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拒絕。
蕭寒有些懵。
寒亭設立百餘年,所有知道有這麼個組織的人,無不絞盡腦汁地試圖深入瞭解、試探控制其為自己所用。
尤其是在給寒亭送錢這件事上,有求必應已經算得上是後知後覺了。錢大省每年給寒亭送錢送得豪氣,甚而至於這兩三年來,他的供給已經將近寒亭外收的五成!
可是,錢家一旦換了鍾幻當家,竟然瞬間變了鐵公雞——一毛不拔!?
“鍾郎可否再說一遍?”蕭寒懷疑自己聽錯了。
鍾幻憐憫地看著他:“我是不是顛覆你的三觀了?
“我這個人吧,雖然挺不愛得罪人的,但是偏偏看見你們蕭家的人,個個都想物盡其用,又偏偏個個都想照死裡欺負欺負。也是沒了轍了。
“可誰讓我是蕭韻的救命恩人,還為了一個破蕭家斷送了我師父的性命,還因為你們幾個,把我和師父捧在手心的寶貝鳳凰陷入這樣的險地?我們師徒三個在江湖漂泊時的快樂,都因為你們之間的破事兒,蕩然無存。
“就這,我不操控著錢家暗地裡給你搗亂,你就該唸佛了。你還想跟我要錢?!
“好好地先幫我辦事兒吧!”
鍾幻昂首挺胸地站著,歪著嘴,斜著眼,手裡長長的紈扇遙遙指著蕭寒的臉:
“誰讓你們特麼的欠老子的呢!”
蕭寒仰頭看著他睥睨的樣子,沒來由地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覺來,皺皺眉,卻只見這個似是完全不通世務的二愣子,已經搖搖擺擺地邁著方步走了出去。
蕭寒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對著鍾幻生出了無比的茫然情緒,甩甩頭,揚聲吩咐:“九醞,聯絡錢大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