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鎮武司援兵到後,五個親兵強撐的那股勁松懈了下來,五人被抬回大營早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第二波殺手來的蹊蹺,也沒有留下什麼痕跡,袁凌鳯不知道除了江南劉閥,還有誰要對他下手,江南來的刺客,六扇門會查出來,可是夜裡這波殺手,袁凌鳯摸不著頭腦。
白復,朱臨昭加上西鎮武司的一眾部將聽聞袁凌鳯遇刺,齊聚大帳,等待著袁凌鳯的命令。
袁凌鳯草草的處理好傷口,從大帳後面出來,看著大帳前面肅立的一眾部將,知道這時候不是軟弱的時候,主將遇刺,要是西鎮武司沒有一點反擊,那麼旁邊的京營還不知道會笑成什麼樣子。
袁凌鳯看著一幫手下眼中的怒火,知道沉寂半年之久的西鎮武司該亮出獠牙了。
“白復,擂鼓,升戰旗。”
“王百川,帶上我的腰牌,今夜進城,帶上衛兵,向都督請令,西鎮武司演武。”
“朱臨昭,通知京營三大營七十二衛,西鎮武司演武。”
“秦長武,命令左軍戒備。”
“白觀,中軍和大營交給你了。”
“後軍殘卒,精通追蹤者,探查現場。”
“右軍戍衛大營。”
深夜裡,西鎮武司大營,燈火通明,鼓聲陣陣,人喊馬嘶。
這般響動很快將周圍的京營衛所驚動,不知道西鎮武司這幫殺才又想幹什麼,不過職責所在,他們也隨之動員起來。
朱臨昭帶著親兵,將西鎮武司演武的訊息通知到京營的每一個衛所,以免造成誤會,王百川帶著袁凌鳯的腰牌,去了京都城。
見到駱養性後,將夜裡發生的事情一一稟報,當駱養性聽到今夜袁凌鳯遇到軍中殺手時,駱養性暴怒,將草草寫好的調令交給王百川,讓王百川回營安撫袁凌鳯,自己連夜進宮。
一直壓制的矛盾終於還是激化了,有人要取死,怪不得別人。
駱養性進宮一路順利,在崇禎的書房外肅立,整理等會兒該說的話,崇禎被武斌從睡夢中叫醒,聽到駱養性深夜急匆匆的進宮,知道有大事發生,要不然駱養性也不會如此著急的進宮面聖。
崇禎穿好衣服,去往書房,駱養性早已等候多時。
崇禎疾步走了過去,駱養性看到崇禎帶著哭腔大喊:“聖上,我錦衣衛委屈啊。”
崇禎對著惺惺作態的駱養性沒好氣的說道:“收起你的哭腔,跟朕進來。”
進了書房,武斌將一杯熱茶奉上,崇禎拿過來,嘬飲了一口,對著駱養性說道:“戲演完了,說說什麼事?”
駱養性收起剛才那副死了親爹的表情,肅立在崇禎書桌前,語氣平靜的說道:“今日西鎮武司暫鎮撫使袁凌鳯休沐入京,上午遭受三名江南刺客刺殺,袁凌鳯左臂受傷,三明刺客斃命,今夜,袁凌鳯赴英國公歸營途中,遇到三十多殺手,親兵十人,除一人回營求援,其餘親兵力竭而亡,袁凌鳯無大恙,不過大怒,西鎮武司全面戒備,以演武之名請令,我批准了。”
崇禎聽完眼皮一跳,不過很快將自己的擔憂壓了下去,開口說道:“傳旨西鎮武司巡察京都周邊,既然這小子要鬧大,那就再大點。朕倒要看看這些人還要鬧出什麼亂子。”
“你安撫一下袁凌鳯,豫地的事情,錦衣衛就不要插手了,朕會另選人手,退下吧。”崇禎心中一番取捨,最終還是下了決定。
等到駱養性走出去,崇禎對著武斌說道:“西鎮武司這時候恐怕走不開了,通知默劍,豫地去一趟,羽林前衛的少年郎也該見見血了,命羽林前衛隨默劍前往豫地,羽林右衛壓陣,以默劍為主,殺無赦,明白嗎?”帝王一怒,流血千里,可不是簡單說一說,況且豫地這一人四年前被他從河套邊軍手中逃脫,已經變成了崇禎心中的一顆刺,這一次一定要將這一顆刺拔掉。
王百川前腳先到,洛養性帶著十八位身穿白色飛魚服的錦衣衛供奉也到了。
駱養性進到大帳,袁凌鳯連忙讓開主座,駱養性坐下後,揮退大帳裡面袁凌鳯的部將,只留袁凌鳯和一眾供奉。
駱養性看著眼前的袁凌鳯不得不感概,這小子就是個禍根,走到那裡那裡出事。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凌鳯,這十八人是我錦衣衛的供奉,這些日子先借給你了,你身邊沒有高手傍身,再來刺客,普通的錦衣衛還料理不了,另外,今夜我入宮面聖,聖上說了讓我安撫你一下,看你的樣子,應該不用我安撫了,聖上口諭。”
袁凌鳯單膝跪地恭敬的等待駱養性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