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過一步,便將餘綻擋在了自己身後,遮住蕭寒的視線,然後方才偏頭問道:
“師妹說寒公子欺負你?”
餘綻坐著沒有起身,便似小貓兒一樣,從鍾幻的袍角邊露出半張臉:“他老是想要控制我的人生。跟餘家的大郎君二郎君異曲同工。”
蕭寒怔住:“我是在努力保護你……”
他閉上了嘴。
因為鍾幻已經笑容可掬地開了口:“用不著。我們家這傻丫頭的人生,是她自己的人生。她有選擇的權力,也有不選的權力。
“也許有一天她會需要你、三十六或者我的幫助。但如果她不開口,你卻去一廂情願地替她鋪路。那不叫保護,那叫規劃。
“她的人生,憑什麼由你來規劃?你是誰啊???”
蕭寒不可思議地看著鍾幻,搖頭失笑:“難道等到事情無可挽回時再給她收拾爛攤子麼?!”
“對啊!”
鍾幻哈哈地笑著攤開手:
“我之前離開她,就是因為我那時收拾不了她的爛攤子。我不在,她自己做事就會有分寸,就不會有爛攤子出現。
“如今不論她闖出什麼禍來,我都能擔待了,我就回來了。
“她去做她想做的事。其他的,都有我。”
鍾幻大有深意地看向蕭寒的眼睛最深處:“寒公子,這才是對我師妹這種人的,最好的保護。”
“師兄……”
餘綻聽得眼淚汪汪,真的像小貓小狗一般,坐在榻上,拽著他的袍角,仰頭看著他,一臉感激,還有急於訴苦的委屈。
鍾幻的表情秒變嫌棄,搖頭嘖嘖:“小師妹,我在我家大姐那裡,養了一隻小叭兒狗。你回頭去見見它,確認一下你們到底是不是親戚。”
蕭寒直瞪瞪地看著鍾幻,目光落到七情上面的餘綻身上,停了一刻,頭也不回地走了。
“師,師姑,師父……”周嘯天只覺得自己的手腳都沒處放。
“醫館的事情忙,我知道,走吧。明兒見。”
鍾幻頭也不抬丟了話過去,然後自己則就地蹲了下來,饒有興趣地看著餘綻的臉仔細研究:
“二傻子,你今天哭過?還哭得挺慘的……不是說早上宮裡給你送賞麼?有毛好哭的啊?哪怕是感動給人家看,也不至於哭成這樣啊!來,說說,咋的了?”
被徹底無視的周嘯天自己摸著鼻子灰溜溜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