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見,除了見周衍卿。學校那邊一直沒什麼訊息,也不知道開除的事情怎麼樣了,這沒收到通知,應該是不了了之了吧。期間程旬旬還接到了孫杰的電話,程旬旬起初並不知道,來電是個陌生號碼。
她接起來,起初還是好聲好氣的說話,等聽到孫杰報上自己的名號,她二話不說就把電話給掛了,再打過來,她就不接了,一個都沒接。
然後這少爺開始發簡訊了,每個十分鐘發一個,開始全是威脅的話,程旬旬只隨便看了兩條,就沒再管,誰知道一天過去,這手機上顯示的便是無數個未接電話和未讀簡訊,手機都快沒電了。
最後一個簡訊是,'你丫的接個電話會死嗎?'
這語氣看著彷彿他們兩個很熟悉似得,可明明他們一點都不熟,程旬旬把簡訊全刪了,順便把這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結果不到兩天,應該說24個小時都沒過,又一個嶄新的號碼出現在了她的手機上,程旬旬開始還沒想到,電話一過來就接了,結果就聽到孫杰在電話那頭牛逼哄哄都是說:"你他媽以為把老子拉黑了,老子就沒辦法了嗎!有本事這個你也拉黑啊,拉......"
黑字還沒說出來,程旬旬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後特別聽話的把這個號碼也拉黑了。
孫杰再撥,果然是打不通了,他一氣之下,將手機砸在了地上,衝著身邊的人說:"再來一個!"
如果沒有孫杰電話騷擾,程旬旬這幾日過的還算平靜,再沒有什麼雜七雜八的事情,偶爾會捧著手機,盯著她們三個的微信群發呆,但哪怕是一個表情她都不敢發。也許有一天,這個群聊組裡,會只剩下她一個人。
自那天之後,周衍卿一次都沒有再問關於她身世的事兒,程旬旬也不問,覺得他挺忙的,就想著等他不忙的時候再問。這不,這幾天連家都沒回。
周衍卿最後決定讓信和成為裕豐的子公司,容政和陳聿簡都沒什麼異議。
容政問:"那這樣你算不算是正式進入裕豐了?還真是進的潛移默化,不動聲色。看樣子老爺子還是看重你的,我是指定不能進裕豐的,你倒是可以帶著阿簡,正要鬥起來,你身邊得有自己人。我是不方便,你也知道我大姐嫁的是你們二爺,我這立場實在做不到明晃晃的支援你,你能理解吧?"
"怎麼?這是要去戰鬥啊?聽起來很嚴肅的樣子。"陳聿簡打趣,他連連擺手,說:"給老五幫忙可不是什麼美差,上次我把他那小嬌妻送回去,事隔兩天這人還來怪我了,你說我冤不冤?好心好意送人回家吧,不但討不到一句好話,還被他罵了一頓。"
他嘖嘖了兩聲,說:"兄弟難當啊真是。"
"你還有臉說,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你家小嬌妻不讓我告訴你。"陳聿簡感到很委屈。
陸靖北看著他們一來一往的,笑道:"我說這話題真是拐的沒邊了。"
周衍卿斂了笑,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說:"那就這麼著吧,明天我要跟著老太太去白塔寺,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陳聿簡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噢,放心去吧。"陳聿簡拍拍他的肩膀,陳聿簡這人看著嬉皮笑臉,認真起來這能耐也是不容小覷的。容政的意見,周衍卿便也記在了心裡。
周衍卿又同他們喝了幾杯,九點多就回去了。
他回到家的時候,程旬旬還在客廳內看電視,她聽到動靜迅速的坐直了身子,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玄關處,看到周衍卿進來,才起身,說:"五叔,你回來了。"
"嗯。"周衍卿看了她一眼,輕點了一下頭。
他換了鞋子,將手裡的鑰匙丟在了櫃子上,手裡還拿著樣東西,徑直的走到客廳,將你在手裡的本子遞給了程旬旬。
她看了一眼,瞬間愣住,半點都沒反應過來,自然也沒有伸手接過,只愣愣的看著。周衍卿等了一會,見她一臉詫異的樣子,就把本子放在了茶几上。豆在有血。
"反正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大四大部分時間也是讓你們出來實習的,不如就直接把畢業證拿了。"
"這......這也行?可是......可是我還有很多課沒上啊。"程旬旬看著那個畢業證有點恍然,伸手將那畢業證拿在手裡,前前後後,裡裡外外看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是有點回不過神來,"你跟校長說的?"
"兩全其美的辦法,這麼做他兩邊都不得罪。喏,還有向冉的也在,是你自己親手給她,還是我讓人轉交?"周衍卿扯開了領帶,彎身坐在了單人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