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梳頭,目光炯炯地看著潘皇后:“嗯?是嗎?怎麼說的?”
潘皇后不禁看了沈太后一眼。
給沈太后梳頭一向都是椎奴的活計。
如今這孃兒兩個擠在一個榻上坐著,一個朝裡一個朝外,椎奴便只好跟小宮女也一個前一個後地站在兩側給她二人梳頭。
可這兩個人卻似乎對這種令人不方便的親暱絲毫沒有不適。
親得……
比親孃兒兩個還像孃兒兩個。
潘皇后看著這個景兒忍不住先嘆息著笑:“看著母后和妹妹這樣親近,我都覺得後悔了,當初生個女兒多好!”
“你這話可不能給太子聽見!”沈太后哈哈笑著回頭衝她嗔了一眼,又伸手一指頭戳在沈沉額角上:“何況誰家小娘子像這個猴兒一般?你去打聽打聽,牡丹怕是一輩子都沒這麼鬧過她娘!”
“啊呀呀皇嫂不要岔開話題嘛!”沈沉一把抱住沈太后的胳膊,嘻嘻地笑著,緊緊盯著潘皇后。
潘皇后心裡自然是很明白她對此事的重視,笑著點頭:“寧王說,先前陛下令查出來的結論並沒有錯。他尋來找去,也只找到了那小徒弟大約是從一個南市的西齊商人那裡買來的毒藥。那個商人已經無影無蹤……”
“商人?!”沈沉訝然片刻,隨即呵呵輕笑。
“一個死無對證,一個無影無蹤。商人云者,怎麼著,是打算日後有機會安在餘家二郎君身上,還是錢大省身上?!”
沈太后張口道破沈沉輕笑的緣故,冷哼道,
“這髒心爛肺的,偏又粗糙得讓人煩。真不知道先帝是怎麼忍了他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