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氣,讓他們各自回房睡覺。
程旬旬伸了個懶腰,周衍卿從裡頭出來,正好就看到她那沒形象的樣子,不由嗤笑一聲,程旬旬聞聲,斜了他一眼,用眼神說你笑什麼笑!
兩人一前一後回去,各自撐著雨傘,程旬旬連著打了數個噴嚏,今天在禁室的時候,周衍卿就聽到她噴嚏不斷,還老吸鼻子,聽著有點感冒的徵兆。這會聽到她又打噴嚏,停了步子,轉頭看了她一眼。
程旬旬低著頭走路,一邊走一邊揉鼻子,沒察覺到周衍卿停下了腳步,雨傘一下戳在了他的臉上,雨傘上的水珠全落在了他的臉上和衣服上,程旬旬連忙後退,說:“對不起啊,你怎麼忽然停下來了。”
見他衣服上沾染了雨水,便想伸手去幫他擦,然而周衍卿卻忽然伸手,手掌覆蓋在了她的額頭上,兩人的雨傘低落下來的雨水落在了他的手臂上,沒入他的衣服。程旬旬舉起的手,懸在半空,一時半會有點沒反應過來,其實她今天的腦袋一直都有點暈暈的,熱熱的,有點不太正常。
她想一定是昨晚的事情鬧的,留下的後遺症。
程旬旬木木的看了他一會,正想把他的手拍開,說點什麼的時候,周衍卿卻收回了手,說:“晚上蓋好被子,一會我讓人弄一壺熱水給你,記得多喝,忍忍後天就回去了。”
他說的嚴肅而又認真,夜色裡,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磁性,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仿若天上的星,耳邊是淅淅瀝瀝的雨聲,程旬旬愣愣的,仰頭看著他。
周衍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叫了一聲,“旬旬,聽見了嗎?”聲音溫和,眉心卻微微的蹙起。
程旬旬恍然回神,心頭微動,立刻揚唇一笑,說:“聽見了。”
“嗯,回去吧。”
“好。”
……
程旬旬回屋子的時候,房門開著,她進去正好就看到淨虛將被子放在床上,轉身就看到程旬旬回來了。他微笑,說:“雨天降溫,山上氣溫低,你是孕婦保暖工作要做好,免的生病。”
“謝謝你啊淨虛師傅,還麻煩你特意送被子過來。”
“你們是貴客,前幾天有些事忙,怠慢了,我該說一聲抱歉才是。”
兩人寒暄了幾句,淨虛就告辭了,出去的時候還幫她關好了門窗。程旬旬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被子,軟軟的,還有曬過太陽的味道,旁邊還放著一件長衣,挺厚的,應該也是淨虛給她準備的,也是挺細心的。
程旬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剛剛周衍卿摸了一下,感覺好像還餘留著他手上的溫度,暖暖的,又涼涼的。程旬旬用手指摸著額頭,不自覺的抿唇笑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人敲響,清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說:“旬旬,方便進來嗎?”
“方便方便,清嫂我給你開門。”她說著,迅速的站了起來,快步的走了過去,開啟了門,清嫂雙手拿著熱水壺,面帶笑容。
“還好你還沒睡,我怕水煮開了,你睡了把你吵起來不好。”
程旬旬側開身子,清嫂走了進來,將兩個熱水壺放在床尾,從桌子上拿了個杯子,給她倒了一杯,說:“五爺說你可能是著涼了,讓我過來照顧你,今個晚上我留在這裡陪你睡,不嫌棄我吧?”
“不嫌棄,不嫌棄,怎麼會嫌棄呢。”程旬旬接過她遞過來的杯子,手指觸及杯壁,有點燙,但程旬旬不怕,握在掌心裡,暖了一身一心。
她坐在床邊,抬手喝了一口,說:“五爺找你啦。”
“是啊,剛剛特意到我房裡吩咐我的,幸好我還沒睡下。”清嫂看了一眼床鋪,見著床上的兩床被子,說:“你這兒有兩床被子啊,那我就不用回去拿了。”
“嗯,淨虛師傅給我拿來的。”
清嫂笑了笑,說:“旬旬,你該是有福氣了。”
清嫂這麼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程旬旬頓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乾笑了一聲,說:“清嫂,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是什麼意思,你這心裡還沒數嗎?早上你跟五爺那一幕,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清嫂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說:“肚子裡這個可能是個意外,遭人設計。可這一次,佛門清淨之地,沒有酒精,沒有算計。那便是有情吧?”
程旬旬一愣,有情,是情嗎?說真的,昨天怎麼就一蹴而就了,她自己也說不清楚,他來了,她不排斥,便接受了。這是因為情嗎?程旬旬不說話,清嫂握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拍了兩下,低聲說:“事已至此,你就註定是要成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