軍剩餘的一千五百輕騎。
大軍自安定門一分為三。
這時候,猛虎幫幫主魏榮剛剛折騰完昨夜搶回來的一個少女,看著少女佈滿牙印的後背,四十九歲的魏榮很有成就感。
聚義樓的幫主常鋒,剛剛結束了一番爭吵,副幫主和六位長老揹著自己接下了一筆“買賣。”常鋒的第六感告訴他,這次怕是不能善了了。
太陽剛剛升起,京都百姓開啟家門準備著一天的營生。
買賣人,需要起早,一個賣餅的炊夫,挑著擔子,擔子裡是夜裡老妻做好的一百張餅子,賣完這些餅子,就可以賺到五十文錢,足以支撐自家四口人的生活。
炊夫推門而出,老妻送炊夫到門口後就準備回屋睡覺,炊夫看著自家對面的賭坊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這幫挨千殺的。”
似乎是每日必備的儀式,炊夫剛剛準備開口叫賣,卻發現街道上騎馬肅立,殺氣騰騰的錦衣衛,炊夫腿有些發軟,身子一斜,擔子從肩頭滑下。炊夫心頭一緊。
擔子即將掉下去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扁擔,一個年輕的將軍和氣的問道:“老漢,這些餅子我們要了,接住。”說完,炊夫肩頭一輕,一兩的銀錠被丟到懷中,落到地上,炊夫看著眼前的將軍有些發愣,不過這位年輕將軍卻沒有發愣,將擔子交給身邊計程車兵,自己從擔子裡面拿出來一張餅子自顧自的吃著,歪頭對著炊夫說道:“老漢,擔子等會兒還給你,錢,你不要嗎?”
炊夫連忙從地上撿起銀錠,有些結巴的說道:“這位將軍,您給多了,老漢剛開門做生意,找不開。”
少年將軍咧著嘴說道:“你的餅做的不錯,剩下的賞你了。”
老漢連忙彎腰行禮,這時候擔子傳了一圈,又回到到了炊夫的肩頭,一個少年錦衣衛笑呵呵的說道“老伯,今天街頭不太平,餅子賣完了早點回家吧。”
炊夫連連點頭,挑著擔子,將銀錠小心的放到懷裡,眼睛看著年輕將軍,好像這位年輕將軍略有不悅,就趕緊將銀子還給年輕將軍。
不是錦衣衛讓人生畏,而是街頭頂著錦衣衛名頭的紈絝經常這樣取樂。
看著年輕將軍的注意力並不在自己身上,炊夫趕緊走人,挑著擔子一轉身就進了自己家的小院,將大門趕緊關好,趴著門縫看著街上這些身穿錦衣衛武服,武服外套著皮甲,手持鐵槍,腰掛弓箭的錦衣衛。
少年錦衣衛將手裡的餅子塞到嘴裡,嘴裡含糊的對著年輕的錦衣衛將軍說道:“朱千戶,除了這裡的一百人,另外一千四百人,除三支百人隊負責支援,剩餘一千一百人,已經將剩餘五家賭坊,六個堂口全部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