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笑著一拍他的肩膀:
“寇小郎,三年沒吃了,可小心著,別把我們家的碗也吞下去!”
阿鏑和錘子頓時瞪圓了眼睛去看他的碗。
“出息!”餘綻哼了一聲,卻也抽了抽鼻子。
“我吃飽了。下回再來吃這個。”阿鏑艱難地嚥了咽口水。
主僕四個從酒樓出來的時候,都有些不想騎馬坐車,很想就這樣溜達著去餘家。
“還是坐車吧,挺遠的。”寇連想了想,比劃著路告訴餘綻和阿鏑,“咱們在歸義坊,得往回走,上東門往南過去,才是溫雒坊。”
然而剛剛吃撐,馬車上一晃,餘綻、阿鏑和錘子都十分後悔聽從了寇連的建議。
餘府門前。
三個人跳下車來,臉色都有些難看。
“這,這是四小娘子?”老門房先看見錘子,再瞧見餘綻,眉開眼笑,連忙直接開了大門請一行人進去。
“大郎君和二郎君呢?”餘綻懨懨的。
“回四小娘子的話:大郎君軍器監的差事忙得很,不到靜街是回不得家的。
“二郎君在南市、北市各買了個鋪子,今日去了北市忙活,並不在家。
“二小郎君出門了。
“呃,老奴帶您去見張娘子?”
老門房想了想,有些尷尬。
他其實進不得內宅。
“咦?四姐姐回來了?”餘綰甜脆的聲音忽然響起。
餘綻抬頭去看。
進了京城的餘綰顯然並沒閒著,一身素淨裙衫都是新做的,就連發間簪著的白玉釵,也不是幽州的款式。
顯然已經適應了京城水土的餘綰白白嫩嫩的,笑眯眯地走到離餘綻十步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一絲不苟地屈膝行禮:
“可辛苦四姐姐了。聽說四姐姐在魏縣疫區裡頭一住半個月,連洗澡都沒得洗,真應了醫者父母心那話。”
跟在她身邊的丫鬟媳婦們都驚呼著掩住了口。
怎麼一回來就對上這麼一位?!
餘綻只覺得倒足了胃口,似有似無地嗯了一聲,轉向旁邊呆愣的一個陌生婆子:“帶我去見二嫂。”
“那可不行!”
餘綰搶著攔阻,往前走了兩步,又往側面躲開兩步,深深笑著看她:
“四姐姐是從疫區回來的。水患之後的瘟疫嚇死人呢!
“二嫂必定是歡歡喜喜地迎接四姐姐,可是她還有個不到兩歲的小小郎君在懷裡。您怎麼忍心,讓孩子去冒這個風險?
“萬一染上了疫病,算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