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卻嫌惡地用眼角瞟過陳太妃,說道:“是啊!我就是一直討厭她得緊。分明都是證人,她那天在大殿上還不知道跟人家宜興縣君嘀咕了些什麼鬼話,害的人當場自盡。就憑她這性情,什麼修行?太妃娘娘將來不要怪姓餘的壞了你的修行就好!”
聽她提到宜興縣君,陳太妃頓時臉色一變:“郡主這是什麼意思?小余氏逼死不逼死宜興縣君,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們不都是南越人麼?她進宮的次數屈指可數,好像之前的每一次您都在場吧?唯一一次您不在場的冬至大宴之後,韓震便跟人歃血為盟謀逆了。這個巧合可是真有意思呢!”
沈沉冷笑一聲,死死地盯著陳太妃逐漸僵硬起來的臉龐。
沈太后皺起了眉,看向陳太妃:“離珠說的倒真有幾分道理,上回忱忱下島,三更半夜的,你竟也‘碰巧’在清寧殿外頭碰上了她。這回小余氏的事情,又是你動了什麼所謂的惻隱之心要弄進宮來。陳氏,哀家看你,怎麼越看越覺得不對頭呢?”
說著,回頭看向椎奴,堂而皇之地吩咐:“查宮裡所有跟南越有關的人。通知皇帝,讓京兆尹把京裡的南越人,抽時間也都細細地過一遍。尤其是那些號稱自己做生意,實際上卻南來北往、可以在南越和大夏之間交通的南越商人們!
“大夏這樣不肅淨,怕不得是南越那位老皇帝靜極思動,想趁著自己嚥氣前再折騰折騰呢?”
陳太妃的臉色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