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地把真心話說了出來：“我不想要，永遠不想要。”

她的答案和他第一次問她的時候一樣。哪怕第一次的時候，他沒有在她身上施加真言術。

這個答案其實在凌君玄的意料之中，因為他在讀取雲暮想法的時候，就知道她是真心想救他的。

但他的心情還是因為這句話變得很好。

【男主好感度+2，獎勵積分兩千分。】

凌君玄的唇角彎了彎，難得有興趣想要記住一個人的名字：“你叫什麼名字？”

她回：“雲暮。”

凌君玄聽到這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麼有片刻的恍惚。

他腦海裡自然而然浮現出一句話，於是他低聲問：“哪個雲暮？是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的雲暮麼？”

雲暮被這句話擊中了，內心柔軟了一片的同時，眼睛酸澀到差點落下淚來。

她明明清除了凌君玄的記憶，但他卻還記得這句。

她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情緒，聲音卻帶了一絲哽咽：“是這個雲暮。”

凌君玄本就敏銳，更何況雲暮表現的這麼明顯，他感覺有點莫名其妙，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這人……”

他停頓了一下，想了好一會兒，最後說：“有點傻。”

雲暮下意識就想反駁他，但她的視線落到他蒼白如紙的臉上，又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凌君玄不知道是不是血被放的太多了，整個人看不出一絲血色，他身後及地的烏髮如墨色的黑夜，在他背後盪開時彷彿要把他整個人吞噬殆盡。

這凌天仙府像是帶毒的沼澤，以冠冕堂皇的名義讓凌君玄陷在這裡。

明明是為了增長自身修為把人困住，卻說是為了“拯救蒼生”，她都快要不認識“拯救蒼生”這四個字了。

見雲暮不說話，凌君玄也不介意，他直接伸手，又在她頭頂拂了一下。

讀取到雲暮的想法之後，凌君玄的臉色變得一言難盡。