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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減字木蘭花

。”朝華點了點頭,想,那賊狐狸想來也是打著躲個天雷的主意才寧願和捉妖道士在一起。也好,岐山規矩森嚴,想必也能約束他一二。

二人又隨口聊了兩句章家近況,章譽銘是找著了,官府的人在飛鶴亭旁邊的小樹林子中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慘兮兮地餓了三天,奄奄一息,也不知以後會如何。

沉默片刻,朝華問:“北鏡呢?”

“回來後也睡了一覺,現在想必該起了。師叔清了其攝魂術,人沒事,需要休息幾日。”

朝華放下心,嘆道:“之後的事之後再說吧,各人自有天命,不可強求。”

臨衍甚是贊同,道:“還有一事我心有疑惑。那日在洞中所見,綁著妖海棠的鐵鏈子,我看著竟似前朝之物,你……咳,見多識廣,可有看出些什麼?”朝華站起身,想,你若想說我老而不死便說吧,我聽得多了,不差這一個。她繞了一圈頭髮在指尖上把玩,偏過頭,道:“我還真不認識。不過那白蛇倒是有些意思,看著雖然嚇人,但卻是個才破殼不久的。還好落到了我們手上,若真等它長大……”

必成一方妖孽。臨衍瞭然,道:“我這兩天翻了些古籍,也沒找出些頭緒。還有那血蝙蝠在護城河邊陡然妖力大增,我心有疑惑,還得再問問師叔。只能暫且如此了,回頭若有機會再說吧。”又問道:“你可還好?”

“我?”有何不好?朝華一想,方明白他在問自己那日暈倒之事,只道:“許是太累,睡一覺便沒事了。我老妖婆子一個,吃過了多少飯走過了多少路,不礙事。”

怎的這般稱呼自己?臨衍咳了一聲,道:“那乘黃會去哪裡,你可有頭緒?”

朝華挑了挑眉。你這是把我當山河志了麼?她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它們在九重天的時候就是個看門的,誰曾想到,千年過去,區區江水之姣也敢自稱是呼風喚雨之龍?”她冷笑一聲,旋即又道:“而且我猜,就憑妖海棠這種東西,光以乘黃一族怕還搞不出這麼大的手筆。只怕他們背後還有人。”

“宗晅?”

朝華搖頭:“乘黃好歹也是九重天上的,跟個妖王混在一起有何好處?”

“也對,總覺得雪球越滾越大,令人匪夷所思。”他怔怔盯著床頭的淺藍色羅帳仔細端詳,這帳子非絲非麻,到底觸感柔軟冰涼,適宜春夏使用。回頭該問一問朱觀主此是何材質。朝華見其不做聲,陡然問道:“說起來,你的生辰可是要到了?往年怎麼過?”

臨衍震驚:“這你又是從何得知?”

“……那日你自己對鳳弈說的,這就忘了?”

臨衍咳了一聲,略感尷尬,道:“往年師孃和師妹會給我煮長壽麵。我近幾年常不在門中,若是在外頭,忘了也就忘了。”頓了半晌,他又問:“你呢?”

“我?”我在九重天的時候生死不辨,還沒有“生辰”這種說法。朝華趴在窗臺邊,天色正晴,無風疏朗,正適合做夢:“我的生辰,母后會給我剪一叢木蘭花,放在我的床頭。這樣等我醒來的時候,恰正好能聞見花香。”

那後來九重天怎麼忽然就沒了?臨衍瞧著她的側臉,想問,始終沒能開得了口。君子不揭人短,她這般驕傲一個人,想必被人一問,會很為難。他站起身,問朝華蘋果哪裡來的。朝華順口一答,看著窗子外面巨龜背上的碑文,忽然道:“你說,林墨白縱口口聲聲說自己對三夫人只有利用之心,卻為何對章譽銘這般好?”

“……啊?”

——男人果真無趣,朝華笑了笑,結結實實在心下白了他一眼。臨衍受此一無妄之白眼,頗為茫然。這又是哪跟哪?

微風吹得屋簷角的風鈴清越作響。此觀眾屋簷下必掛了鈴鐺,鈴鐺上刻著山雀,想來這位朱庸觀主也是個有趣之人。朝華默不作聲,臨衍也一時半會尋不出個話頭。懷君長老有一個本事,無論同任何人待在一起,但凡超過半柱香的時間,氣氛便會開始不可逆轉地尷尬,二人大眼瞪小眼,一時竟不知話題是如何起的頭,如何結的尾。臨衍覺得自己怕是沾上了些許此毛病,否則風鈴清越之聲怎越發想得令人焦躁。

他猶豫著該給續一杯茶,還是委婉將此人請出去的時候,敲門之聲如救星一般響了起來。

“師兄,你可在?”

臨衍感懷地開了門。敲門之人濃眉大眼,眉骨生得甚是俊朗,朝華見之,雖不認識,亦不覺感慨。

“……顧昭?你怎麼來了?”

顧昭苦著臉,道:“我……我把瑤師妹給送來了。她現在正跪在前廳裡,給懷君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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