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家大宅中相處得日益默契的鐘幻、嚴觀、蕭韻和遊遇霞終於決定一起出去逛逛。
“去普濟寺吧?”嚴觀提議,接著又嘆了口氣。
蕭韻好奇地看他:“老頭兒,你去給自己求長壽麼?”
嚴觀情緒越發低迷,卻搖頭:“我還幾個月就六十六了,我活得挺夠本了。洩露那麼多天機……”
“咳!”鍾幻最不耐煩聽這些神神鬼鬼的。
“那您老怎麼想起來去普濟寺?路不近呢!”遊遇霞忙打岔。
嚴觀朝天看去,悵然道:“我有一個老友,之前是普濟寺的住持。前年傳了衣缽,自己專心在普濟寺後山譯經,還發了宏願,修行閉口禪。”
這不是……在說元聞大師?!
鍾幻眯了眯眼,直直地看向嚴觀。
“就在一個多月前,他忽然把自己所有的手稿都整理出來,讓人拿走。又過了沒幾天,便坐化了。”
嚴觀忍不住雙手合十唸了聲佛,嘆道:
“今日是普濟寺為他立舍利塔的日子。我想去看看老朋友。”
“您說的,敢是普濟寺的元聞大師?我,我家裡人前幾天提起京城有位大德坐化,說的可就是他?”
蕭韻忍不住問。
嚴觀微微頷首:“正是。”
“原來如此,那倒真該去一趟。元聞大師是難得的得道高僧,這些年在京城做了無數的善事。下官也曾在普濟寺得過他老人家的指點。”
遊遇霞面露悲慼,“怎麼元聞大師走得這樣靜悄悄的?我都沒聽說。”
“他特意留了書。普濟寺現在的知客乃是當年服侍過他數十年的徒兒,自然說了算。”
說到這裡,嚴觀皺了皺眉,
“只是那孩子竟然推三阻四的,說什麼都不讓我看元聞的遺書。真是怪哉!”
“親眼去瞧瞧不就行了?”鍾幻淡淡地下了結論,命人牽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